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瑷一努嘴,眼神望向红筏,“就是这个丫头。”红筏笑道,“姑娘别打趣奴婢了,要不是你画好的式样,奴婢笨手笨脚的哪能做的出来这么漂亮的衣裳。”沈幼瑷道,“虽是我画的,我也只是纸上谈兵,倒是你花废了好大的心神。”“照我说还是五姐姐聪慧能画出那么特别的样式,红筏后来才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衣裳。”沈幼画赞叹的看着沈幼瑷,她语气柔和,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她话里的真诚。
沈幼婉在一旁嘟囔道,“马屁精。”沈幼画听了,眼神不由一暗,低下头,垂眉不语。沈幼瑷也听见了,冷清的眼眸微微转动,以沈幼婉这个性子,沈幼画平时应该没少受她的气。沈幼瑷突然话头一转说起崔家的事,“其实我这身衣裳也不算太出众,衣裳要合适自己的才算最好,穿在身上也有灵性,我听闻世家里都有技艺传承,崔家的女儿个个蕙质兰心,才貌双全,独具匠心,听说崔三小姐出嫁的那身嫁衣,才叫好看,都是她自己设计的,不假他人之手,亲手一针一线做成的,穿在她身上,没有一处不合适的,精美绝伦,让人惊艳极了。”
“是,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嫁衣,要是我以后出嫁了,也有一件这么好看的嫁衣就好了。”钱氏姐姐正是同崔家三小姐结亲的高家四太太,因此钱氏带着沈幼婉也去观礼过。
沈幼婉到现在都记得,道,“我们沈家怎么没有这样的技艺。”说完,见沈幼瑷望着她,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撇嘴道,“我知道我们是沈府旁枝,可我反正没听说过沈府小姐的名声传过来。”
本家在南方离得远,平常也不得见,沈家这些年从未忘记从年礼回去,沈家过来上京的举子,沈齐安也尽量照拂着。
沈幼画问,“那五姐姐身上的这种绣法也是从孟老夫人那边传下来的吗,我在外边没见过”
沈幼瑷暗赞她心细,点点头道,“这虽是传下来的,也是鲁绣的一种,不同时下流行的,红筏就会。”
沈幼画听了,问,“那五姐姐,我可不可以请红筏教教我。”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琢磨这些,因此她对这些绣艺颇感兴趣。
沈幼瑷点点头,沈幼画闻言一喜,转身找红筏说起话来。
“听说,云裳坊来了一批新衣裳,跟以往的都不太一样,改天我们一起去瞧瞧。”沈幼婉想起一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