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烦躁的争宠行为,最好的应对方法是?──直接无视!
印暄一手按在抓住他的恶魔彼阿手上,另一手分别向蜃始、非眠挥了挥。
蜃始是没有胆子过去的,所以立刻转头当没看见。
身为双王之一的非眠,即使自家酒友眯起眼睛警告了,他依然得上前。
“不好意思啦,这是我的双王呢!”非眠绝不希望得罪印暄。
否则的话,天晓得晚一点去千战的时候,会不会被黄金狮王跟少女魔王联手“盖布袋”拖走好好教训?那是绝对要避免的。
非鼎世界太糟糕,连累印暄这位双王太遭罪,非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于是,印暄想做什么,凡是向他示意了,他是无所不允的。
就这样,非眠硬生生从彼阿的身上,把印暄“拔”下来,放到地面上。
下一刻?不能跟非眠斗殴的彼阿,被嘲笑他的黄金狮王吸引过去,双方开始你来我往的你一拳、我一刀的打起来,不知何时,已经越打越远。
擅于战斗的两个人,打的再凶狠,依然没有谁受了伤。
顶多是旁观的人看起来,觉得战况险恶、情势危急,令人不禁胆战心惊。
“不用制止吗?”深渊是看在黄金狮王声音的份上,不希望他受伤,总觉得听他在战斗中受挫时的闷哼什么的,有种“济新”在他视线外被人偷袭的焦虑感,非常想扑过去阻止,甚至是帮“济新”毒打对方一顿。
“不用,让他们打。”印暄暂时不想再看到那两“只”了。
“噗,争宠不见得是好事啊!”蜃始偷偷的笑着说,心情极好。
印暄也不晓得蜃始是在爆发、示意什么,有些事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他偏头看向泡在机器里的定军,“为什么把他弄到这里来?”
“黄金狮王推论的,说是被封锁的记忆有可能是地域限定解锁。”
非眠一边说,一边看向蜃始,“你当初在哪里带走军长的?”
“啊,要先跨界出去再跨界回来,才有标记喔,我只会这样找地方。”
蜃始对无宁不熟,所以没办法直接在无宁带路。
“不用那么麻烦。”这话是突然冒出来的。
“冤离。”深渊最先转头去看通往地下的通道出入口。
和非眠相近的黑袍,却是不一样的风格,少了银边的装饰,黑的更为纯粹,应该更使人觉得严肃,偏偏从地底走上来的冤离,给人的亲近感极为浓重。
非眠听说过冤离的事和擅长的能力,尤其是和彼阿一起去围堵影夜、二用,结果二用“飞蛾扑火”般的自行送上门被抓的情形最令人好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跟这位接触,这次算是他们的……初见?
和被非鼎的局势弄的疲于奔命的自己不同,在血色大地和雪白尸骨衬托下格外恐怖阴寒的无宁,似乎情况更严重?可是冤离的情绪依然平和安宁。
“怎么过来了?”深渊以为冤离的人正开始进行追杀围堵“相融”的任务,冤离在调派人手上应该会忙的不可开交,是为了什么才特地过来?
“一时间有太多人同时跨界到这里,所以我来看看。”冤离如今得回不少王的能力,世界规则也会通知他这类的事情,要他特别关注。
深渊点点头,算是理解了冤离的意思,话说是他的话,大概也非得过来。
回答完深渊,冤离郑重的转身,看向和自己分享“寄魂木”的植物人幼崽,有一种时光流逝的太奇怪的烦躁感,心情极为微妙。
初见时,对方在他眼里是一位老人家,自己才从仁王变成暴君不久。
如今,眼前是一个幼崽,自己已经是死了上千年又活过来的另类存在。
好像倒过来了?可事实并非如此的,他们已经分属不同世界。
冤离努力定了定神,提出另一件导致他非来不可的事。
“济新,定军从底下通路快过来了。”
要不是为了保护其他世界的引导者,冤离不会抽时间特地跑这一趟。
“定军?”印暄更讶异了,他以为定军会专注在七水的事务上。
“跟我把‘这个’弄来无宁的原因一样吧?”非眠这么猜想。
按照他熟知的厌眠军长个性来想,事情跟自己有关,是自己曾经来不及收尾的事,那么,情况允许的话,就会想亲自参与,直到结束。
只是,来无宁之前,没想过会见到军长……不,是定军的。
一想到定军并没有非鼎世界的记忆,肯定也记不得自己,非眠神情落寞的低头,有些郁郁不快,明明是一起奋战千年的同伴,居然没有了这段记忆。
啊,是不是黄金狮王虽然很重视印暄,可是以前多少显得有些轻率随意,是那种看在过去认识的份上,顶多再帮点忙,不会再付出多少的姿态,正是因为印暄没有过去相处时的记忆,私心便认为不再是同一个人?
加上隐约记得印暄还是谁说起过的,引导者不可以跟王接触什么的……
非眠先前在七水时,只能用暗恨的眼神盯着他家军长不放。
如今换一个世界的再见面吗?有些期待、有些感慨,更多的是茫然吧?
好在送军长离开非鼎前,自己有保存下来军长的过往记忆,就是何时才能把那些记忆还给军长呢?非眠迟疑的想了想,现在绝对不是好时机。
“非眠,你发什么呆?”印暄见喊人没有用,只好上来推人。
非眠被推回神,低下头看印暄的同时,发现一只甲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