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王睡了,跟你脱限定发挥的装备有关连?”
印暄越听越迷糊了,果然异世界对于外来者就是无数个谜团吗?不过曾经身为异世论系的学生,他对于这些倒是挺喜闻乐见。
“……有。”白嵌神情复杂的重重点头。
“为啥你这副表情,总让我想起点什么。”蜃始默默的在旁捂脸。
知道蜃始曾经是史官的白嵌,为此嘴角微抽的干笑两声,提示道:“我的职位是侍从官,而你是史官,你认为会是什么?”
做为离王最近,和史官一样可怜的贴身侍从官,白嵌要负责处理的全部工作,可说是从早到晚、从王清醒到王沉睡、从王知情到王被隐瞒,是那么络绎不绝、陈腔滥调、推陈出新、合情合理、没有天理有哪里不对?)的多。
总的来说,因为王宫在陆地上,王入眠时需要有人“陪寝”,要不然恢复本体的王,弱的简直来个普通心怀不轨的将军狂热崇拜者都能随手杀死。
“陪寝什么的,是恶梦啊!”蜃始声音微弱的感叹。
“你的王也是?”白嵌心有戚戚焉的用力点点头,几乎要两眼含泪。
“黄金狮王殿下有时忘记吃饭就去睡,陪睡的史官会被……咬醒。”
蜃始说这话时,手不由自主的按着自己后腰,他、他也被咬过!
“啊,好在我的王没有这么凶残。”白嵌立刻一副庆幸的姿态。
“话说,白嵌你的王好像一直没听你介绍他尊姓大名,蜃始你知道吗?”
印暄以为是他和彼阿没赶上白嵌、白嵌的王和蜃始初见时的自我介绍,然后白嵌不喜欢有人拿他的王说事,才会一直没有再介绍。
“是啊,你的王──”蜃始的问句刚到开头。
“王累了,我也先休息了。”白嵌客气的朝众人再加一句,“晚安。”
说完这话,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白嵌走到离王稍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停步,双手垂直放在身前,头往下一低,呈树根状的双足化成无数乱舞的粗重树根,开始往上攀腾、纠缠,编织般的向后化成一个类似巨大鸟笼的框架,将沉睡的巨大白色水母给困在中心处,最后,白嵌整个人木质化的化成了框架的门。
“喂喂,等、等等。”蜃始意图制止的手才伸到一半。
“啊,完全变成一棵树了。”非眠伸手敲敲变成木头形态的白嵌。
“有需要逃避回答吗?到底有多么不堪提及?”蜃始疑惑的掏出他的史书纪录,他去过不少世界,每个世界取名惯例不同,再坑人的也听说过。
“或者是意义不太好?对比正在出走的情形,会像在伤口上洒盐?”
印暄熟读史书,各式各样古怪的名字同样在历史上看过不少,而在他印象里会使人对某个人的名字避而不提,就有这么一种可能。
“不会比恶魔们的名字更脱序吧?”彼阿狞笑着,他最为人所知的名字,才不是“另一个菲阿”的彼阿,而是叫“劣多”呢!
“也说不定是像黄金狮王和兽王宗那样,是唯有某个人记得。”
离期最好奇的,一直是这两位本来的名字,王兽世界里竟没人知道。
“难不成跟我们名字一样,死人名字后头会加个眠之类的,被迫出走的王,名字可能也被加字?才会这么不喜欢提及?”非眠是这么猜。
“真想知道啊!”印暄、离期跟蜃始三个历史控不约而同的说。
“我也是,白嵌的王的名字,不晓得会是什么?”雪鹗同样很好奇。
这时,被他捧在手心里,洗完后香喷喷的岛鱼,忽然张开嘴。
“白梦。”稚嫩柔软的嗓音,软呼呼的,还带着几分呆样。
听见小小岛鱼突然开口说话的众人,来不及去想,没学会拟态的岛鱼是怎么学会讲话,已经被入耳的两个字弄得有几分茫然无措。
白梦?白日作梦的白梦吗?这两个字是──那位王的名字?
会逃避回答的白嵌,之所以说不出口这两个字,总不会在他的世界里,那群他口中议会的老贼们,常常用王的名字来影射王其实没有资格坐上王位?
一时间,不约而同的,每个人都决定,当作没听见小小岛鱼的回答。
白梦什么的,当他们是白日作梦吧?他们才不知道那位王的名字,在他们印象里,那位王就只是那位王,是那位从异界出走却不心怀怨恨的温柔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