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在心里祈祷四少爷快点到。
那汪嬷嬷又道,”大老爷这时候要回来了,要不如姑娘去请请。“
绿萼也琢磨下时辰,刚想过去,就远远的见一个蓝色的人影往这边过来,红筏和绿萼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喜意。
绿萼朝沈浩初招招手,沈浩初一听到消息就急冲冲过来了,他快步走了过来,瞧见汪嬷嬷和沈幼瑷的丫头都站在廊下,刚想问问沈幼瑷的情况,汪嬷嬷拉过他道,”哎呀,我的四少爷,你可来了,快跟嬷嬷进去,这老太太今儿跟五姑娘对上了,你快过去劝劝。“
红筏道,”四少爷,快进去吧,这老太太被人挑唆的还不知要怎么处罚我们姑娘,四少爷看着我们姑娘点。“
沈浩初见众人脸上都有急色,不待答话,便心急如焚的进了房。
刚掀开帘子便听见七姑娘沈幼莹的哭泣的声音,还有老太太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说着许多难听的话,他抬眸便见到沈幼瑷的背影,沈幼瑷今日穿的是一身的柳绿色的衣裙,笔直的站在那里,犹如那小白杨树一般的挺拔。
那地上摔着几个茶盏,还有那摆在桌上的点心也被老太太顺手给摔了,地上一片狼藉,也没人敢上前去收拾。
沈浩初瞧着这一幕,心里为沈幼瑷疼了一下,他握紧手中的拳头,眼眸里涌出一股怒火,走上前道,”老太太,这是干什么呢,这地上也不让人收拾。‘
老太太对这个素来讨他喜欢的孙子还是十分喜欢的,便让他过来坐。
沈浩初并不坐,直接就道,“老太太,父亲回来了,他刚才还问了五妹妹,说碰到了六皇子,六皇子跟他说宫里的德妃娘娘还惦记着五妹妹让五妹妹常去陪她说话,这六皇子又说那事是阳宁伯府让五妹妹受委屈了,让五妹妹不要太在意外边的流言,他会请圣上查明这流言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老太太听沈浩初进来就一口一个六皇子,德妃娘娘,脑子里也有些稀里糊涂,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钱氏也大叫了起来,“老太太这宫里的德妃娘娘和六皇子也说我们五姑娘委屈了,你还要责罚瑷姐儿,要是让她们知道会不会怪罪你啊。”
老太太这会儿听明白了,在她的心里那皇子和娘娘便是无比高贵的人,她骂孟老夫人不怕,是因为她自己身上也有个一品浩命夫人的封号,可却对天家的人有种天然的敬畏,老太太也想起这瑷姐儿的姨母和表哥是德妃娘娘和六皇子,一时也怪自己糊涂起来,这要是瑷姐儿往那娘娘皇子身边告上一状,要是这娘娘生气了,她也没好下场了。
她在这里越想便越慌,赶紧朝沈幼瑷摆手道,“你快下去吧,以后没事不用过来给我请安了。”
沈幼莹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再细瞧老太太脸上的恐慌之后,知道今日不能把沈幼瑷怎么样了,她心中极为不甘,她今日费了这么大心思,沈幼瑷却能占着有个做皇妃的姨母全身而退,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她的心里也越发体会到权势的好处,暗暗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她会把她们欠她的都一一讨回来。
沈幼莹在心里放了几句狠话,可面上还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俏模样,她双眸凝望着沈浩初道,“四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怎么你一进来却没问我一句,眼里只有五姐姐。”
沈浩初目露寒光,如果不是因为沈幼莹还是他妹妹,就凭她今日在这儿煽风点火,他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她找不着北,哪里还能轮到她在这里给他装可怜,沈浩初冷冷的回道,“七妹妹好。”
沈幼莹听到他回话,心中一喜,她心中早就渴望有个对她千依百顺的哥哥,她这些日子对沈浩初和沈浩然百般亲近讨好,却不见成效,现下见沈浩初跟她说话,也想再说几句,她正开口时,却对上那双闪着寒光的眸子,这室内是温暖如春,可她被那双眸子注视着如坠入冷水中,心中不由歇了心思,把满肚子的不平不甘压在心里,眼睁睁的看着沈幼瑷走了。
沈浩初领着沈幼瑷出来之后,便把沈幼瑷一路送回了琼芳院。
紫墨泡了一壶茶过来,让沈幼瑷压压惊。
绿萼问道,“四少爷,六皇子当真这么说吗,我都好多年没见着他了,最近那一次还是老夫人作寿。”
沈幼瑷听她这么问,眉眼弯了弯,“是四哥编排的,哄过老太太,把我带出来的,你怎么尽当真,父亲都还没回来。”
沈浩初却道,“妹妹这你可就说错了,是六皇子亲自问的,大哥跟我说的,不过不是今日,现下父亲虽没回来呢,是昨日。”
沈幼瑷这才道,“我就说呢,不过老太太向来欺软怕硬,这些日子她也不会来找我的麻烦了。”
紫墨道,“这才好,咱们也不用每日都防着,看姑娘被带进去就担惊受怕,老太太那性子也是难缠的很,又是姑娘的长辈。”
几人说着话,沈浩初把眼神往四周看了看,沈幼瑷知道他心里有话要说,便让丫头都退了下去,让紫墨在门外头守着,不让人进来。
见人都退了出去,沈幼瑷道,“哥哥有什么事不妨说吧。”
沈浩初欢喜道,“昨儿妹妹送过来的消息,我和大哥昨晚已经商定好了主意,妹妹就等着看戏吧。”
沈幼瑷道,“这是还是劳烦了舅舅的帮忙,不知大哥怎样处理那个杨家女儿。”
沈浩初昨儿只听了个大概,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