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莫问离猛点头,又抬起右手说:“我请几位大侠,替我除去一个仇人,他抢我码头,让我无路可走。”
“什么人?”女子扭着腰过来,一手臂搭在莫问离的肩上。
这时渔嫣看清了,她的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骷髅兰花,是夺桑门人没错。
女子虽然长相一般,但声音好听,身材窈窕,若戴上面纱,穿着鲜艳,能哄倒不少男人。她一指轻掐着莫问离的下巴,笑着说:“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莫问离眼中促狭的光一闪,一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腕,笑嘻嘻地说:“你是女子,本老爷不舍得你去。”
“放手。”另一个男人一见,立刻暴怒,拔刀就想砍向莫问离。
莫问离还是笑嘻嘻的,只是眸色已冷,二指用力,女子被他掐在掌中的双腕已断,惨叫一声,脸色煞白地连连退去,那二碗像面条一般软绵绵地垂搭着,痛得她颤抖不止。
“你……”
两个男人这才知道遇上的不是普通角色,对视一眼,挥刀就扑了过来。他二人配合极妙,一攻上盘,一攻下盘,不时交错,招招直取莫问离要害之处。
兰花的香愈加迷人,被风刮着,把几人酽酽地浸住,鼻子里再闻不到别的半点气味。
那两个人并不是莫问离的对手,很快就被打落兵器,只以双拳相挡,没过几十招,就被莫问离卸了手臂,痛呼着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私盐商啊。”莫问离捡起了他们的刀,在手里掂了掂,刀柄是镂空的,方那兰花香之所有突然浓郁,就是因为刀柄的机关打开,有兰花香的迷
药飘了出来。
他把刀架在撑船带他们来此地的汉子脖子上,慢吞吞地说:“老大可以出来了吧?”
“我们三人一组,我就是老大。”
黑脸汉子脖子被切开细口,紧张地盯着莫问离,额上热汗直滚。
“带我们去你们住的地方。”
莫问离刀尖用力,迫得那人不得不像只乌龟一样伸长了脖子站起来。
“大爷,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大爷您了?我们开门做生意,若是伤到了您的亲人朋友,您只管找出银子请我们的人去,我们只是为财卖命而已。”
那女子双手无力地垂着,满脸都是冷汗,痛得双唇毫无血色,尤自强撑着精神向莫问离求情。
“再废话,我一根根地削掉你的手指。”
莫问离转过来,长刀从她的手臂往下滑,在她的手指上拍了拍。
女子只好闭嘴,跟着那两名男子往前走。
他们的屋子在渔村后面的小屋,屋子里乱七八糟地丢着好些黄金白银,还有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罗丹门的令牌。
原来这三人是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妹,被夺桑门收入门下,成了杀手。
与蓝罂说的一样,这三人也没见过其他的杀手,三人一组,撑船的汉子为头儿,他三人在夺桑门算是一等的人物,所以可以自己挑地方住,他们便选了这地方。门主在码头设了个茶棚,雇了个无儿无女的老婆子在那里卖茶水,每次有任务来时,便会有人来茶棚递上骷髅兰花帕子,老婆子会敲响铜铃,让他们出来接人。所以,他们只是在入门当日见过夺桑门主,后来再没见过。因为生意做得好,夺桑门又隐秘,他们觉得大有前途,便一直死心塌地地干到今日。
“见过这个人吗?”渔嫣把芊娘的画像给他们看。
三人连连摇头。
“夺桑门主是男是女?”渔嫣又问。
“好像是男人,又好像是女人。”三人犹豫片刻,小声回答。
“太监?”渔嫣讶然地问。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瘦子说:“见面那日门主穿着长披风,戴着面具,声音像是男人,但是我意外发现他耳上有耳洞。”
“也有男人打耳洞的,这不足以说明。”渔嫣不以为然。
“但男人不会戴有勾子的耳坠子,通常是戴着环饰,这耳朵分明是长年戴过金勾子,有很深的痕迹。”
“听他口音是哪里人?”渔嫣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会儿,又问他们。
“听不出来。”那人又摇头。/p
渔嫣收好了画儿,在屋子里走了圈,刚想取下挂在墙上的那只令牌时,莫问离一掌打下了她的手,但已经晚了,那令牌从墙上脱落,跌在地上,顿时满屋子都飘起了一阵特别浓郁的兰花香,还有花粉乱飞。
“出去。”莫问离拖着她跃出小屋。
那三人也紧跟着出来,但已然换了得意的神色,看着莫问离和渔嫣大笑。
“好好受着吧,沾了我们这骷髅兰的花粉,不死也不脱一层皮。”
“什么东西?”渔嫣身上脸上开始奇痒,忍不住要挠。
“不许挠!”莫问离脸色铁青,手一挥,暗器疾射而去,不偏不倚,正中三人的嘴上。那三张刚刚还吐出得意言辞的嘴巴,立刻变成了乌红的颜色,肿了起来,像两根大香肠。
“拿解药来!”
莫问离大步过去,一掌重重挥起,打在那瘦子的脸上。撕去脸上的面具,丢向那男子。
瘦子退了数步才跌在地上,捂着满是血沫的嘴,惊骇地看着莫问离。
“门主才有解药。”女子也吓到了,那神情分明是认得莫问离。
“你认得我们?”渔嫣也取了面具,盯着那女子问。
女子点头,轻声说:“尊主武林大会,一剑战数十人,当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