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听到晴儿黑白颠倒,早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急道:“太子不要听她胡说,我平时处处自律,怎么会拿殿下的名头在外为虎作伥。再说了,我身上这些伤大家都看得见,要不是她们故意出手打我,我何至于伤到这种地步。”
小龙摸一摸自己肿的老高的脸颊,“看看她们两个,林芸桥和晴儿都好好的,难道我这伤也都是自己打的自己吗?”
陆霆琛觉得小龙说的有理,点头道:“不错,没有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林芸桥,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芸桥把目光从棋盘上挪开,摇头道:“我无话可说,太子殿下深信身边的这位小龙侍卫,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芸桥话语平淡,可是其中却似乎夹杂着满腔愤怒,让人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陆水墨在一边坐不住了,叹道:“本来以为颠倒黑白只是故事里的事情,想不到今日一见,居然如此。”
晴儿不服气地拿着那些稿纸的碎片,气道:“小龙你敢说这不是你撕得?我家小姐辛苦超好的东西你说撕就撕,一进门就找茬说我家小姐这个不对那个不好,明明是你先动手,你居然还有理了。”
“我……我什么时候先动手了?”小龙气的想哭,拉住陆霆琛的胳膊求情,“太子你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属下就算出言不逊,他们也不该大人呀!太子一定不要听信她们的花言巧语。林芸桥此人,最会编瞎话,太子您不是不知道呀!”
看见小龙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陆霆琛微微有些动容,正想着判林芸桥什么罪名,却听见一边陆水墨道:“太子殿下要审判此案,本王本不该插手,可是太子眼中所谓的人证物证居然都是你身边一个侍卫,放着别人的证据视而不见,真不知道原来堂堂太子就是这么查案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陆霆琛垂眸,本来惩罚林芸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陆水墨在此,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都难免变个味道。略一思忖,拿起地上林芸桥抄写的女则,略略翻看了几页,突然怒道:“林芸桥,你就是这么应付本宫布置的任务?明明有错在先,还不知悔改。”
陆霆琛将那一沓女则扔在林芸桥面前,沉声道:“还不跪下。”
“是。”林芸桥白了陆霆琛一眼,这样的太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她早已看穿陆霆琛的意图,横竖是想找茬,要么是不听话,要么是殴打下属,再要么自然就是抄写的这些女则了。
陆霆琛一肚子火将发未发,陆水墨却接过去那些女则,认认真真看了几眼,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女则抄写地不好嘛,太子若想罚她,让她重新抄写就是,何必为这么点小事就罚她。”
见陆霆琛犹豫不定,小龙哭丧着脸说:“太子,你可一定要为属下做主呀!”说着,胳膊已经拦住陆霆琛的腰,一脸谄媚。
林芸桥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颇不厌烦道:“你还在犹犹豫豫做什么,想罚便罚,太子殿下发话,我哪里敢不从。”
陆霆琛微微闭上眼睛,肃声道:“好,本太子就罚你抄写女则十遍,明天一早送来本太子的书房,若你还写的这么潦草,本王绝对不会饶你。”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陆水墨,“离王,以后本太子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陆水墨无奈地摊开手,微微低头,“既然太子殿下开了金口,本王哪里敢不从。只是,这林姑娘的事情什么时候成了你太子府的事情?”
陆霆琛并不回答,冷哼一声转身出门。
陆霆琛前脚刚走,林芸桥和陆水墨后脚就笑出声来,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拿了一边快凉透饿茶水润润嗓子。
晴儿一边给陆水墨倒茶,一边后怕道:“刚才幸好王爷在这里,不然今天小姐肯定又要被罚,关柴房还是小事,万一被罚洗衣服挑水,那可就惨了。”
陆水墨淡淡一笑,看着眼前的棋盘,“说话算话,你该教教我这盘棋的解法了。”
林芸桥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许诺过的事情,陆水墨的脾气,他平时懒懒散散习惯了,根本就不会掺和陆霆琛的事情,这次林芸桥知道小龙一定会跑去告状,所以事先让晴儿去离王府找陆水墨来,许诺他如果帮忙,就把这几天积累的残局一一解出来给他看。
陆水墨很喜欢下棋,知道这些天来的残局有解法,自然心动,所以才会来帮忙,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和陆霆琛唱反调。
“好,我说话算话。”林芸桥拿起一边的棋子,回忆着自己之前看过的棋谱,一步一步将解法掩饰给陆水墨看。这些本来就是千百年来个大棋手耗费无数心血才推演出来的解法,陆水墨虽然聪明,但是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解出。
看着棋盘上濒临绝境的黑子突然绝地反击,陆水墨恍然大悟,拍手道:“果然是好棋,这一步步都走的很好。”他激动地探出身子,俯身在棋盘上方细细研究,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
林芸桥看着看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陆水墨和陆霆琛,这两人虽然是兄弟,但是长相却大相庭径,陆霆琛剑眉醒目,眉眼间满是英气,陆水墨却生了一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细皮嫩肉,满身文气。
暗暗在心里比较一番,林芸桥也觉得自己十分无聊,摇摇头把自己从思绪中拉扯出来,继续与陆水墨研究棋局。
晚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