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婳微微勾起唇角:“你的剑法怎么样?实话实说便可,不用谦虚。”
马汉模样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在幽羽国应该排的上五指之数。”
嗯?云赢婳挑了挑眉:“那还不错,很好。”赢婳满意的直点头。
马汉低声说道:“小姐的夸奖,属下实不敢当。”
“我夸你便是你真的好,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个忙要你出手,你可愿意帮我?”赢婳笑着说道。
马汉恭敬地低下头,沉声道:“小姐但说无妨,属下在所不辞。”
“好。”赢婳愉悦的弯起了唇角:“也没什么难事儿,就是既然你的剑法不错,那我想,砍柴应该较之普通人要快上许多吧。”
马汉有些缓不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砍柴?”
赢婳给了他一个“你没听错,事实就是这样”的眼神,肯定的点了点头:“对,砍柴!”
“砍,砍什么柴?”马汉结结巴巴地问道,若是幽冥湫和秦管家在场,看到他这幅表情定会吃惊的合不拢嘴了,在这块木头的脸上能看到如此“娇憨”的表情,那概率跟天下红雨差不多。
不知为什么,刚一问出这话马汉就后悔了,隐隐的有种被赢婳下了个套的感觉。
果然,赢婳柔柔弱弱的一笑,缓缓开口道:“我看你们这王府里头树木着实太多了些,比如说着剑园,放着大好的土地种了这么多的桃花,浪费空间不说,这桃花种了也没什么用处不是?”
得!马汉听着赢婳字里行间,句句指向剑园这些无辜这些桃花树砍了当柴火烧?
刚一冒出这种想法,马汉浑身就一个激灵,他要是真的动了手,王爷回来会不会把他砍了当花肥?
这是很有可能的!
孙子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眼下他又不能走,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装聋作哑,不接话了。
赢婳话说出去了半晌,也不见马汉有个反应,心中冷冷一笑,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上梁不正下梁歪,跟幽冥湫和秦管家事一个路子来的,装聋作哑以为她就没办法了?
“马汉,马汉,我叫你呢,你听见了吗?”赢婳伸手拍了拍马汉的肩膀,惊得他猛地后退了一步,与赢婳拉开距离。
马汉抹了把冷汗,低声道:“是,属下听见了,小姐有什么吩咐。”
赢婳轻笑着又走近了两步,柔声道:“我说。让你把这满院子的桃树给我砍了,听清楚了吗?”
马汉汗流浃背的死撑着,就是不肯吭声。
赢婳见状,又上前两步。眼看着就要再有一步两人恐怕就要撞到一起了,马汉一惊,忙又退后了两步。
赢婳也不恼,他退两步,她便进三步,你来我往的,赢婳满脸轻松自在,马汉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马汉那悲愤莫名,视死如归的表情,赢婳险些认为自己是个调戏萝莉的怪蜀黎了。
眼见着马汉精神防线已经崩塌的差不多了。赢婳决定发动最后一击。
“马汉,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往这边迈两步。
果然,此言一出,马汉顿时缴械投降:“小姐。属下这就去给您砍树,您看从哪儿开始好?”
闻言,赢婳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唉,你说你这是何必呢,早这样不就好了?”
“是,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愚钝。还请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与属下一般见识。”马汉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这要是幽冥湫和秦管家来了,听他这话还得以为他是别人易容假装的呢。
赢婳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惊为天人的笑,只见她伸出纤纤玉手朝着剑园的最南端指了指。轻声说道:“从那边,到这边,一棵不留。”
听着那宛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马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现在算是真切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毒舌口中牙,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马汉任命地耷拉着脑袋,提着剑有气无力地往园子最南端走,忽然,赢婳低声叫住了她:“等等。”
马汉希冀地转过身,莫不是小姐改变主意,不砍树了?
可很快,他就绝望了……
因为,赢婳说的是,
“把树根也给我挖出来。”
要不要这么狠啊?马汉在心里腹诽,主子这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啊,虽说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不同凡人,眼光肯定也会不同凡响,可打死马汉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的“不同凡响”!
赢婳满意地看着剑园的最南面,泥土翻飞,漫天沙尘,内心忍不住赞叹:
这马汉不愧是用剑高手,天御前五的剑客,果然实力惊人,连砍柴都是这么的“精彩”。
不知马汉听到赢婳这一番点评后,会不会气的一口鲜血喷出来。
约莫着过了能有一炷香的光景,赢婳也站累了,刚想寻个位置坐下歇歇,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
“马汉!你在做什么!”
赢婳被吓了一跳,发出这声震天惨叫的正是夜王府的管家,秦叔。
秦管家满脸不知是震惊还是震骇的表情,死死地瞪着满头大汗,衣服头发上都挂着厚厚的灰尘的马汉,咬紧牙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马汉委屈地朝赢婳的方向怒了努嘴。
秦管家见状,暗自咬碎了一口老牙。
“小姐,这园子是王爷最钟爱的处所,你这般行径,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吧。”秦管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