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璃儿想了想,仍是拿出了那孩子塞给自己的纸条,这里没有夜明珠,好在似乎苏玉的纸条都习惯会在上边洒好荧光粉,那些字便也能看得清晰。
打开纸条,只见上边写着:留下她腹中之子,喂药七日后以其血为引,每日一滴入药,三日方可医治画儿身上之毒。
尤璃儿惊得将纸条都掉到了地上,随即又慌慌张张地去捡起来,而后又仔仔细细地将上边的字看了一遍。
腹中之子,现在这山庄里,除了她还有谁怀有身孕呢?而那心中所说的画儿,想来就是许如画了。 她如今身子依旧没完全治好,看来就是需要自己肚子里孩子的血做药引。可为何偏偏是她的孩子?那人又怎么会将这纸条给苏玉?既然如此,那些人又怎么会将这纸条误打误撞地送到自己手上来?也许这件事根本和苏玉没有关系,只是有人故意谋划让她知道这件事而对苏玉产生怀疑?
尤璃儿轻轻压下心中的不安,或许她明天可以去找苏玉问问清楚,问问他是否就是庄主,然后问问许如画的病情。如此不就能肯定了么?也许结果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只是她误会了什么,无论如何,苏玉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药引呢……
虽然这般想着,尤璃儿却依旧难以入眠。她想到这些天苏玉的转变,这些天他对她几乎是不闻不问,甚至于连苏玉的面她都没有再见过。而她也并不知道苏玉去了哪里,又是否到过许如画那边……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话,又该如何是好?她应该留下,还是离开呢?如果因为这个孩子,苏玉会留下自己吗?可是那信上都写下了这样的话,苏玉究竟是否会依他所言用他们的孩子做药引?他能为了许如画做到这个地步么!?
尤璃儿不敢再往下想,她只能强迫着自己快些睡着,强迫着自己往好的一面想,也许苏玉根本不是这里的庄主,只是带着她暂住于此,否则他也不会不提出长留此地了。或许这封信也根本就是给她看的,要让他们产生误会和间隙,要让她怀疑苏玉怨恨苏玉……
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尤璃儿就醒了过来,复又招了丫鬟过来服侍着自己起床更衣、洗漱。一切都打理好后,尤璃儿顾不上早膳就去了苏玉那边要找他。原本他们是住在一间房里的,只是得知尤璃儿怀有身孕后不久,苏玉就以害怕伤到孩子的理由住进了另一处厢房。
尤璃儿这处屋子距离苏玉倒也不远,只是奇怪的是这几天尤璃儿都不曾见到苏玉出入,甚至于她每次去找他的时候,苏玉都不在,下人也只是说他出门了,却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又见了何人。
这般到得苏玉的屋子里,果然苏玉又不在。尤璃儿心中一阵疼痛,此时不过天微微亮,他便是再忙,怎会忙到这么早就离开?而她昨晚也不曾见到他回来,这些时间苏玉到底瞒着自己在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