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王看过去,那两人旁若无人的似乎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一样,和谐的刺眼,顿时也觉得他们似乎是在嘲笑自己。“那美人说该如何,贤王妃毕竟是天凤的公主。”
那也得是货真价实的才是,何采撷略微讽刺的一笑。“贤王妃前些日子不是生病了吗,王爷您说要是天凤皇知道自己妹妹生病是因为贤王,他会不会心存芥蒂?”
“美人说的对,可怎么才能让天凤皇相信。”
“人家兄妹好久不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只是碍于几位国主都在场。王爷不如就卖个人情夸赞他们几句,让贤王妃表演个节目,她不是身体不好吗,当然是没精力应付,到时候王爷再那么随口一提前些日子的事情……”
“呵呵呵,还是美人聪明。”庐陵王顿时明白了过来,于是空阔的大厅里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连续三下,精彩的歌舞被这突兀的声响不给打断,跳舞的舞女们也停住动作。
“下去,都下去。”庐陵王呵斥。
“庐陵王,你这是作何!”慕容凤岐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又来捣乱。
庐陵王缩了缩脖子。“皇兄,臣弟是看几位国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所以才想着选几个精彩的节目以示我们南暨的礼数,这些歌舞过于乏味,就是臣弟都看不下去了。”
“胡闹!”
“哎,不不,庐陵王快人快语,难道是有什么精彩的节目要表演给我们看不成?”一旁的西蜀国君早就腻歪了这些慢吞吞的舞蹈,听到庐陵王这么说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自然是有的,爱妾。”
何采撷缓缓站起,行了个礼。“妾身拜见几位大王。”
“我这妾氏人长得美不说,还有一个好嗓子,知道今日贵客到访,所以特地想来给皇兄和几位国主助兴。”庐陵王得意的笑,似乎何采撷给他涨了不少脸。
慕容凤岐见他的确是有准备不是随口乱说,这才缓和了点脸色,“你。”指了下何采撷,“你可知道今日是极其尊贵的客人,若是你的表演不够精彩,朕定不饶你。”
“妾身知道。”何采撷跪地。
“起来吧,要表演什么。”
何采撷媚眼流转,在几位国主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停留在上官倾城身上。“妾身听闻天凤王与公主兄妹情深,许久不见定然倍感思念。”
上官倾城有些讶异的看了眼她,点头。“的确。”
“公主于我又有些恩情,所以想要高歌一曲送给公主和天凤王。”何采撷挑眉望向安如柳。
苏墨君略带防备,眼底警告以为颇浓的护着安如柳。
而半个身子被挡在他身后的安如柳却是透过人群与那得意挑衅的目光碰了个正着,这女人想做什么?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何采撷张口便唱,歌声宛转悠扬带着丝丝清冷凄苦,的确是一副好嗓子。“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安如柳皱眉,这是一首写远嫁女子思乡之情的诗词,而这其中却略带亡国之音。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何采撷依旧在唱,周围的人也被她的歌声所吸引。
不,她没那么蠢,这时候讽刺天凤将如这歌里女子的故乡一样亡国虽能陶德慕容凤岐的欢心却保不住自己的命,更何况这首诗里更多的只是对故土的思念。
安如柳回想起她眼中的意味顿时明白,她是冲着自己而来。
余光扫向苏墨君,对方也意识到了这点,对着比划了个手势。
安如柳点头,想要避开上官倾城的注目只有装病,“咳咳咳。”
“夫人,没事吧?”苏墨君一脸担忧。“皇兄,王妃只怕是身体不适,臣弟还是先行告退。”说着两人就准备离开。
“等等。”庐陵王拦住他的去路。“贤王,你不是这么扫兴吧。”
“王妃身体不适,本王要带王妃去见太医,皇上都已经同意,庐陵王去拦住我夫妇二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