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出现在门内。
她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柔顺的黑发没经过任何的烫染,垂直到腰间,尽管身上穿着家居服,却无法掩饰她曼妙身姿。她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大早就把自己打扮得亮丽光鲜,好像随时都要出门的模样。
“你们是……”她微微挑眉,随即恍悟的表情,对徐子谦说道:“昨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吧?”
徐子谦微微点头,她立刻把徐子谦和丁小钱请进了屋子里面。
这是一栋三居室两卫两厅的房子,屋子里整个呈现出淡粉色装修风格,处处可见粉嫩系。
“你们喝咖啡还是饮料?”她礼貌的询问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懂事聪明的气息。
“咖啡吧,谢谢。”徐子谦回答着。
丁小钱从一进屋就仔细地打量着,这是她生活中养成的习惯,也可以说是职业的敏感。
客厅电视墙上面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拍摄日期是在三年前。照片上两人露出甜蜜幸福笑容,看上去恩爱有加,带着明显的夫妻相。
客厅里还摆着几个塑料人体模型,上面穿戴着几个不同款式的衣服。见丁小钱视线落到那几个塑料人体模型上面,美女嫣然一笑,主动介绍:“那些都是我设计的服装,还没最后定版。”
两杯咖啡分别放在徐子谦和丁小钱的面前,但两人都没去动。女主人在他们对面落座,稍稍带着点歉意:“不好意思,早晨临时接到工厂那边的电话,我等下大概还要出去,我们可以抓紧时间开始了吗?”
徐子谦立刻示意丁小钱开始记录,他则开始提问:“胡雪绕女士,能给我们讲一下你在案发当时所经历的过程吗?”
听到这个名字,丁小钱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
胡雪绕也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咖啡杯握在手中,同样没喝。
提及那天的经历,胡雪绕似乎很不愿想起,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甚至带着一些痛苦。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从家里出来到外面去逛街。后来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我们一起用了午餐。分别之后,我又赶往工厂,可刚到工厂附近,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话被丁小钱打断:“你是使用的什么交通工具到工厂的?还有你的朋友是男是女?能介绍一下对方的身份吗?”
胡雪绕并没有被打断的不满,如实回答:“是别人为我介绍的男朋友。”
她眼厅里面挂着的那副巨大的婚纱照,表情变得黯然:“我和我前夫半年前离婚了,那天是和别人给我介绍的男朋友见面……也算是相亲吧。我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叫张恒远,今年三十岁,还没结婚,在中华路开了一家小公司,做出口贸易的。那天我和他第一次见,也仅仅见了那一次。见面以后我们对彼此都没有感觉,十分爽快地说了再见,之后我是自己开车去的工厂那边。”
“接着说……”丁小钱认真地记录着,头抬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胡雪绕继续说下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冰冷僵硬,根本说不出来话。而我原本是穿着一套职业套裙出去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公主的衣服,站在电影院的门口,看着往来的人。”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急迫,脸上表情也有些惊恐:“我发现自己动都不能动,急的我想喊人救我,可我发现我竟然连说话都说不了。”她的身子随着她的讲述隐隐颤抖起来:“我害怕极了,就这样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从我身边经过,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站在那里。”
“后来你是怎么被发现的呢?”徐子谦目光平静地看着胡雪绕,似乎对方的美色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如此。
胡雪绕回答:“一直到午夜场散场,我还依旧不能动。我以为我会就这么死了,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能动了。当时我十分害怕,立刻拦了车回到家里,把门锁得死死的。一晚上我都没敢睡觉,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去报警了,当时警察给我做了详细的笔录,之后告诉我有需要的时候会随时联系我。然后我就一直在家等待消息,直到昨天晚上你给打电话……”
她话题一转,有些急切地问着:“你们这次来,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这几个月我过得心惊胆战的,每天都不敢在外面逗留,就怕再发生之前那个事情。那次的经历实在是让人太不舒服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
看得出来胡雪绕对这件事情发自内心的抵触和惊恐,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忽然之间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都会感到十分恐惧。
丁小钱着重在几个词的后面划上了重点号,忽然问起胡雪绕的前夫:“你们为什么离婚,可以说说么?”
胡雪绕原本难看的表情变得有些阴郁,之前优雅的态度也瞬间变得不友好:“你们提他干什么?我不想再提他了。”
“或许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徐子谦说着。
胡雪绕眨了眨眼睛:“你们怀疑是他?”
“任何引起怀疑的地方我们都不会错过的。如果你不方便说,也可以不讲,只是有可能会延长破案时间。”
在丁小钱和徐子谦双重询问下,胡雪绕终究为了自身的安全,把她和前夫离婚的原因说了出来。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