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萧生打了包票,两位老人放了心。
李单说话也眉飞色舞起来,说:“老朽早就看准了你是一个人才,老朽的眼光没错,知道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物,今天一谈话,就更加肯定了老朽的猜测,很好,很好啊!”
“哪里,哪里,天地悠悠,神秘莫测,知识不够,还需要不断学习才行,在老者面前,不懂得谦虚,必然受挫,不会有什么出息,也不会进步。”萧生说。
“道长,后天就是判官来娶亲的日子,爱女萨拉婕还不知道,道长可要摆平这件事,免得到时候判官人多势众,将爱女抢夺了去,那老夫也没脸再活在村庄里了。”萨父说,略带感伤,不过,看到萧生坚毅的目光,他觉得挺踏实的。
“道长,老朽不才,斗胆问一句,你说那判官来了,我们需要做一些准备吗?村里有长老说,要向判官投降,不想让判官血洗整个村子。”李单说。
萧生听了,愣了一下,连忙问:“村里还有长老?”
“是啊,他们是这个村的老年人,据说是族人,有老资格,说话办事都很老练,在村里也有一些口碑,不过,他们主张投降,要和判官和平相处,目的是让村里的男女老幼不会被判官杀害,只要牺牲萨拉婕,保住全村人的命,这笔交易就值得做。”李单说。
“这么说来,村里有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不知道村长主张什么?”萧生问。
“这个很简单,献出爱女,老夫肯定不愿意,那么就主战,无非是拼了老命,保住女儿性命,也值得,因为女儿是老夫年老的时候才得到的,视若掌上明珠,怎么能轻易被贼人夺走呢?但是,老夫也不愿意看到因为小女一人,连累全村老少性命,有时候,也要考虑考虑主和派的意见。在没见到道长之前,老夫还是倾向于投降,见到道长之后,现在就改变了主意。”萨父说。
听了这话,萧生摸了摸腰间的剑柄,然后将剑放在案几上,说:“勇士佩剑,不是空空地佩带着好看的,不是装饰品,剑出鞘的时候,肯定要喝敌人的血,但是,出家人不愿意看到杀戮,也不参与其中,只是为了保护人命,不得不舞剑伤人,让凶手丧失攻击能力,不至于取了他的性命。”
豪华的房屋外面起了大风,呼啸吹过,在夜里听到这声音,的确有些害怕,晚上啥都看不到,可是耳朵特别灵敏,这是上苍赐给人的功能,白天喧嚣,看得见,耳朵却不灵敏;夜晚宁静,看不见,听力格外强大,好在屋里严丝合缝,外面再大的风,对屋里没有任何影响。看来萨父对房屋的建设和装修花了不少的心思。
萨父听萧生说了这话,心里更踏实,毕竟是老人了,对于李单他十分信任,对于李单的家乡人,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李单老谋深算,考虑周全,对付蟊贼,不在话下。李单说:“道长,你看这天,风吹得紧,蟊贼会不会来偷袭?”
“不会。判官认为在沙漠当王,没有天敌,不会来偷袭,他的势力大,用不着偷偷摸摸,再说,聘礼已经送来了,就是一门心思要娶小姐,看来是认真的。蟊贼再铁血,也有柔情的一面,蟊贼再凶悍,也有温柔的时候,看在谁面前当王了。”萧生分析说。
“老朽也觉得是,不过,蟊贼自古都不讲理,盗亦有道,可是,有些蟊贼非常残暴,这个判官,就是非常凶悍的,不要认为他会讲仁慈,其实,他是非常狡猾和凶残的。”李单说。
“总管说的没错,贼心不死,必然会做贼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点还是没错。”萨父说。
萧生感到很奇怪,和弯刀族部落隔着浩瀚的沙漠海,还隔着万重山,竟然说话都还听得懂,上苍造人还真的很奇妙,让大家都懂对方,有些语言上的差异,不过,大多数都能懂。
萧生说:“贫道知道,贼心不死,必然会趁虚而入,但是,有贫道在,小小蟊贼,拿贫道没有任何办法,小小蟊贼,想要达到目的,恐怕很难,哪怕是沙漠判官,就是大山判官,也拿贫道毫无办法。”
正说着,突然,感到外面有千军万马的声音,不像是打雷,也不像是万马奔腾,只见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还有旁边的灯柱左右摇晃,外面听到瓦片掉落在地的声音,再仔细一听,风已经停止了吹动,在寂静的夜晚,耳朵格外敏感,萧生感到头发晕,放在案几上的剑,弹跳了两下,剑柄上悬着的穗子竟然飘动摇摆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
萧生喊道:“不好!”
李单有些惊慌,以为判官来偷袭,他赶紧站起来,要去抓墙壁上悬挂着的宝剑,萧生看他那样,哭笑不得,李单从小讨饭到了这个地方,对这里应该非常熟悉,没想到今儿可是花容失色啊,弄得到处都很紧张。
“道长,道长,没事,没事,是地震,地震,地震啊!”李单说。
“地震?奇怪了,地震怎么会头晕?”萧生问。
“地震是巨龙在地底下翻身,换个睡姿,我们这个地方,刚好属于巨龙的鳞甲边上,离巨龙最近,因此常常遇到巨龙翻身,它一翻身,就引起了地震,我们早已经习惯了。不过,刚才因为心里在琢磨判官,结果就出现了问题,看来,心里想什么,嘴上就会说出来,自己不知道,别人都知道。”李单说。
他说地震轻描淡写,难怪村长家的房屋建造得格外结实和漂亮呢,不清楚的,还以为是钢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