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饭,林芸桥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陈家下人用餐有专门的食堂,一屋子下人按照等级做好。李妈妈年长又是总管粗使奴婢的,因此她吃饭的地方与院子里的管家一桌,吃的饭食也更好一些。

林芸桥刚进食堂,就看见紫月在冲她招手,招呼她到小丫鬟们吃饭的地方坐好。午餐虽然不精致,但起码有菜有汤,是专管厨房的丫鬟特意做得。

紫月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给林芸桥盛上汤,笑说:“老太君那里离不开人,我这会儿是看她睡午觉才出来的,你赶紧吃吧。”

林芸桥会意地一笑,紫月向来谨慎,她知道林芸桥在这些丫鬟当中不讨好,因此才会大老远跑过来食堂陪她吃饭。

说话间,李晓梅哭丧着脸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是一阵臭味。陈老爷因为她偷东西罚她去打扫茅厕一个月,她不敢不去,但走到哪里都是一股臭味,丫鬟们敢怒不敢言。

林芸桥放下手里的饭碗,捂住鼻子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饭的,要是我整天这股味,不得边吃边吐?”

“你!”李晓梅气的跺脚,指着林芸桥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林芸桥摇头,“此言差矣,偷东西的又不是我,我也没指使你去偷,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陈老爷命你打扫茅厕是网开一面,你不心存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心有怨言。”

李晓梅面色涨的通红,她嘴笨,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求助地看向李妈妈,哭道:“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有些人整天欺人太甚。”

李妈妈白了林芸桥一眼,怒道:“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小姐,一个罪臣之女,皇帝好心留你性命,现在还敢兴风作浪,真是厚脸皮。要是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林芸桥不为所动,冷哼道:“虽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但是山鸡就是山鸡,永远成不了凤凰。不过是陈府区区一个管事妈妈,你真以为陈府没人了吗?”

说着,林芸桥的目光落在李妈妈饭桌上几个管家身上。偌大的陈府,那么多院子少说也有十几个管事,李妈妈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张狂,早就引来不满。

“李妈妈管的是粗使丫鬟,难不成吃个饭也要被管?”林芸桥淡淡地看这李妈妈身边的陈府管事,眼中满是疑问。

李妈妈在陈府当差多年,也不是完全没眼力见,低头赔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当然这府里还是管家说了算。”

嘴上这样说,李妈妈心里已经将林芸桥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冷声道:“林芸桥,你要吃饭就赶紧吃,我又不是没让你吃饭,只是你吃了饭要赶紧回去干活才是,干不完晚上就不用来了。”

林芸桥并不辩解,反正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搁下筷子走人,留下李妈妈和李晓梅气的干瞪眼。

磨磨蹭蹭回到废院,本想加紧把活干完,可是谁想到,打开废院的大门,却发现里面已经收拾地干干净净。

林芸桥有些不可思议,之前明明没有把工作干完,究竟是谁替她把活干了呢?

自从来到陈府林芸桥并没有结交什么朋友,至于紫月,她只是陈老太君身前里一个小小的婢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帮她。

十分疑惑地回到婢女住的院子,大部分丫鬟做活还没回来,只有她铺位旁边那个穿着破旧的小丫鬟。

“你回来了?”那丫鬟低着头刺绣,并不等林芸桥回答,继续道:“刚才有人给你送来一些糕点,说是厨房剩下的。”她头也不抬,伸手指了指一边桌子上几样糕点。

林芸桥肚子正饿得厉害,伸手抓起糕点便吃,瞧见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拿了几块点心给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晴儿。”她低着头道,说话间脸已经红了。怯生生地看一眼林芸桥手里的糕点,还是伸手接住了。

林芸桥心中疑惑更胜,虽然说是剩下的糕点,但是看样子却如新做的一般。而且陈府那么多下人,就算有什么好东西剩下了也轮不到她。

想了半天,林芸桥疑惑道:“是谁送来的这些糕点,有没有说是谁的指示?”

晴儿摇头,小声说:“看那人的装束像是陈老爷身边的人。”话一说完,她又埋头去刺绣了。

“莫非是陈老爷良心发现?”林芸桥心里直犯嘀咕。

晚上去食堂吃饭,李妈妈和李晓梅早已经在等候了,瞧见林芸桥进来,李晓梅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做事不中用,吃饭还真是按点。”

中午受了林芸桥的气,李晓梅怀恨在心,今天下午一直关注林芸桥的动向,见她游手好闲什么都不敢,已经准备好要找茬。

林芸桥倒是不慌不忙,兀自拿了饭碗吃饭,闲闲道:“干活不干活要靠行动说了算,哪像有些人,也就一张嘴。茅厕都扫不好,还能干什么。”

李晓梅咬牙切齿,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打扫茅房一事,冷哼着走到林芸桥身前,臃肿的身子挡在林芸桥面前,哼道:“说好的干不完活不准吃饭,你是在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林芸桥已是十分不耐烦,叹气说:“废院那边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看。”

听了这话,李妈妈也一愣,废院本来就是个没人住的地方,打扫不打扫无所谓。那么大一个院子,就是派府上的家丁去,三五个人一天也不可能完成,林芸桥居然说她做完了,她当然不信。

“好,那我就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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