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京中,众皇子夺嫡已经渐‘露’苗头,很不安稳,秦家堡也难独善其身,你……也不要与秦家堡牵扯太多,以免自己被牵连其中!”
“也许,秦家堡并不想置身事外,所以你要看清形势!”
“太……子虽然有皇后母族支撑,可是后族过于庞大,早就成为……的心头大患,所以将来的形势并不明朗,此时……如果你无事,也不要多去上京!”
“秦致远……他有野心,有雄心,不会只安于秦家堡,你……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随着武辰周的每一句嘱咐,柳非君都点点头,关于秦致远,她不想说什么,默默地,一勺一勺,喂武辰周喝粥。
武辰周趁着喝粥的间隙继续道,“我……也要回上京了,如果你有什么麻烦就托人带信儿,短时间内……我们可能不会见面了!”
柳非君一愣,不会见面了?但是却又很快释然,“你放心离开,我弟弟马上要不定我会经常去京城,到时候我再去看你!”
武辰周眉目一松,点点头,“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夜‘色’越来越浓,虽然不会夜凉似水,可是却也有几分凉意,不过只让人觉得舒服。
柳非君在武辰周旁边的软椅上躺下来,专注的看着漆黑的星空里,耀眼的星星,眉眼温柔的挂上了笑意,“阿周,等到我们老了,也这样!”
武辰周转头看向她,老了?多么美好的一个词!
因为一天一夜未进食,武辰周身体十分虚弱,而中间又和柳非君说了许多话,慢慢的睡了过去。
伴着‘花’草的清香,还有柳非君轻轻软软的声音,以及对未来的美好的畅想。
柳非君陪武辰周到很晚,他睡了,她才起身离开。
走出楚家别院,回头间,柳非君脸上的笑容隐退,目光有些凄然。
大海看大少爷脸‘色’不对,赶紧走上前,“大少爷夜‘色’已晚,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柳非君摆摆手,心里沉重的她喘气都有些费力,“先让马车回去吧!”
大海还想要再劝,可是柳非君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已经抬脚走了。
大海赶紧远远的跟上,不知道为什么,大少爷让他觉得好心疼。
疲倦而憔悴的面‘色’,让他最难过的是大少爷的目光,是那么的伤心和痛苦。
大海加快了几步想要跟上去,忽然眼前一闪,刚要出声,却没有想到很快被人捂住了嘴,大海圆圆的眼睛使劲瞪着那个困住他的人。
秦树仿佛感觉不到一般,对大海仇恨似海的目光视若无睹,“不许出声!”
大海顺着秦树的目光看过去,便见大少爷身后慢慢跟上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不知为何,大海竟然心里一松,初时,对秦致远,他总是看不顺眼,可是现在,自从他将大少爷从牢里救出来,又给二少爷找了书院,大海就觉得秦致远是可信之人了!
柳非君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心里一阵烦躁,“大海,离我远点儿,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脚步声没有因为她呵斥而停住,反而又走进了许多。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柳非君感觉到脚步声就跟着自己身后,不由得心里生气,大海今天是怎么了?一转身,目光凶狠的瞪着来人,可是当看到来人,又愣住,“怎么是你?”
秦致远看到她脸上的倦容憔悴还有凶狠目光中难以掩饰的疼痛,心里一窒,跟着就钝钝的痛,可是想到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又有些发涩。
柳非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忽然挽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你早就知道?”
秦致远眉头深深的皱起,“你说太子和武辰周?”
柳非君没有应声,就是那样看着他。
秦致远‘胸’口闷的发痛,她这是在责怪他?“我确实早就知道!”
“为什么你……”不阻止呢?柳非君咽下了后半句,她有什么资格责怪别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我怎样?”秦致远站在她身前,微微低着头,想要借着仅有的暗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她低着头,他根本就看不到。
柳非君叹了口气,“没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武辰周才爬上太子的‘床’?”秦致远冷冷一笑,不看柳非君眼中忽然涌出来的怒气,嘲讽的道,“他们在来上京以前就已经厮‘混’在一起了!”
“太子为了独占武辰周,‘逼’死皇上赐给武辰周的王妃,武辰周为他顶罪!”
“武辰周的王爷府里,豢养着年幼的小倌,还不是给太子?”
“太子对武辰周占有‘欲’极强,只要他不放手,谁也没办法!”
“武辰周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知道,可是却一直‘欲’拒还迎,以此来换取自己想要的!”
“不然,你以为,武辰周的生身母亲不过是个伺候丹‘药’的医‘药’‘女’官,既无背景强大的母族,又无在朝官员的支撑,为何能封得妃位,而武辰周还能封王?就连他年幼的兄弟在宫里都尽得妥善照顾?”
“你以为他是为你?就算没有你,太子来了青阳城,难道只是为了看看楚信彦是不是得力的帮手?武辰周才是他的目的!”
秦致远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句句都透‘露’出武辰周的心机,还有太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