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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三皇妃走了,不如我们在这里歇歇。那宫殿里的气味可真不好闻,你都折腾一上午了,不如好好休息。”紫墨劝道。
“好了,走吧。这就受不了,宫里人多口杂。要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新皇对咱们定北王府可再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姑娘,就会吓人,有小王爷在呢。”紫墨可不相信沈哟瑷说的话。
沈幼瑷嘴角微微上翘。
等回到殿中的时候。秦王妃见靠近,轻轻的抬了一下眼眸,“你回来了。娘娘有什么事情嘱托你。”
“德妃娘娘不过是和我说几句体己话,只吩咐我几句就让我回来了。”沈幼瑷对这位秦王妃也是颇为恭敬。
“哦。”秦王妃突然想到什么,那早以不算秀美的容颜,露出黯淡的神情,“她也是个可怜的人,他喜欢你,你以后就常陪她进宫说些话吧。”
沈幼瑷有些诧异,隐形人似的秦王妃怎么会对她说这种话,秦王妃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那双有些呆滞的目光轻轻的动了动,露出一丝与往日不同的神采,“我小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她已经快十六岁了,我那时见她只觉得京城里再也没有比的上她的贵女了,神采飞扬,容颜娇美,她是我见过最出色的贵女。”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把声音放的极轻,但语气里流露出来的坚定到让沈幼瑷微微沉默了,沈幼瑷能想象出姨母少女时的模样,琼姿玉貌,那样的女子是被人娇宠养大的,不同于谢蓁蓁的天真,她是带着张扬的色彩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可以看到。
沈幼瑷不知道秦王妃跟德妃娘娘的故事,但也猜的到自小受人冷落的秦王妃是最羡慕那样的女子。
“母妃,德妃有那么好吗。”李媛见秦王妃为德妃说好话,心里有些不赞同,提醒道,“她马上就是太妃了。”
“太妃啊,母妃也老了。”秦王妃把目光转向她,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神情变得格外的温柔。“跪了这么久,膝盖可是酸了,要是不舒服就跟母妃说。”
“母妃,我们还要跪倒什么时候。”李媛早就有些受不了,若不是怕人说闲话,她早就站起身子了,“你说那些人,怎么那么厉害,现在还能哭的那样伤心跟真的似的。”李媛跟秦王妃小声的咬着耳朵,而沈幼瑷自然的回过头当没听到。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秦王妃的语气严厉,“我平时怎么交你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好了。”李媛撇了一下嘴,老实了许多。
“五妹妹你不舒服吗。”李浣早就瞧道李媛跪立不安的样子,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我瞧着妹妹脸色不好,不如我扶着妹妹去休息吧,妹妹是尊贵的郡主要是累坏了,可不好了。”
李浣微微提高声音,引的众人纷纷往这里瞧,李浣心里得意,面上却越发不显,做势的站起身子道“妹妹还小,要累坏了,母妃可是会心疼的,来我扶着你。”
“滚,谁要你假好心。”李媛的神情露出几分凶狠,一看见她过来就像一只小母狼竖起自己的盔甲。
“来,妹妹。”李浣目光动了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退缩。
那些女眷们个个都是精明人,见到定北王府这一幕,都纷纷那这当乐子看,这庶女是侧妃养的一看就是个有心计的,那位郡主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凶狠霸道,
“啪。”李媛拍掉她的手,“谁要你假好心了,你的目的当我不知道吗,一个庶出的东西还敢爬到我的头上,郭贱人脸上的伤好了吗。”李媛瞪着她,眉毛竖起,眼珠子张的老大,神情实在有些不好看,落在那些夫人眼里自然是十分看不上眼。
秦王妃眼睛十分着急,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到那些人不善的眼神,想劝女儿忍忍,但李媛却视若无睹,盯着李浣就像仇人似的。
“我,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李浣的手背被李媛打的十分红肿,被她那白皙的肌肤称着十分显眼,但李浣却不管那伤痛,颦着眉头,正色道,“我见五妹妹不舒服,只是担心五妹妹罢了,但五妹妹何苦挖苦我,虽说我是庶出,五妹妹身份高贵我是比不上的,但五妹妹和我总是一府的姐妹,不管平日里妹妹待我怎么样,但咱们出来了,就得顾着定北王府的颜面啊,五妹妹现在一口一个贱人,让人家听见怎么看我们定北王府,何况是这种地方,五妹妹更应该注意规矩才是啊。”
这一番话一出来,原本不待见李浣的那些夫人也高看一眼,这才是懂事的,不管在家里怎么闹,出来了就是一体的,哪有当着大家的面就对自己姐姐动手,何况还在宫里大呼小叫,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秦王妃看着那些贵妇们越来越鄙夷的神情,心里更加着急,有心想辩驳几句,却不知如何下嘴,只得拉着李媛道,“你快给浣姐儿道歉,说你不是故意动手的。”
李浣目光一闪,嘴角轻轻的上扬,“道歉就不必了,只希望五妹妹以后再也不要当众犯错了,免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