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阿凑过一颗头,有趣的看着如今跟自己巴掌大小差不多的君上。
唉呀唉呀,他以前变成能量体时,原来会缩小成这么精致可爱的样子?
彼阿不是在自满自己长的多好,而是真心感叹君上变得超可爱、超小巧。
“我们靠自己也是能解决事情的。”无拘这时已经忍下激动想哭的心情。
“管家爷爷,我以前太笨了,才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对不起。”
白嵌好想伸手摸摸鸟笼,只是眼泪掉的太凶,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
“原来能力还能这么用。”离佐比谁都吃惊。
分享过相融能力、经验的他,这才终于发现,无宁的人以前有多蠢、多狭隘,他们只顾着发展各种杀人技巧、战斗能力,居然从不曾发现自己的能力可以有另一种应用的方法,甚至可以做到如此惊人的事。
不可思议!离佐这么想着的偏过头,迎上同样吃惊愕然的相融视线。
“请好好照顾管家爷爷,他老人家不太习惯对自己好,还喜欢勉强自己。”
无拘站起身,从离佐手上抢来鸟笼后,郑重的把它递出去。
彼阿不是很喜欢被托付的感觉,尤其,这是自家最重要的君上好不好?
“不用你请求我。”恶魔心情不好的伸手,把鸟笼接过来。
“不接受请求?”无拘耸耸肩,“那当成要求好了。”
“喂!”彼阿真想动脚直接踹过去,这种得寸进尺的作风……
“希望你照顾好管家爷爷,我们会去看他老人家的,一定。”
白嵌终于抹干净眼泪,一本正经的站到恶魔面前,十分郑重的说着。
“啊,嗯,我会照顾好君上。”彼阿无奈的配合。
没办法,对方太严肃,严肃到要是不认真回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机会,管家爷爷,我会努力的。”离佐一点都不想离开无宁,因为他现在也算是相融的分身之一吧?
为了确实解决掉相融全部的分身,让相融可以如愿死去,也让无宁再没有人隐在暗处只为了逼迫仁王变暴君,他们此后只能待在无宁。
相融沉默的站到鸟笼另一边,跟其他人相对而不交集的另一边。
鸟笼里的少年,正转移视线,看向了他这一边,疑惑的挑眉等待。
没有多说什么,相融恭敬的向少年鞠躬,算是做为致歉和致谢,多年前的教导,他枉费了对方付出的心血,从今往后的事,他说不出半点保证,只能自己在内心决定,不会再犯错,会好好配合着,直到生命终结之时。
印暄踩着脚下软软的浅绿叶片,望着看似“牢笼”的外头,在变成这样后,比他大好几倍的相融,双方大小差距太大,表情什么的,不太好辨别。
好歹曾经相处多年,这群孩子们……彷彿从他不在后就停止长大,一别多年,个性、脾气什么的,大多没改,所以要猜到对方想什么,并不难。
相融这样不太好,太苛求自己,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好在,有无拘在,相融没问题的,嗯,离佐应该不会跟他闹的太僵?
印暄移动视线,从相融的位置移开,最后再把孩子们看一遍。
“君上,我们要回去啦,可以回到君上的身体里。”有颗大头凑过来抢镜。
印暄被巨大眼睛盯到忍不住别开头,这么近看起来有点可怕啊!
“君上还想见见谁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走了。”彼阿心情愉快的催促。
想见见谁?印暄看了看离佐,“我要见列罗,另外,想见一下影夜。”
非鼎的事,虽然可以全数放任由非眠自己应对、处理,可他毕竟是双王。
有些事与其一知半解,他更希望多掌握点东西。
至少,万一非眠忍无可忍的暴走时,他能知道什么时候该制止、该出手。
“列罗?见他做什么?有事让冤离传话就好啦!”彼阿才不想带着这样的君上到处去见人,总觉得很危险,另外,“影夜?见他做什么?非眠的事,我家酒友有些事做的太蠢,蠢到人神共愤,这是代价,君上不要插手比较好。”
关于第一个问题,印暄伸手指了指离佐,把他需要特制的灵魂傀儡的事、生命将尽的事、希望傀儡能依照能力特制的事说上一遍。
“这样吗?跨界离开前会见到冤离,能由他转告。”彼阿点点头。
“影夜的话,我不能完全不知道非鼎‘正在发生’什么事。”
印暄的责任心不允许自己一无所知,那是他成王的世界,是属于他的非鼎。
“啧,君上就是这点好糟糕,责任心什么的,是能吃吗?”
彼阿抱怨归抱怨,“好啦、好啦,知道了,等君上从千战回来就说给君上听,当然,是我说,影夜他从离开非鼎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跟他无关。”
会这么说,是因为做为一个下属、一个复仇的兄长,影夜该做的都做完了,他走的干脆、走的毫不迟疑,非鼎的事也没必要硬拖他回去参与。
或许,多少有点彼阿也想真的把千战放下,偏偏仍放不下的无奈,才会对于影夜的决定,见他真能放的彻底,就干脆当他此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