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栖不明:“交代什么?”
“还跟我装傻!你和叶先生到底怎么了?”
“我和他……怎么了?”
“别跟我装无辜,没用!老实说,你和他是不是……那个了?”
华栖莫名其妙:“哪个?”
“就是……那个啊!”
“哪个呀?”
陆庆生气炸:“就是在一起了呗!”
华栖大惊,脸一下吓白,忙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还骗我?”
“是真的没有!我骗你做什么?我还想呢,可是……可是……”她垂眸,神情黯然,“他压根就不喜欢我啊!”
陆庆生细细观察她表情,却见她是真的伤心了,不像是骗他。而且华栖心思简单,估计从来没撒过谎,什么事情,稍微引导一下,就和盘托出了。
那就奇怪了,他也意识到叶广泽有些不同了,但若要指出一两点,他又道不出所以然。
众人私下纷纷猜测叶广泽到底为何有这样的转变,欲将矛头指向华栖之时,阿蕖出现了在书院中。
仍是素淡白衣,淡妆简侍,美丽不可方物。
书院中的女学生不乏貌美的,但都是不经世事的黄毛丫头,阿蕖身上那种历经风霜沉淀后的气质,她们如何也不可能有。
众人目光一下被她吸引,男慕女妒,唯有华栖一人,无限伤心。
阿蕖来找的叶广泽,两人偕行离开。
于是大家将原因归结到了她身上。
华栖不知觉得循着他们二人离去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她远远看着他们二人凉亭中说话,听不清他们在交谈什么。
碧水青山作景,他们并立的背影别样美好。
华栖觉得眼睛和心头都疼了,再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凉亭中,叶广泽将阿蕖递过来的书信看完,而后碾碎,五指摊开,山风掠过,纸屑随风,飘下山崖去。
阿蕖看着眼前风景,说:“几日不见,将军身上,多了几分人情味呢!真是让人惊讶!”
“……”
“这样真好。不过,看那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模样,将军是未跟她说开吗?”
叶广泽皱了皱眉,却错开话题:“太子此行回来,路上将十分险恶。我回章临一趟,去探一下顾璋的安排,你去宁州项家找到项远征,同他说明情况,而后安排人带他们一家去詹京,按太子的安排行事。”
阿蕖点了点头,点头:“嗯。只是,我不明白,太子为何还要讲项远征一家牵扯进来?若真想安排一个骗局,我们自己人不乏可以上的!”
“詹京那边的情况不简单,多少人盯着他看。随便安排一个人,背景空白,反而会惹嫌疑。必须是家底殷实,让人信得过的。而且……”叶广泽顿了下,“太子在詹京有了顾忌,他要做得毫无破绽。”
“顾忌?”阿蕖一下便领会过来其中意味,颇为意外,“你是说太子他……”
“主子的事,我们不便多附议。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嗯。”
阿蕖没有停留多就要下山,叶广泽送她。
后方不远处,一群男同学装模作样地或练武习招,或探讨问题,但目光总时不时地往阿蕖这边看。
阿蕖瞥了他们一眼,笑说:“将军可要切记,将我同将军的关系跟他们解释清楚,这群人中不乏名门之后,将来有大作为者。阿蕖这终身问题还未解决,可盼着要觅一位家世殷实的下家,可不能可断在将军手里了。”
叶广泽却说:“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走吧。”
阿蕖笑得更欢,说:“将军如此着急,到底是怕我暗夜下山不安全,还是怕有些人误会着伤心?”
叶广泽不多置言。
阿蕖识趣道:“好了好了,我就不再惹人厌了。走了,到时章临见。”
“嗯。”
阿蕖走后,叶广泽回头,那群学生立马收回目光,心无旁骛般做着手中的事。叶广泽扫视一圈,人群中,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他拧了拧眉,往学舍走去。
巡了一圈,仍不见华栖身影,心头莫名升腾起一丝不安。
碰到着急来找寻华栖的琳儿,才知华栖下山去了,说是要去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四周暮色摇落,晚风习习,林木细响。
叶广泽一言不说,直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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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蕖看到华栖时,颇是意外。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华栖闻声抬头,揉揉了眼睛,才看清那是阿蕖,心头顿涩。
“阿蕖姑娘……”
“天色都暗了,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
华栖低头:“我在找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要现在找?”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在找的,不能擅自离院,她将书院中旮旯犄角全寻了遍,仍是没发现护身符。而今日正好守院门的人拉肚子不在,她才得以趁机跑出来。
阿蕖见她不说,便也不勉强,只说:“你将那东西同我形容形容,我们帮你一起找。”
“啊?”华栖意外。
“多几个人总比你一人双眼四肢找好得多吧?”
华栖不曾想要得她恩惠,但她表情认真,让她不忍心拒绝。
“就是……一个锦囊,里面装了点东西……锦囊上绣着桐花,白色的桐花……”
“你确定是丢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