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彦盯着桌子上那一团柔软到极致的肚兜,血气上涌,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茵茵穿的就是这样的,右下角还有她独特的刺绣,是茵茵两字妖娆成的花型,他曾经听她说过,那是她自己画出来的,别人都不知道。
好多女子的私人物品上都绣着自己喜欢的花色,什么鸳鸯、牡丹,而茵茵却十分喜欢自己画出来的,这个用自己名字弯曲成的花型,而这种花型也只是在她的小衣上才用,别人不会知道,所以这件肚兜不会是别人做出来诬陷她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件肚兜真的是茵茵送给楚信义的?
是不是她爬上他的床时,也在想着爬楚信义的?
想到这里,楚信彦咬牙切齿的念道,“王茵茵”,骨节分明的手,将那团蓝色抓的扭曲,上面的花型也变得狰狞。
很快,热闹的楚家一下又静了下来,议事厅的门被紧紧的关上,楚信彦的小厮腊月带了几个家丁守在门口。
楚信彦端坐在那里,看着楚信义跪在地上不断的颤抖,冷冷一哼,再看向旁边哭的不能自抑的王茵茵,眸色狠厉起来,“说吧,今天你们都做了什么?”
楚信义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秦致行这几天突然心血来潮要去学什么开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又那么危险,所以就没跟着,一直挺老实的。
如果说有什么出格的,那就是今天被王茵茵怂恿着去调戏柳小姐,想到柳云溪,眸光里顿时泛起淫/欲之色,倔强的小脸儿,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儿,杏眼一瞪,小手一挥,顿时就让他浑身软了下去,本来他也就是想敷衍敷衍王茵茵,沾点小便宜,王茵茵是大哥的人,他也不敢随便乱动。
可是看到柳云溪,小小的人儿,香妃色的衣裙,行动起来,翩然如蝶,最可爱的是那脸上的表情,下颌微抬,透着一股子倔强不服的狠劲儿,他接触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言听计从,就算是王茵茵,虽然不愿意,也是半推半就。
可是,柳云溪,带着一股子处/女的气息,张狂而目中无人,有一股子贞洁烈女的劲头儿,就是这股子劲头儿,让他心痒难耐。
“啪!”的一声,楚信彦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说?”
楚信义一缩脖子,调戏柳云溪可与逗弄别的女人不同,如果让大哥知道,估计少不了被打,赶紧说道,“大哥,我什么也没干,一直在家呆着呢!”
还撒谎?楚信彦冷冷一哼,“胆子不小,对我都不说实话。既然一直在家,柳非君刚才带人找上门你不知道?”
楚信义一愣,他怎么会知道?那时,他正拦着王茵茵占便宜呢,虽然不能真有行动,但是摸一摸,亲一亲,总是可以的!
“废物!每天就知道在女人裙子底下钻,能有什么出息?”楚信彦一把将手里的肚兜扔了过去,不是扔在楚信义身上,却是扔到了王茵茵面前。
王茵茵一看,身体一晃,差点倒下去,“表哥,这这是?”
“哼!这是什么?我倒也想问问表妹这是什么!”楚信彦冷厉的眼睛看过去,见王茵茵身体直发抖,不由的冷笑,现在知道怕了?“记得姨母姨夫在世时,家教甚严,难道表妹觉得,长辈过世后,教导的那些东西就可以不遵守了?”
王茵茵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上直接倒了下来,表哥这话什么意思?根本连让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相信了?“表哥,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不是茵茵的!”
王茵茵扶着桌子站定,脸上虽然还挂着泪水,也有悲戚之色,但是却止住了哭声,坚定的说道。
“你觉得柳当家专门做个这玩意儿来污蔑你?”楚信彦的气已经慢慢散了,王茵茵是谁呢?不过是寄住在他家的一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妾室,他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王茵茵眼睛蓦然睁大,柳当家?柳当家为什么要来污蔑她?眼睛一转,王茵茵忽然说道,“表哥,这一定是柳当家弄来陷害我的,他一定是知道了,知道我给表哥出主意对付柳家小少爷,又求二表哥去调戏柳小姐,所以就弄来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东西,来污蔑我。”
“是吗?柳当家怎么知道你的肚兜长什么样子?”楚信彦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说法,“难道说,你还曾经爬过柳非君的床?怎么样?他床/上功夫是不是和他的脸一样,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