第二天,阳光灿烂,虽然天气清冷,可是太阳照射下让人有洋洋暖意。热门
颜念卓披着大大的披风,如玉的容颜掩藏在墨色里。
走在熙攘的街头,第一次,颜念卓放慢了脚步,目光不时的在那些小摊上流连。
慕容琛笑着看她第一次如同小女孩一般的姿态,心中一软,“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
颜念卓摇摇头,白嫩的手指划过一个个做工粗糙的木钗,这些东西她都不缺,她流连的是此时的心境。
“这只簪子我要了!”
慕容琛拿出几个铜钱递了过去。
卖木钗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小干巴老头,一脸笑意的接过来,“公子好眼光,这是自家种的桃树,挑最好桃木雕出来的,可是小老儿的独家手艺!”
慕容琛眉头一皱,“你雕的?”
老头儿使劲点了点头,“这手艺在浑城没有几家,这可是传家的手艺!”
颜念卓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真不用!”
“不是买给你的!”慕容琛拿了木钗放进袖子,一本正经的向前走去。
颜念卓看着他的背影,怨念四起,她的银两比他多多了,她也不用他替她买。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酸酸的?
那只木钗分明是女子的用品,他买了放在自己身上,是要送给谁?
颜念卓撇撇嘴,回头对展飞摆摆手,然后向前走去。
展飞微微一弓腰,然后上前又买了一只,递给颜念卓,“大小姐!”
颜念卓却没有接,算了!
展飞脸一红,正要展开笑容,却忽然脸色一白,然后瞬时转了身,“大小姐,定北王正往这边走来!”
颜念卓眉头微蹙,摆了摆手,展飞却踌躇犹豫住,他走了,大小姐怎么办?
两人正在僵持,忽然孟焦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了展飞,迅速拐进了一条巷子。
颜念卓转身看向旁边摊子,棕色的糖稀在老人的手里慢慢变出不同的花型,阳光一照,还闪着光芒。
秦致远和慕容琛交谈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她能十分清楚的听到。
可能是因为她隐在披风中,秦致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只看到了一身黑色袍子的慕容琛,“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是吗?那我要感谢定北王对我的信任!”慕容琛笑嘻嘻的说道,目光飘忽不定,但是却不时停留在一人身上。
“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你呢?”秦致远噙着一抹冷笑,“受不了漠北的苦寒,冒充大周皇子来大周享福,你这不顾族人的族主是不是也该退位了?”
慕容琛似乎十分同意,不住的点头,“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等什么时候回去了,我跟那些死脑筋的族人说说,就我这贪图安逸的人实在不适合做什么族主,麻烦!”
秦致远冷冷一哼,“烂泥扶不上墙!”
对于他不屑的口吻,慕容琛似乎丝毫不在乎,摆了摆手,“随便你怎么想吧,对了,转告皇上一声,大周的饭我还没有吃够!”
说着就要离开,可是秦致远却侧身挡住,“柳非君呢?”
“她?她不是和你关系近吗?我怎么知道?”慕容琛躲开他,再次向前走去。
可是秦致远怎么会那么简单放过他,一回身,又挡在了他身前,“慕容琛,本王警告你,若是不想死的太快,最好不要动不该动的东西!”
“你说柳非君是东西?”慕容琛眉头一皱,面色难得的正经起来。
秦致远一滞,“她自然不是东西!”
慕容琛立刻笑了出来,点点头,“等到他日我也去了地府,我一定要去告诉她,你说她不是东西,以她那睚眦必报的小气性子,看她不气的跳起来找你算账,那时候估计你就见到她了。”
颜念卓握了握手,慕容琛这个混蛋,拿捏好一切机会诋毁她。
秦致远脸色铁青,“我不与你做这些口舌之争,你最好给我离她远点儿!”
“她都死了,我敢离她近了吗?”慕容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忽然看向做糖人的摊子前傻站着的颜念卓,不耐烦的喊道,“阿卓,看够了没?走了!”
颜念卓身体一僵,慕容琛真是胆子够大,微微低了头,转身走向慕容琛。
慕容琛伸手拉过她的手,对秦致远一笑,昂首挺胸的越过他,“走了!”
秦致远眉头微皱,阿卓?是什么人?但是她的背影还有走过他身边留下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站住!”
冷冷的厉喝,让颜念卓脚步一顿,慕容琛眉头微皱,脚步却不停,低声说道,“继续走!”
可是,颜念卓还未再迈开脚步,秦致远已经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慕容琛,最后定在颜念卓身上,“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颜念卓只僵住了身体,却发不出声音。
慕容琛向前迈了半步,挡在颜念卓身前,看向秦致远,刚刚笑嘻嘻的笑容已经不见,只剩下满脸的阴沉,“定北王,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别来惹我!”
“往日无怨?若不是你在柳非君面前胡说八道,她会离宫?”秦致远眼中迸出火花,若是她不离宫,也就不会音信全无。
慕容琛不屑的冷哼,“你先失信于人,还有脸算账?”
秦致远脸色一白,目光越过慕容琛看向他身后隐在披风中的人,“我不过是想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入了你的眼,怎么?舍不得让看?”
“确实舍不得!”慕容琛点点头。
秦致远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