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给个交代,难道明明不是他的过错还要他认了吗?他慕容凤岐就像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一时之间两人互不退让,谁都不肯揽下这个名头。
不过这两人不急,倒是有人急了。
苏墨君看着那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小女子,心里是又无奈又好笑,看来他又白担心了。不过上官倾城……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趁着这个机会带安如柳回国,也可有个名义是他们南暨欺人太甚。
想要从他身边带走他的妻子才是真正的欺人太甚,于公,上官倾城不能走,于私,安如柳更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
于是他动了,而慕容凤岐身边的白公公也动了。
“皇上,天凤王,万事好说,请别动怒,来人,上茶。”白公公撞着胆子将字条塞到慕容凤岐手里。
慕容凤岐只是一眼,顿时看向苏墨君,不过片刻之后,似乎是衡量了下轻重,“倾城贤弟,此事的确是我欠思量了,刚刚那么对公主的确是过分了些,朕向公主道歉。至于我这皇弟听信谗言,也该受到惩罚,庐陵王,朕罚你十日后前往封地,没有朕的传召,此生不得回京。”
“皇兄……”庐陵王颤巍巍的看了眼身旁被捂住嘴巴的女子,顿时那个恨啊,封地哪有皇城好,但小命还是最重要的。“臣弟领命。”
“至于这祭祖还未开始,哪有就离开的道理,公主与贤王夫妻情深倾城贤弟应该也不想拆散他们吧。”慕容凤岐笑笑。“说来这罪魁祸首就是那用心险恶的女子,来人,将安如意拖下去,千刀万剐。”
“倾城贤弟可满意?”
“这是南暨的地方,自然听从凤祁兄的安排。”上官倾城也并非像真的离开,有了台阶下也就下了。
“好,这就好,几位国主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继续。”
白公公点点头。“歌舞起。”
歌舞再次响起,却无人再注意那被拖下去谈笑之间就决定了最残忍的死法的女子。
在所有人看来安如意的死是自寻死路,而刚刚的那一切不过只是两个国家相互试探的最寻常手段而已。
或许不是安如意,也有可能只是其他一个随意的女子,人命便是如此轻贱,输的人注定了在唾弃下死无全尸。
安如柳坐回原桌,刚刚她和安如意之间必定会死一个,但她与安如意不同,安如意的死最多只是两国试探的牺牲品,而想要她的命,这两国必会成为她的牺牲品,这就是她这两世以来一直奉行的,或许她不需要最强,但只要能够牵制住他们那就够了。
“怕了?”苏墨君有些担忧,日让别人掌控他们生死的感觉已经让人厌烦。
安如柳摇头。“你……方才做了什么手脚。”她虽然没有留心看但也知道白公公的介入扭转了整个僵局,能够做到这点的人不是她,只有他。
苏墨君喝了杯酒。“我告诉他粮食的事情今日就会解决,条件是他认下今日的事情将庐陵王处置掉。”并且以后都不许再以她的身份为由分离他们夫妇。这是他未曾告诉安如柳的,也是他最大的私心。
怪不得,相比起来一时的意气之争和皇位江山来说还是后者更加重要,慕容凤岐愿意蒙受这不白之冤来的倒是划算。
“他们的目光都在你身上。”
苏墨君此言一出,两人都愣了。
安如柳闻到了那其中浓浓的醋意。
苏墨君却是有些畏惧,他有什么资格吃醋,如今的他只怕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多了个明面的头衔而已。
“有些闷,我出去走走。”不知道是被这几道目光刺探的厌烦还是因为心里发堵,安如柳却是坐不住了。
苏墨君没有陪去,只是放任她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