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丽妃的身体好起来了,躺了半个月,她才到今天能下‘床’走路,对于夏云染治她的病的事情,她没什么记忆,轩辕漓也没有跟她多说这场病的事情,她的病都是她身边养了多年的宫‘女’害的,她要知道了,肯定会又要气上一番。--
金壁辉煌的东宫,蒸慰着一股升腾的王者气息,在东宫的皇后殿里,四十出头的皇后一身华贵凤袍,头戴障显着身份的九尾凤凰金步摇,上面缠着足赤黄金的璎珞,此刻的她,正沉着眉听着跪在身前一位宫‘女’说话。
“你说得是真的?”威严的‘女’声响起,清冽却极其冰冷。
“奴婢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宫‘女’的身影颤了两颤。
“你下去吧!”皇后眯了眯眸,眼神闪过一抹‘阴’冷。
宫‘女’忙伏着身,一路到了宫殿‘门’口,才敢弯腰离开,她一走,皇后身边的长宫‘女’就出声了,“这丽妃娘娘的命也太硬了,这样都能让她好起来。”
“不是她命硬,而是她遇上贵人了。”皇后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明显的怒火浮现在她美丽的眼底。
“皇后娘娘,刚才那丫头说是龙世子和相府的七小姐前来探望过,难道丽妃的病是被他们两个治好的?”
“龙世子的确懂医术,但是,大概没这本事识破本宫的计划,至于那七小姐,听说寻老入京的时候,曾在相府住了一段日子,而且还收了那七小姐为徒,大概是她治好了这贱人的病。”皇宫的声音与她的容貌简直成了反比,美丽却是那样的狠冽。
“这相府七小姐也太笨了,竟然笨到敢和皇后娘娘为敌,敢阻您得大计。”长宫‘女’也愤然咬牙道。
“往往与我为敌的人,都活不长命。”皇宫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皇后娘娘,她不是已经许配给龙世子为妃了吗?大概是仗着身后有个龙候府吧!”
皇后的目光一敛,龙候府可不是小看的地方,她自然要慎重一些,“过了今年冬天,明年这龙曜该要上朝入政了,到时候,龙候府自已都自身难保,难道还能保住一个区区夏府庶‘女’吗?”
“皇后娘娘,那这么一来,丽妃娘娘身子一好,那四殿下不是要去北方接手兵力了吗?”
“没这么容易,本宫绝对不能让他接手云锦丫头的兵马。”皇后的目光‘阴’冷闪烁。
“能困住四殿下的,只有丽妃娘娘一人,趁着这丽妃娘娘未好,只需要我们再暗中使个绊子,四殿下就走不了的,到时候,找个机会把司马将军推过去,皇上定是要答应的,否则,群兵无首,不是更危险吗?”
皇后嘴角扬了扬,“即然要让她病下去,就绝对不能让相府那丫头前来破坏。”
夏府东厢,夏月柔几乎有些发颤的展开了手中的信纸,这是她的娘亲远从一百里外叫人递送回来的,信中,大夫人哭诉着那边的凄惨景像,看得夏月柔的眼睛都是湿泪,她咬着红‘唇’,平静的两个月的内心蓦然愤概不已,这两个月她装巧卖乖的讨着夏玄的欢心,好不容易又得到他的宠爱,如今,看着娘亲的信,她又怨恨不已。
在信中,大夫人两次提到夏月柔要救她回去,并且要想一切办法打压夏云染在府中的地位,还要让她去她的娘家搬救兵,一定要让夏云染生不如死。
夏月柔死死的攥紧了信纸,内心的愤怒翻涌着,她回想自已之前的风光无限,现在的低声下气,‘弄’了一身破败的名声不说,连娘亲也保不住,而这一切都是夏云染所赐的。(
而夏云染不但几次进宫,风头顶盛,父亲对她疼爱有加,龙候府的龙世子对她又爱幕不已,可她呢?就像是一朵鲜‘花’被隐藏于角落,她差点都忘了她拥有着倾城倾国的美丽,她曾是大家推举得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女’,这些名头,被夏云染破坏得再也没有了。
“夏云染,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替我娘报仇。”夏月柔把信纸往火盆里一扔,火光映照着她美丽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起来。
夏月柔立即书写了一封信回给娘亲,让她宽心,她绝对会想办法把她接回来的。
当天下午,夏月柔就以探亲的名义出了府,坐着马车去找了她的外婆和舅舅,大夫人的母族是曾经风光一时的高‘门’府坻,只是近几年因为子嗣不继,唯有一个儿子身在朝中做二品礼部‘侍’朗,才保住一些风光,而这个人正是夏月柔的亲舅舅程昌,在大夫人被逐出府的第二天,程府的人就知道了,只是,苦于现在夏玄位高权重,加上大夫人的确有证据证明她加害姨娘之事,他们也只是找了个机会向夏玄求请,夏玄并没有容情。
这件事情过去两个月了,今日夏月柔诉说了大夫人程氏在那边的凄苦生活,程府的人顿时听得义愤填膺,纷纷替大夫人不平,也怜惜夏月柔孤苦无依的处境。
“舅舅,你可得为娘亲,为月柔做主啊!”夏月柔泪流满面的说道。
程昌三十出头,由于其身份也在朝中高贵,颇有一些傲气,他点点头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外侄‘女’,受难得又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你说这一切都是那相府庶‘女’夏云染害的,我自会替你理论。”
一旁的程老夫人出声道,“昌儿你大可不必亲自出马,只需要暗中给些教训便可,必竟怕失了您的声名,好歹那夏云染也被指为龙候府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