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的目光一瞬间变的坚定起来,“瑜儿,你舅舅这件事是做错了,他那里母妃去说,只是,现在你也不能处置了自己人,让那些外人嚣张啊。”
李瑜早就料到贤妃的说法,也不吃惊,这件事他只是想给安顺侯府一个教训,他那个所谓的舅舅当着他的面指手画脚这么久了,李瑜早就不耐烦了,若他识趣就该知道分寸,什么是君臣之别,若是不识趣,就不要怪他以后不客气了。
贤妃见李瑜脸色和缓起来,只以为他把话听进去了,便道,“我知道你舅舅那个人,对这些小事素来粗心大意,瑜儿,你就放心吧,母妃一定帮你好好教训他,让他重新拿出一笔银子过来救济那些难民。”
“母妃,这事就不必了,我们现在这样做反而落了下乘,沈齐安的意思,我知道,是想逼我解决这些灾民,既然如此,那我也如他的意,怎么说,那些人,都是我大兴朝的子民。”李瑜的语气从容不缓,举止颇显皇家气派。
贤妃看在眼里心里有些高兴也有些伤感,道,“你不是说沈齐安居心不良吗,怎么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贤妃对待孩子一样的口吻,让李瑜敛了一下眉,“他是居心不良,可这件事于我也有益处,那些难民在京城里呆的久了,人心也会不稳,想个办法让他们安置下来,这是最妥帖的办法,以后就算儿子真的当政,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引发朝中动乱。”
“对,对,”贤妃点头赞同,道,“瑜儿的想法,自是不错,可我听说那流民可不少,那可难安置。”
李瑜道,“这些事情,母妃就不用替儿子担心了,朝中那么多人,也不全是废物,总会有一两个好法子。”
贤妃听到这里,知道这些事她插不上手,也不过问这些事,突而说道,“你这些日子可有去给你父皇请安,前儿李珵也想学李玖那个傻家伙,也想跪在你父皇面前,求你父皇见他一面,没料到你父皇根本没搭理他。”
贤妃说起这件事情倒把刚才让她扫兴的事情扔到一边,取笑起李玖来。
“他,”李瑜也轻轻的笑出声,鄙夷道,“李玖现在还下落不明呢,那个蠢货,手里有那么一副好牌还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倒不担心他,只是沈齐安,魏国公府,虎视眈眈的在后面盯着我们,特别是魏国公府跟严家,总让我这心里不得安心。”
李瑜的目光顿了顿,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沈齐安现在明目张胆的跟他做对背后不是有个魏国公府吗,魏国公府,李珵不中用了,有把目标放在李玖身上了,真是好主意,他的眼神划过一道冰刃,都是一群不识趣的人。
“沈齐安不是有个女儿就快要嫁到定北王府去了,那里可是我庶妹的地盘,那位沈五姑娘不是清高,目无下尘吗,我这位庶妹可是最擅长调教这样的姑娘了。”贤妃想了一个好主意,咯咯的笑起来。
李瑜对这些小把戏看不上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母妃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