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澜就说:“娘娘,奴婢愚钝,不知道娘娘所为何意?”她有些理直气壮,倒觉得这娘娘无理取闹了。
“真没想到,你这女子还这么有心计!”孟如柳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计划好的吧?昊儿一直都不愿意娶丽蓉,而你呢,就一直霸着他不放。先是来一招装疯卖傻,紧跟着就来一招苦肉计。现在可好,人受了伤不说,这亲事也暂时办不成了。”
李沐澜说道:“娘娘,奴婢没有参与任何事,奴婢对着一切都毫不知情,请娘娘明察!”
“还不认罪?”孟如柳给了她一巴掌,声音之大,令人心颤。
李沐澜举得痛,更觉得莫名其妙。倘若她不是宫里的娘娘,她早就还手了。
孟如柳说道:“钱明珠,本宫真没看出来,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她努力吐气,忍着说道:“好吧,别以为你们的阴谋可以得逞。告诉你,昊儿还是要娶丽蓉为妻的!至于你,还是做个老老实实的宫女吧。倘若不老实,就不知道下一次你的命运会如何了。”
龙峻昊忽然睁开眼,说道:“母妃,难道你就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活脱脱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的口吻。
孟如柳说道:“只能说你的装傻功夫越来越好了,连母妃都真假难辨了。昊儿,你别用心良苦了,都是白费劲的事儿,下次就别做了。你这伤就当是教训吧。”
“除非我死了,你们拿我的尸体去和陶丽蓉拜堂吧。”龙峻昊看着屋顶的某一处:“有时候我在想,我一个皇子还不如寻常人家的百姓呢。母妃,您是不是真想害死自己的儿子才开心?”
“昊儿,母妃说过多少次了,我都是为你好!”孟如柳激动说:“钱明珠到底能给你什么?你为何如此纵容她?”
李沐澜说道:“奴婢告退,两位主子可以慢慢聊!”
“不,你别走!”龙峻昊伸出右手拉住了她微凉的手:“你留下来!”
见他们如此亲密,孟如柳更是气愤:“你们真是让我恶心!昊儿,母妃现在不会为难你,你可要好好想想。她一个宫女值得你众叛亲离吗?你别太天真了。她究竟给你吃了什么毒药?让你对她死心塌地的!”
“那您呢?您没有给她吃什么毒药?”龙峻昊直视母亲的眼睛:“别告诉我你没有。就算您没有亲手下毒,那也一定知道有人要害她!您都可以害人,我捉弄人也不过分吧?”他嘴角露出冷酷的笑,眼里没有一丝暖意。
孟如柳词穷,说道:“昊儿,你是母妃生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儿子吗?现在,你就是疯了,别一个宫女弄得神魂颠倒的,想想都可笑。丽蓉横竖都比她强吧?”
龙峻昊冷笑:“这个你还是去问陶丽蓉吧。在我眼里,钱明珠就是比任何女子都强。母妃,倘若您不要我这个儿子了,那您就出去宣扬吧。”
“你!”孟如柳真快被他气死了,想着后头会涌来的件件麻烦事,她无力摇头说:“行了,母妃说不过你,先这样吧。待你伤好了,择日再成亲。我这就去宜宾阁,还要好好安慰丽蓉呢。”
“不送,母妃慢走!”龙峻昊下了逐客令。
李沐澜想跟着走,却被龙峻昊紧紧拉住,尽管他受伤,可力气还是大得惊人。就算孟如柳的目光一再阻挠,他还是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