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霁只感觉一阵风吹过,眼睛一闭,再一睁。“人呢?”
“来人,把安霁给我拿下。”萧莫从安霁怀中将凌然平安救出之后,吩咐一旁的家丁道。
家丁反应过来,上前立即把了安霁拒了下来,“敢伤害小姐,等着吧你。”
这时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从府中出来了,看着颤颤巍巍的安霁,再看看抱着凌然的萧莫,咳嗽两声,“这是怎么了?”
凌然脸一红,急忙从萧莫怀中挣扎出来。
“老爷,安霁这厮居然用刀威胁小姐,若不是萧公子,小姐还不知怎样呢!”允儿急忙出声,解释一切。
“我不是威胁凌然,我只是想求她不要和我和离。”安霁看着出来的丞相,知道今天自己做错了事,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在凌然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哼!丞相冷声一声,“求情是你这样求的吗,听闻你还打家中妾室,老夫真的不知道,若是凌然继续进你安府,会不会被你打死!”说完看向一旁的青石和允儿,“还不把小姐扶进去。”
凌然进去之前,看着门外的萧莫,点头谢过,“多次相救,真不知如何谢你。”
萧莫莞尔,“顺手而已,不必感谢。”
“是你!”安霁这才看清楚了萧莫的长相,这不是买自己祖坟的贵人吗,怎么和凌然相识呀?
“你们认识?”丞相看看安霁,再看看萧莫。
看着丞相那疑惑的眼神,萧莫急忙解释,“噢,这位兄台想必就是安府安大人吧,前段日子有幸在他那里买下一块地。”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萧兄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安霁相熟。”凌越来到萧莫身边,“今日醉酒多亏你送我回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会喝成什么模样。”
“幸好担心你过来看看,刚好遇上了你姐姐的事,不然……”萧莫看向安霁:“安兄呀,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十桩姻,但有时候缘分到了尽头,也是该放手了。”
“把他逐出去,老夫明日就去禀告皇上,赦免了他的官职。这样的人,如何能为皇上办事!”丞相怒声看着安霁,当初真是瞎了眼答应让凌然嫁给这样的人。
安霁慌了神,不断的挣脱着相府家丁的束缚,“求丞相开恩,求丞相开恩,安霁糊涂,以后万万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晚了!”丞相愤怒道。
“丞相大人,草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萧莫见状,上前一步。
看在萧莫刚刚救下了凌然的份上,丞相总算是卖了萧莫一个面子,点头,“有话就说吧,说起来你还是我相府的客人,不必这么客气。”
萧莫莞尔一笑,“安霁不论怎么说,和小姐也是有过一段姻缘的,若是让世人知道是相爷您罢免了安霁的官职,那岂不是让人说小姐的闲话。”
“爹,萧兄好像说得有道理。”凌越顺着萧莫的话道:“别让不知情的人说我相府仗势欺人呀。”
丞相平心静气想了想,“罢了,将他逐出去,以后永不能进我安府。”
“多谢丞相,多谢丞相。”安霁急忙磕头谢恩。
“萧兄既然来了,不如进我相府用了晚膳再走吧。”安霁被驱逐之后,凌越邀请萧莫进了相府,不为别的,只为感谢罢了。
萧莫点点头,“正好我还没用晚膳呢,那我今日就在相府蹭一顿,听闻外人说相府的饭菜比皇宫还要好,我也试试。”
“哈哈,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厨子用心罢了。”凌越领着萧莫嘻嘻哈哈的进了相府。
“老爷。”丞相夫人看向一旁的丞相,“是不是觉得这些事,未免太过于巧合了呀?”这萧莫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不过依然救了凌然两次了。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是呀。”丞相哀叹一声,“有些事过于巧合了,那便不是巧合了。”说完看向身后的家丁,“你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说安霁被驱逐之后,其实并没有离开,反而是在不远处看着。而现在,看见萧莫被相府如此客气的走了进去,刚才被萧莫救下的感恩之心荡然无存,醋意满满,“这萧莫莫不是和凌然好上了,不然相府一家怎么如此客气呀?”
想了想,安霁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遂一直等候在外面,且看那萧莫什么时候出来。
傍晚时分,萧莫用好了晚膳才从相府出来,临走前,看着还没缓过神来的凌然。“下次若再是遇上这事,不要害怕,也不要怯弱。你是相府千金,他只是一七品小官,没事的。”
凌然勾起唇角,实在笑不出来,“可是人一旦狠起来,是不分地位的。”
萧莫点头,叮嘱道:“那也是,以后你出门什么的带上几个人,别孤身一人了。”
“哼,我就知我猜得没错。”远处,安霁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心生怨恨。
萧莫前脚出了相府,安霁后脚便跟上了萧莫,“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什么来路,居然能讨得相府一家欢喜。”
萧莫一路走着,忽感身后有人跟随,转头一看,低头失笑。还以为他只是一点点笨,没想到是大笨特笨。
走到品香居,萧莫缓缓关上房门,喃喃自语道:“大年初八开张,凌然应该会来吧。”
“大年初八?”门外,安霁闻言,抽搐了嘴角,“看我在大年初八的时候,怎样闹你个天翻地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大雪实在是美得很。那飘飘洒洒的雪花,仿佛天女散花,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