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鹏低着头,也不看余远之,也不说话。
“本官问话你为何不答?抬起头来说话!”余远之这才有些奇怪,这个张大鹏从一进来就低着头,除了说了自己的姓名以外便再也不开口了。
两边站立的衙役,明亮的烛光,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张大鹏!大人让你抬起头来说话!”师爷喝道。
一旁的李恒傲慢的仰着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张大鹏这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抬起头来,而余远之在看清楚张大鹏的脸的时候,不自主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原来是你!”余远之看着张大鹏的脸道。
李恒看着余远之的神色从平淡到震惊,心道:这两人莫不是认识?怎么可能呢,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监牢重犯。
“你怎么会到京城?还有,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死刑犯,怎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京都!还不从实招来!”余远之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拿起惊堂木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清脆的声音响彻府衙内外。
李恒一听余远之此话,立刻白了脸,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余远之竟然会把张大鹏的过去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有一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张大鹏自报姓名的时候,余远之却没反应呢?
张大鹏也是震惊到极点,秦赢婳只吩咐他送信,还有就是晚上在西城河边等人,并说无论等到谁,都要想办法闹大。可是张大鹏如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京兆伊居然是余远之,真是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冤家路窄。
余远之看见张大鹏的时候,才认出来是他,因为张大鹏脸额头上的一个伤疤,那是半个囚字,隐藏在发髻之间。他被贬职的时候正巧在西川当过县令,而张大鹏那时也正是西川牢里的死刑犯,因为根据所犯罪行的不同,死刑犯也分为好多种,这种在脸上印字的通常都是最凶恶的,也是最危险的,所以特别标记出来会严加看管的,当时余远之清点犯人的时候还问到为什么这个犯人脸上只印了半个囚字,当时的衙役说是因为当时刺字的时候,张大鹏奋力抵抗,所以当时这字就烫歪了,也因此,余远之才对着歪了的半个囚字记忆犹新,而非是张大鹏这个人,而且那时的张大鹏并不是个瘸子。
“张大鹏,你不会忘了本官曾在西川任过职吧!”
张大鹏猛的磕下头,俯着身子说道“大人说的是,我就是西川监牢里的死刑犯张大鹏,本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监牢里等死,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所以小的才出现在这里!”
“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这死刑犯是怎么从监牢里出来的,据我所知皇上还没有大赦过死刑犯的先例!”
李恒的额头早已冒了一层薄汗,事情的发展早已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原以为张大鹏怎么都不敢说出自己的过去,谁知道这张大鹏是没说,但这京兆伊却是认识张大鹏的!
“小人本来是在牢房里等死,可是有一天,有个戴面具的人来都监牢里,问我愿不愿意卖命为他去办一件事,若是事成之后,自己便可以离开这死牢!”
李恒听到这里早已瘫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人是何人我不知道,他见我时,戴着面具,我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那你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又怎么会跟这人生死相搏!”余远之又问道。
“我铤而走险来京城时为了除去我额头上的囚字,这样我以后才能正常的生活,今天下午有人给我说让我晚上打城西河边,他可以解决我的烦恼,于是我就去,可是他见到我后,确说他家少爷让我去别的地方,结果走到半路,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我实在是大不过他,这才大喊救命!”
余远之听后,目光看向李恒,看来想知道这少爷是谁,还的问这李恒了。
“李恒,张大鹏都招了,你还不说实话?你家少爷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张大鹏?”
李恒看这余远之,紧紧的闭着嘴巴,双手握拳,一副死活不说的样子。
“哼,看来不用点手段,你是不肯说了,来人,先给我打三十大板!”
余远之话毕,立刻有衙役上前按着李恒的双手双脚开始行刑。
“啪”
“啪”
衙役一下一下的数着,数到三十后,衙役则停了下来,等候余远之的命令。
“说不说?”余院子问道。
李恒还是紧紧闭口不开。
“哼,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厉害!来人,给我拖下去,留着性命不能死,但一定要让他开口!”
“是!”衙役拖着人下去了,只留下了张大鹏。
“现在,我们来说说把你从牢里带出来的人让你干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