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似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恍如梦境,感受着体内全盛的灵气,他无比惊讶。。
“杜言,你醒了。”
在一旁等待着杜言醒来的棠臣,看到杜言那双缓缓睁开的双眼,那张略显呆滞的脸总算是浮起了一丝笑意。
杜言从‘床’上爬了下来,舒展了一番筋骨,感觉并无任何不妥,回想一下,自己的确是被那虚无境的老怪物打伤了,可如今这无半点不舒服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还是在梦境中吗?
“那老头呢?”杜言掐了一把自己,清晰地感觉到那熟悉的疼痛感之后,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至于自己在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无需再去考虑了,既来之则安之,在这种鬼环境中,他早就适应了各种变幻莫测的怪事。
“呵呵,小子总算是醒了。”
就在棠臣正在给杜言打眼‘色’的时候,老者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已经痊愈了的杜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杜言看到老者的出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还真是晚上别说鬼白天别讲人,直接把人家一个虚无境的前辈喊作老头,他心中不由得一阵发虚。
“坐吧。”老者坐于屋内的一张椅上,那深邃的双眼把目光定在杜言身上,嘴角始终都挂着那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杜言忐忑不安地坐棠臣身边的椅子上,昨天还是敌人,今天怎么感觉全都变了样?
棠臣看见杜言把那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只是无奈的一耸肩,并未说话。
“如今老夫对你们的实力也算了解了不少,当初把你们禁锢在此,只是不想你们在东海这个严峻的环境中白白送了‘性’命,毕竟你们带着我的族人。”
老者虽为东海的一方霸主,可也只能在这片树林中称霸,一旦出了树林,那么他也只能算是个路人,除了自保之外,对外界的妖兽可是一点办法都没。
“他说的族人正是烈昊,这位前辈也是吞日蟒的族人。”棠臣小声地对杜言耳语着,经过昨天老者的一番话语,他对老者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
‘交’谈之后,杜言总算是明白了,总的一句话,这老头就是闲得有些无聊,拿自己和棠臣来玩儿。
“既然如此,那么小子就先告辞了。”杜言不想再在此‘浪’费时间,前面的日子被这老怪物给折腾掉也就算了,那么接下来可就真的是要开始探险,不断地历练自己。
杜言站起身来,觉得少了些什么,故问道:“烈昊呢?”
老者扶着那下巴的一撇胡子呵呵地笑着,“至于我的族人,我自会指导他,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棠臣看着杜言一脸茫然的样子,依旧是无奈地一耸肩,这事他也做不了主,毕竟烈昊的确是这老头的族人,自己总不能‘插’一脚进去吧。
杜言微微叹息一声,拱手作揖,二话不说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且慢。”老者叫了一声杜言,然后掏出个空间戒指直接丢给了杜言,缓缓说道:“在东海灵气缺乏,备用不足的话,那是死路一条,希望这些东西能帮到你们。”
杜言条件反‘射’地接住了老者丢来的空间戒指,也没打开来,失神几个呼吸之后,再次作揖:“多谢前辈。”
走出大殿之后,杜言和棠臣两人走在烈日之下,习习凉风吹来,到也有几分惬意,只是杜言和棠臣都是各怀心事的样子,一路上并未说多少话。
“棠臣,烈昊留在那里是他自己的主意?”杜言问道,总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烈昊应该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要说需要人指点的话,那么他也不必跟着来东海,纳气境三重的境界,不管谁指点,在同等宝物辅助修炼的前提下,提升速度几乎都是一样的,主要还是看体质和血脉。
难道是烈昊见着了自己族中的前辈,感觉跟着那怪老头更有前途?
杜言摇摇头,把这些想法都晃出了脑袋之外,不管烈昊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也不应该如此为他着想吧。
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杜言,棠臣在怀疑他是否上次被那老怪物给打坏脑袋了,用那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跟上杜言的脚步。
走出大殿之后,杜言才发现外面几乎是全新的环境,没了空间禁锢,感觉浑身都自由了许多,起码没那种莫名的压力,不过唯一的坏处就是这里的杀气浓郁了许多。
这是一个全新的旅途,在老者的空间禁锢内,那都不过是小试牛刀,真正危机,现在才是两人正面应对危机的开始。
走出了空间的禁锢,也就意味着杜言和棠臣需要重新寻找落脚之所,不过在这种地大物博的地方,只要不是太挑剔的话,要找一个住所还是很轻松的一件事。
不久之后,杜言就在海边的一座山上找到一棵千年的参天大树,不知是经历了长年的风云侵蚀,还是经不住蛀虫的蚕食,那庞大的树杆内部已经被掏空,乍一看,就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造出来的房屋。
杜言在树杆内转悠了一圈,发现还真是个风水宝地,凉爽通风,遮雨蔽日都不错,更重要的是这里够宽敞,比上次三人窝着的山‘洞’要大得多。
“还真不错,南北通透,就是不知道这树皮会不会在半夜睡觉时折了。”
棠臣打量着这让人震惊的大树杆,拳头还尝试‘性’地在支撑着整棵树不倒的那一层不到一掌厚的树皮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