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芳菲一愣,本想抓住林芸桥的手继续说好话,却见她根本不想听下去,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被太阳晒得发烫的石凳,眉头一皱。

林芸桥淡淡看着自己的指甲,“这天气越来越热,要是能有个凉快的地方避暑就好了。”

林芸桥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幕芳菲虽小肚鸡肠却不笨,立即反应过来林芸桥指的是什么,也不加掩饰,开门见山说:“要是我把翠竹轩让给你,你是否能保证将来把兵书给平山王?”

林芸桥郑重地点点头,幕芳菲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有那么一点小聪明。

可是这翠竹轩历年来都是幕芳菲自己住,想到以后就要忍受酷暑,幕芳菲终究有些不舍,牙一咬再咬,终于狠下心来,“好,我现在就回去把东西搬走,今年夏天翠竹轩归你住。”

她话锋一转,“但是,你无论如何都得遵守约定,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林芸桥轻轻点头,“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话,这件事情不会骗你的。”

那份兵书在林芸桥看来本来就不算什么,而且话说回来,她早晚是要回去现代的,东方长志不定什么时候班师回朝,谁知道那时候会怎样呢?

幕芳菲倒是说话算话,不过多久,便有小丫鬟过来说翠竹轩已经收拾好了。林芸桥嘴上答应着,却并不着急收拾东西,转身便去了大夫人的住处。

时节已经是初夏,大夫人有关节病,不能吹风,所以整个屋子还是冬天时候的布置,一进去便闷热难当。

大夫人看见林芸桥过来,露出久违的笑容,“你这孩子,还真天天玩往这里跑?”

林芸桥含笑不语,走到大夫人床边坐下,问:“天气越来越热,我特意向夫人说情让大夫人去翠竹轩住,大舅母收拾一下就搬过去吧。”

“翠竹轩?”大夫人一脸不信,“这地方不是芳菲在住?”她轻叹一口气,“难为你有这片心,可是如今老爷已经不在了,相国是幕家的顶梁柱,我虽然是大房,但是这地位名存实亡,陈氏说什么也不得不听。至于那翠竹轩,我不住也罢,省的日后落人话柄,白白招来嫌弃。”

“那要是大小姐心甘情愿让大舅母过去住呢?”林芸桥神秘地一笑,“大舅母尽管放心好了,我已经同大表姐说好了,这件事情她不但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帮着咱们在夫人面前说情。”

林芸桥说的情真意切,张氏不得不信。其实她也想过去翠竹轩住,那地方那么凉快,只要注意防潮一切都好,要不是陈氏日日作梗,他巴不得立即搬过去。

现在林芸桥这么轻而易举地办成了这件事,张氏自然喜笑颜开,“芸儿,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放心,虽然我只是个无用的大房,但在幕府也能说上什么话,你又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林芸桥轻轻摇头,亲切地握住张氏的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得,那个幕芳菲丝毫不体谅别人的苦处,日日占着翠竹轩,今年也该换别人住住了。”

张氏点头,口中直夸林芸桥聪明,“好孩子,舅母就知道你跟那些只知道争夺吃穿用度的小姐们不一样,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说起好日子,张氏偶然想起来一事,命身边的嬷嬷拿来一张请柬,笑着放在林芸桥手中。

林芸桥不知何物,立即打开来看,见上面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两行小字,大概意思便是幕府要在城外鹿园组织游园,到时候会邀请城中的王公贵族同去。

这样的事情幕芳菲和幕芳香姐妹二人一定非常想去,可是林芸桥却毫不在乎,无非就是幕府组织的有一场相亲大会罢了,到时候那么多年轻有为的公子王孙去参加,落落大方的幕芳菲也好,小巧可人的幕芳香也好,总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看来相亲是自古以来很多女子不斌的话题,现代人相亲,古代人也相亲。林芸桥可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代在古代,所以并无什么兴趣。

张氏却是十分热情,“芸儿,这次鹿园会的请柬是我负责分发的,你整天呆在幕府不出门也一定闷得晃,不如你也一通去吧,既能散散心,也能结交一些朋友。”

林芸桥刚想推辞,张氏却已经把那张请柬递到了她手里,“芸儿,这是舅母的一片心意,这次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让我能搬进去翠竹轩住,这点心意要是不接受的话,那这翠竹轩我也不住了。”

张氏话到此处,林芸桥再没有推辞的理由,只好说:“那多谢大舅母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带着晴儿过去的,大舅母放心。”

张氏满意地点头,又命嬷嬷将首饰盒拿过来,亲自挑了一对翡翠耳环,嬷嬷见状,有些心疼,“夫人,这耳环可是之前二小姐最喜欢的。”

林芸桥知道张氏对这个小女儿幕容容疼爱有加,不想夺人所爱,忙推辞,“芸儿已经有不少首饰了,最近又得到陛下赏赐,很多东西都来不及用。这耳环既然是大舅母留给表妹的,还是留着等表妹回来给她吧。”

张氏混不在乎地摇摇头,不知道是她觉得二女儿幕容容不可能回来了还是怎么,径直将那副耳环戴在林芸桥耳朵上,颇满意地一笑,“容容倒是没有你这般有灵气,这幅耳环配你正好。”

林芸桥见张氏盛情难却,只好收了那副耳环,对她再三感谢才离开。

张氏身边的老嬷嬷送林芸桥出来,便走便说:“林姑娘一来夫人就很高兴,要是平时的话,大夫人不是对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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