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却听波浪子冲天上怒道:“大懒鸟!你死在白鹤的背上了?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一听这话,莫傲倒不由得有些疑惑了,寻思着那人是不是真地一直都在白鹤的背上待着,是站着还是坐着。又听到奇天云忽然对波浪子道:“你别吵了,或许他是坐在上面睡着了,你也知道他那人只要片刻工夫便能睡着的嘛……”他话还没说完,就听波浪子不悦地道:“哼!他要是坐在那上面也能睡着的话,我早成神仙了,还练这劳什子武功做什么?”
此时,空中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道:“啰嗦什么?你要是能成仙,我的脚就砍下来给你烤着吃。”
波浪子不屑道:“呸!谁稀罕你那臭脚丫子,鬼才知道你一年才洗几回脚!”
莫傲仔细用耳朵辨听着空中传来的声音,果然除了说话声之外,只有振翅声,这么说来那人真是在白鹤的背上坐了那么久?
武林中这等绝顶轻功绝不多见,他也是直到今日才有幸遇上的。
说话间,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鹤唳,接着是衣袂飘飞之声,一道白色的身影徐徐飘落下来。
奇天云忙走过来介绍道:“云中子,你还不认识这一位,他叫莫傲,他爹莫独是你们师门所收的外室弟子,也是你师傅的师弟。”
接着又对莫傲道:“莫兄,这位是云中子,也是独巨前辈门下弟子。”
云中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莫傲,而莫傲则静静感受着,云中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平和的气息。云中子看了一会儿,忽而道:“听闻令尊曾受牢狱之灾,却不知是何原因?”
言语中透露出一种,想了解清楚莫傲的底细的想法。
奇天云见莫傲不大想提起这段往事,便代他回答道:“云中子可听过霸王城这个名字?”
云中子和波浪子对视一眼,点头道:“略知一二。”
奇天云又道:“他父亲曾是前任城主宠爱的二王子,但后来却被登上城主之位的大王子给囚禁起来了,直到如今才从戒备森严的狱中逃出来了。”
至于因何原因入狱他却没有说明,但想来也不外乎是争权夺利而已。
云中子想了想道:“但是他不是雷鸣的伯父吗?为何不姓雷,并且又是前任城主的二王子呢?”
奇天云顿了顿道:“他的确是雷家的人,但却从小被霸王城的前任城主,当亲生儿子一样抚养长大的。”
云中子点点头,并转向波浪子道:“你刚才为什么跟他打起来了?”
波浪子干脆坦白道:“我是想试试他是不是那个能指点傅博的箭法,又能指点大师兄玄冰剑,并且还懂得驯服那只厉害的鹰的人。”
莫傲对他说的别的事情都不大在意,唯独对玄冰剑一事很在意,便诧异道:“玄冰剑?你以为我会使玄冰剑?”
波浪子道:“我开始只是想你既是本门外室弟子,自然也有可能会懂这门功夫,因此便想试试你的武功,谁知一交手才发现,你的武功招招都是针对我招式中的破绽……”
莫独接下他的话头道:“于是你就怀疑我,偷偷学过克制你门中武功的招数?”
波浪子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代替了回答。
这原因,奇天云是能猜得到的,但作为旁人却不方便说出来。
莫独平静下来后才道:“只针对别人的破绽而进击,这是我惯常的打法,对我而言,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这样才是最直接有效的策略。倘若跟随别人的招式而动,便会全然受制于人,因为……”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别人所使的招数,我只能凭感觉去应付。”
波浪子和云中子面面相觑,“看不见”的意思自然就是说他是盲瞎之人了,他使的招数如此简捷自然也是由于先天缺陷所致。
波浪子闻言也不知该怎么向他道歉了,云中子却绕开这个话题转而道:“刚才我见这附近有一只鹰飞过,随后便又有一声啸声。”
奇天云不禁好笑道:“怎么你也突然对一只鹰关注起来了?你天天在空中飘来飘去,应该早就看腻了?而且难道你以为啸声一定跟鹰有很大关系吗?”
云中子略略点点头,便也没再多问了,然而接着又若有所思地朝莫傲看了一眼,而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已肯定了什么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啊?”曹映霞在小山看得有些纳闷,便跑了下来,有些不安地挽住波浪子的手臂,“你们是怎么了?”
“没事,”波浪子又朝莫傲看了一眼道,“误会一场,现在已经弄清楚了。”
奇天云道:“既然误会已经弄清楚了,以后也都算是自己人了?”
云中子道:“那是自然。”顿了顿又道;“奇兄什么时候回去啊?”
奇天云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只能以后再说了。”
云中子道:“你就那么放心让林姑娘一个人待在山上?”
奇天云仰起头来望了一眼天上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给不了她了,或许总有一天她不再需要我了。”
一旁的曹映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