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这怎么能说是安国公府瞒着你,当时安国公府去府中提亲的时候,早就说了,我们家三少爷身子有些弱,不能操劳,但这是胎里落下来的毛病,好好养着就是是,安国公府也养的起,但沈姑娘你几句话都离不开死字,我倒想问问吴兴沈家是怎么教养女儿的,一个出嫁的新娘子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还没有拜堂就诅咒未来的夫君去死。”那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换了称呼,眼神在看到那架花轿的时候露出一丝嫌恶,句句都是谴责沈幼晴心思恶毒。
原先有些站到沈幼晴那一边的人也犹豫起来,也有些人小声的议论。
那姚简清现在是被抬了回去,病情不知道怎样,但既然安国公府提亲的时候就明说了,沈幼晴现在当众毁婚,还说姚简清就快死,也难怪安国∧万∧书∧吧,≌.≌≦b公府的人会生气。
沈幼晴听了勃然大怒,拔尖了声音说道,“你胡说八道,安国公府什么时候说了,要是知道姚简清快没气了,沈家会同意这门婚事,分明是你在这里信口胡诌。”
“沈姑娘,晚了,我们安国公府可是没有瞒着你们沈家,婚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由着你这么轻易的说毁婚,来人抬轿。”管家淡漠的说道。
那些身材高大的家丁就是等着管家命令,他们可不会把沈家的人看在眼里,立刻挤上前,把那些轿夫推到一边,麻利的抬起沈幼晴的花轿。
感觉到轿子的离地。沈幼晴迅速恐慌起来,“你们,你们。我是觉计不能如你们的意的,想让我去你们安国公府做寡妇,没门。”
“我,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过去的。”沈幼晴突然凄利大叫一声。
“膨咚”一声,只见一个红色的声影从轿子边缘滚落出来,沈幼晴痛苦的哀嚎一声,趴在青石板的道路上。新娘子红色的盖头早就已经不见,那张俏脸暴露在众人之下。
一个新嫁娘,应该是等着新郎过来掀开盖头。像沈幼晴这么大胆成亲当天就毁婚,除了公主之外,普通的大家闺秀谁敢这么做,京城里好久都没出现这么热闹的新闻了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唯恐错过一丝好戏。
早有那好事者。对着沈幼晴的容貌品头论足起来,也有一些无赖见到这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眼睛里也露出淫邪的目光。
°嫁的水云忙把沈幼晴从地上扶起来,着急的问道,“姑娘,你可摔到那里了。”
几个陪嫁丫头也赶忙过来,搀扶着沈幼晴,只有一个丫头垂着脑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沈幼晴柳眉夹起,杏眼含怒。冷冷的蹬了那管家一眼道,“我们现在就回去。这门亲事我不要了,走。”
沈幼晴在吴兴是大家闺秀中的闺秀,从来都是别人宠着她,因此她对这门亲事不同意便想当然的认为,她不满意这门亲事就可以退亲。
那位管家见沈幼晴如此不知道礼义廉耻,一个新娘子当众跳下花轿,那么多男人看到她的样子,这要是嫁过去对安国公府来说也是一个丑闻,三少爷娶一个这样 的女子真是委屈他了。
“笑话,沈姑娘,你当安国公府是什么,怎么由你说走就走。”那些家丁立刻拦住了沈幼晴的去路。
那管家冷笑一声,“伺候沈姑娘上花轿。”
有几个婆子立刻上前,抓住沈幼晴的手,把她拖上花轿。…
“走开啊,说了我不嫁了。”沈幼晴奋力挣扎起来。
那些婆子的手却跟铁箍一样,力气十分大,沈幼晴根本挣脱不出,她急的大骂,“没想到安国公府如此无耻,竟敢当街抢人成亲。”
正在这时候,从广济街的南门架着马进来几位公子哥,和一辆马车。
有人认出那是沈尚书府中的公子,纷纷让开了一条道。
沈浩然从马上下来,见到安国公府的奴才对沈幼晴动手动脚,眉头微微拧起,严峻的脸上也有一丝怒意,“敢问石管家这是何意。”
石管家恭敬的给沈浩然行了一个礼,瞥了沈幼晴一眼回道,“沈大少爷,不知沈姑娘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从花轿上跳下来,说是要毁婚,沈大少爷想想,这门亲事全京城的人都在看着,这要是今日任由沈姑娘这样胡闹,安国公府岂不是颜面扫地。”
“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的妹妹啊,那姚少爷听说身体不好,这嫁过去,那不是要让我妹妹替你们家守寡,那里有这么欺负人的。”沈浩杰愤怒的盯着他。
“这位沈公子,还请把话说明白些,什么叫我们让沈姑娘守寡,我们少爷活的好好的,除了身体弱些,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些事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石管家的语气冷了下来。
沈浩杰又想再开口,沈浩伦在后面给他悄悄的使了一个眼色,沈浩杰有些悻悻的住了口。
那边张氏从马车上下来,沈幼晴早就扑到她的怀抱里,对安国公府的作为控诉起来,一边说,眼泪也从眼角掉了下来,“娘,你要替我退了这门亲事,他分明就要死了,你让女儿嫁过去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啊。”
她的泪水掉在两腮边,厚厚的胭脂也糊在脸上,沈幼晴现在看上去分外的狼狈,那双被哭的红通通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不甘。
张氏从下了马车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等沈幼晴趴在她怀里哭的时候,张氏平静的双眸里聚起浓重的失望与伤心。
沈幼晴哭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张氏安慰她,有些不安的抬起头,正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