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定军不在,那些人联合起来让他难堪的场面,他要不是王,拥有特殊的作梦能力,一旦不想看了就干脆让全部的人入睡,他再提早离开,天晓得是不是真能撑过千年之久,这全是黑历史呀,是正常的人就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管家爷爷可以避开这些场面,白梦打从心里感到窃喜。
身为最受管家爷爷宠爱的孩子,白梦是真心不想让管家爷爷失望的。
定军就不一样了,一起成长的三个幼崽里,他是最快离开的,还是悄无声息,某个晚上忽然下落不明,连世界规则都翻不出有关他的纪录。
好吧,白梦明白,前面的王之中肯定有某一位借此私下对自己下属干过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但是,在他即位时,面对这样的世界规则漏洞,被坑的无法辩解,只能硬生生撑住,不被强行推翻,他是有怨也有恨的。
“你为什么不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小水母这话都夹杂着怨气了。
“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区别?”小岛鱼心态良好。
不记得的事,连想都懒的去想,反正,陷阱在那里,饵很香、很诱人,对方一旦上钩,不就水落石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吗?
有些事希望是永远的秘密,是一辈子不要被揭穿的。
“后悔了吗?放弃还来的及。”某个笨蛋还在意图挣扎。
“能让你吃亏的事,每一件都很值得做。”他不以为意的坚持。
“你的值得做,就是逼死你自己,再顺带逼死我?”笨蛋的坚持在继续。
“啊,反正我的生路被你断了,你还活着干什么?”他很认真。
“你跟白嵌有什么不同?”某个笨蛋气急败坏的吼。
“我们的不同,大概是,白嵌会直接赴死,而我会把全部凶手都弄死。”
他现在在做的,就是这个,谁毁了他的生路,他会让那些人跟着死。
所以,无宁灭世是一定要的,他们这些加害者,全部该死。
另外这个让自己痛苦的原凶,也是一定要死的。
如果自己凶残一点,应该要先弄死无拘才对,这样原凶会痛的更深刻,可惜了,无拘太敏锐、太细心,思维太跳脱,常人难以企及的……神经病一个,完全不能理解他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导致数次谋杀全莫名其妙的失败。
不能直接下手,只能暗着来,难怪杀不死无拘这个祸害。
算了,无拘死不死不算重点,让那个笨蛋痛一下而已,没多大用处。
“你真的要去?不认为那是陷阱?”笨蛋仍然想要阻止。
“有时候主动去跳一个陷阱,不代表自杀,而是为了给人行动的理由。”
他要的是曝露出线索,引诱在场的人去告知深渊,然后去隐之神庭对那个人的分身下手,每死一个分身,相融本体就得饱受死亡的折磨,这非常美好。
他会一个个的把分身们揪出来,送到深渊或者想杀相融的人手上。
他不会让相融那个笨蛋死的太快活,就如同自己……每一天都这么痛苦。
“你以为我控制不住你?”那个笨蛋又一次想要尝试。
“你确实是控制不住我,好了,不跟你罗嗦,一切要开始了。”
他仔细的收拾好身边的物品,再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潜入海中出发。
已经前后刻意经过数次,算是熟门熟路的抵达目的地。
远远看着,要是不知情,说不定真的会被骗过去。
和一般珊瑚礁不太一样,有着非常多土壤的这里,种了一棵树。
不算平静的海面在七水来说,十分正常,因为七个水域交集的互相影响,七水的海比无宁的海更来的诡谲汹涌。
平静的小岛,有着植物人需要的充足阳光,是个适合休养的地方。
可是,经过他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陷阱美好的据有双重可利用性。
不单单是敌人可以设伏来抓人,其实,一旦陷阱杀伤力不够,被伏击者甚至能够反过来,把设伏的人全部留下,就看谁武力比较高了。
他丝毫不怀疑,定军已经埋伏在这里,除此之外,二用肯定也在。
话说回来,这个布局从头到尾,诱饵都不是伪.古树,而是二用。
只是,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呢?他有些疑惑,自己想弄死二用的心思隐藏的很好,是从哪里流露出迹象?这个替二用设局的人究竟跟二用坦白了没有?
望着风平浪静的珊瑚礁小岛,他没有迟疑多久,反正是一定要动手的。
不再隐藏的从海里跃身而出,卸除了伪装用的海妖模样,他直接踏上小岛,一步步慢慢的往岛上唯一的树靠近。
软软的泥土,充满了营养,熟悉的触感能确定是从无宁运来的。
伪装的这么像啊?他踩着土壤,受骗般的直接往小岛上唯一的树靠近。
一步又一步,四周很静,静的除了海浪的声音之外,一无所有。
毫不迟疑的走到树前,大约一人高的树,袖珍的模样显出几分脆弱。
他没有对树做出什么不该做的行为,仅仅是看了几眼,就伸出双手将树从土里拔起来后,夹在了右边的臂弯中,好在这棵树不粗,不然怎么抱的住?
利用植物人身上皆有的藤蔓,他将这棵树顺利的跟自己绑在一起。
做完这件事,他回过身,望着那里的海面。
“双头水蛇的身体用久了,就算使用灵魂傀儡,在游泳时依旧会维持原状,所以非常好发现,二用,你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