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揽着林巩的肩,半靠在他的身上。一走出大门,他就回头啐上了一口。
“呸!”
胯间的疼痛如今已经好上许多,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动作大上一点,就会和针刺似的,痛得很的。
“这地方实在是忒不吉利了!”俞松抱怨道,“那什么方秋白,竟然是崔家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说这些话的人是瞎了眼吗?就是乡下的野丫头也要比她文静上许多!”
“刁蛮任性好坏不分!!教养出来恶小姐如此,想来那崔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林巩神色之间有些晦暗不明,他说道:“不过就是个姑娘家,许是长辈不上心,才养成了这样。”
“哼!”俞松半点儿不信,他嘴角翘起,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男丁也好不到哪里去。崔文显那老货!!若不是为了见他,我们哪里会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他却见也不肯见我们,面也未露,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看啊,他就和那劳什子的方秋白一样,就是狗眼瞧人低,柿子拣了软的来捏。咱们两就是那软柿子。”
“可怜了你我!!咱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愣头青。只是……要不是我家里的那和恶婆娘哄住了我爹……我,我,我定要……。”
俞松的话了都是怨气。他吐了一口痰,痰里还带着血丝。
“今日他们打掉我的一颗牙,他日我定要他们一颗牙也没有。”
林巩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了舔碎了一半的虎牙。那粗糙的触感和久久不散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糟糕。
他轻声说道:“我们又没有事先约好。崔文显是知名人士,大权在握,你我如今只是两个无名小卒,哪里能轻易得见?”
俞松嗤笑出声:“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俞松,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活得两个小丫头也不如了。你还记得那劳什子的总编,姓明的那个?”
“方才站在方秋白身边的那两个女孩就是原先陪着明博的。想来是他家的子侄后辈。那穿着月白色衣裳的贱人口出恶言就先不说了,那穿着粉红色衣裳更是欺人太甚!竟然敢踩……敢踩我的头发!!”俞松停顿了一下,被一个身量未足的小女孩踩着脑袋,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口,临时改了。
他喘了两口气,又说道:“那两个,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儿。敢这样对我们,定然是那明博小老儿,在咱们走后又编排了些什么,才叫她们有了这么大的胆子!!”
俞松说着,偷眼瞧着林巩的脸色。
“这明博有着一个‘惜才’的名声,我还以为他真是个惜才的,没想到他也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家伙。势利眼得很!子固,你还记得吧?你同他说话时,他那爱答不理的模样!我都看不下去了。”
林巩虽然觉得俞松说的有理,心中却也不以为然。他天赋奇才,哪里是那些子凡夫俗子看的透的?他们今日这样待他,他日定是要悔青肠子的。
不就有一句这样说的话:“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他日我叫你高攀不起。”
林巩看着俞松劝道:“仙茆,不过是些许小事。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计较太多,反而是自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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