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有些事果然一旦知情,就如同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要嘛死,要嘛有大毅力愿意撤出来,或者,是一不小心就复仇成功?
不晓得最后是谁葬身是谁亡,总之,他会努力到甘愿为止的那一天。
“你呢?你的王似乎离你想让王离的越远越好的对象并不远啊?”
说来有点拗口的一段话,他问的不像有多在意。
甩着蛇尾的他,始终有些担心,就怕眼前这一位合作对象,会在双王之中,在其中一个王可能死去的情况下,会力保另一位王的存在,所以提防着,难以付诸全部的信任,只是,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呢?
看这人的反应,双王印暄的死,对他来说好像并不重要?
“讨厌异世界来的人吗?”他的蛇尾轻轻在地上点了点,试探的问。
“啊,非鼎的人七、八年前还在不断忍受异界侵略这种事,你说,异界来的王,真的可以信任吗?别人大概可以,但是,我不行啊!”
他苦笑着,却不打算解说自己不行的原因,彷佛是不容人刺探的隐密。
“那么,就回答你的问题,我不担心我的王离那一位太近,那一位……拥有大部份引导者的通病,他们存在就是为了替王解决麻烦,而不是给王制造麻烦,甚至当自己有可能成为王的麻烦,会自动解决自己这个麻烦。”
用咬牙切齿的语气,他的蛇尾却不再拍动,而是紧紧贴着地面,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勉强可以被称之为“敬佩”的神色。
当然,多多少少仍会参杂着无法抹灭的恨意,所以神情纠结了点。
“但他现在是王,双王之一,仍旧是王。”他好心的提醒。
啪的一声,蛇尾重重甩在地上,他站起身,不再多话的转身离去。
这一次的交集,就在这么不愉快的分别下结束。
至于自己的事、别人的事,没有交集能各自行事,才是大大好事。
万一有一天必须针锋相对?那就看早先为对方准备的坑,是不是挖的太浅,摔不死的话,还要再补一刀什么的,也就太麻烦了。
当然,不摔坑、不敌对,能继续合作下去,也是不错的。
有些人擦肩而过后,是一辈子不会再见。
有些人是分别之后,异乎寻常的,不管怎么样,老是碰见。
晴天的天气里,准备回空之神庭查些资料的植物人老者济新。
平时忙的救人、忙的管孩子,可以一个人走走,他就乐的慢慢爬古树的本体巨树,准备把时间花在爬树上神庭,顺便多看看绿叶保健眼睛。
即使他现在不需要做这些保养,似乎对身体也不会造成损害。
可是,不把时间花在这里……总觉得很吃亏啊!
来异界一趟,偶尔也要善待自己一下,观光、赏悦下好风景。
然后?爬着古树的本体巨树,从前往神庭的路拐了个弯,想远眺一下刚刚开始建设的,属于幼崽们的新神庭,如今是什么模样。
却在庞大树冠边缘,突出的巨型枝桠上,瞧见一个黑袍人坐在那里发愣。
“又见面了?”济新仍记得上次一句话把人气走的事。
“……你为什么来这里?”话说的像他根本不想见对方,才到这里。
欸,自己有这么可憎可恨吗?济新稍微自责了下,第一次有人和他相处,结果产生了不愿再见的负面情绪,难道自己真的太过份了?
“不是应该待在幼崽们身边?”黑袍人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三不五时也要放松一下,你呢?”济新问着话,试探的往他走近。
黑袍人迟疑的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过来,本来想起身离开,又觉得没有什么的转回头,继续坐在横于半空的枝桠上,向底下远处张望。
属于小幼崽们的新神庭,在偌大的叶舟基础上,向下、向上、向旁延伸着,加入各种材料,似乎要将之建成一个水上的堡垒。
“为什么不干脆建在水底下?”黑袍人看着水族人幼崽比植物人幼崽多的情况,加上在无宁要先学会“掩饰”,才能活的长久。
“水底下的部份当然有,但是植物人幼崽不适合住在水底,水面上还是会建造能让他们居住的地方。”济新像作报告一样,解说的很详细。
黑袍人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些事全说出来。
“不是建在水面上做诱饵,水底下用来伏击吗?”
一个不小心没忍住,黑袍人还是针对作战方式提出疑惑。
济新被话哽了一下,他注意居住适合度的时候,原来其他人只看着“战斗可行性”在思考吗?无、无宁的人想事情全这么偏颇?
“为什么一副受到打击的表情?”黑袍人问的很认真。
他似乎真的不懂,他的话对于一个异界来客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济新终于了解,古树跟深渊对于他要把新神庭建成水上、水下两部份的坚持,一点都不拒绝,甚至非常主动跟配合的理由。
双方考虑的重点并不一致,巧合的是各以自己的想法达成了共识。
“没什么。”济新不想在这些部份多说,总觉得自己的三观会跟着偏移正轨,纵使这才是符合无宁的生存方式,他却不希望一直这么下去。
幼崽的重要,当无宁的人发觉之后,势必要改变些什么的。
至少,不是看着属于幼崽的新神庭,第一个反应是──如何攻打!
黑袍人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