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婵默然不语,她何尝不知道老将军的意思,此时见他惺惺作态地否认,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陈佑宗看玉婵有些不高兴,忙说“玉婵,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事出突然,再加上又和苗儿有关系,我们才会觉得非常奇怪。”
柳玉婵点了点头“我明白。”
“这样吧。”陈进越说话了“既然林苗是在林王府被绑架的,那我们就只问林王府要人,至于他们要怎么办,我们不管。银令牌我们陈公府是没有的。”
陈佑宗点了点头。
柳玉婵没有说话。
“玉婵,你有什么问题吗?”陈进越见她不吭声,出声问道。
柳玉婵说“爹,如果我们以这样的态度,回答林王府的话,就等同于和林王府撕破脸了。虽然苗儿是在林王府被绑架的,他们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可是,如果陈公府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肯定说不过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陈公府的三小姐。”
柳玉婵说得在情在理,陈佑宗和陈进越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们一起出去,见见林王爷吧。”陈进越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
柳玉婵听了这话,忙惊慌地站了起来,她低声对陈佑宗说“我有些不舒服,你和爹出去见他们就好了,我先回房了。”
陈佑宗还没来得及回答,陈进越转身看到他们俩还站在原地磨磨蹭蹭的,问道“怎么还不走啊?”
陈佑宗见父亲已经走出去了,玉婵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忙低声劝道“走吧,一起出去见见启江他们,说起来我们三个还是同门呢,这都好多年没见过了。你是从与我成婚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吧?”
柳玉婵低下了头,陈佑宗看不清她的神色。见她没有出声反对,以为她是答应了,就牵起她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柳玉婵心中还在激烈地挣扎,可是身子却不听话地随着陈佑宗一起走了出去。
陈公府前厅。林启江父子等了半晌,终于见到陈将军父子,还有陈夫人一起出来了。
“见过陈老将军,陈少爷,陈夫人。”林启江忙和林放龙一起。站起身行礼。
“林王爷,林少爷,快请坐。” 大家各自还礼落座之后,柳玉婵悄悄打量林启江,发现他还是像当年一样,相貌堂堂,英气逼人。
她不禁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些青涩懵懂的岁月。
他的音容笑貌,原来一直都住在自己心里。平日里自己刻意回避,不去想它。可此时,故人相见,记忆的闸门被冲破,才发现所有的忽视和忘记都是徒劳,只要一见到他,所有的记忆和情愫都瞬间归位,让她无所遁形。
“佑宗,玉婵,我们三人可是好久没见过了。”林启江说道。他朝柳玉婵这边看了过来,微笑着点头示意。
“是啊,十多年了。”陈佑宗略有感慨。
柳玉婵躲着他的目光,并不和他有眼神的接触。也没有接过他的话头。
老将军陈进越清了清嗓子说道“林王爷,刚刚佑宗已经将事情全都告诉我了。我们非常着急,虽然林苗是在林王府被绑架的......”
“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将林姑娘找回来。”林启江连忙说道。
陈进越连忙摆了摆手“林王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追究林王府责任的意思,林苗虽然只是刚刚入我们陈公府。但我们已经将她视为一家人了。她出了事情,我们比谁都着急。我们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推诿追究,耽误救人的时间。”
林启江听陈老将军这番话分外明事理,不由得心中一松。他连连点头“老将军说的是。这绑匪留下的字条,我刚刚也交给佑宗了......”
“我看了,让我们拿银令牌去换人。”陈进越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这银令牌所指为何,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这......这叫我们可怎么办呐。离今日午时,还有两个多时辰,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找到绑匪要的银令牌,几乎不可能啊。”
说完,陈进越叹了一口气,那样子,好似在说,并不是他不想救人,而是,根本拿不出绑匪要的东西啊。
林放龙惊讶地张大了嘴,他看了看陈进越,再看了看林启江。怎么回事?刚刚父亲不是说,这银令牌肯定是在陈公府的吗?怎么一转眼,这陈老将军就说他们没有银令牌了呢?
林启江心中也是一咯噔,他前后想了想,明白了。看来陈公府并不是没有银令牌,而是,这银令牌对陈公府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们宁愿舍弃这个刚刚认的干女儿,也不愿意拿银令牌去换人。
只是,刚刚老将军言语中,似有所指,林苗确实是在林王府被绑架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既然陈公府没有银令牌,这人又要救,那就只有两家通力合作,看能不能从绑匪手里,将林苗生生抢过来。
只是......林启江望了陈进越一眼,这样一来,林苗的生死,可就悬于一线了。
救人要紧!
林启江站起身来,对陈进越一抱拳“陈老将军,既然陈公府没有银令牌。那我们只有按照绑匪的约定,午时在齐凤坡二郎神庙前静候,希望能从他们手中,将林姑娘抢回来。”
不知为何,林启江对这个林苗,很有好感,虽说这件事情他们林王府有责任,但也没必要这么尽心尽力地将林苗救回来。可是,要让他坐视不理,林启江这心里,是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