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今日实属有事相告,还请殿下听完奴婢的话。”半香又给李珵磕了一个头。
李珵目光一敛道,“有话,你就起来说吧,你以前是皇兄的心腹,以后跟了我,也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半香却不肯起来,直立立的跪在李珵的面前,道,“还请六皇子听完奴婢的话。”
李珵道,“既然是这样,那你想说什么。”
半香看了看周围,门是向外打开的,从这里看去,正好可以把院里的风景尽收眼底,倒是不担心有人偷听,她这才说道,“奴婢跟一个在太医院当差的一个小太监是同乡,有一天奴婢跟他闲谈的时候听到他这太医院的差事是越来越难当,要是有一天他遇到难事,求奴婢有一天看在同乡的面上拉他一把,奴婢觉得奇怪,他以前从来就不会说这等丧气的话,再说他在太医院的活儿也轻松,怎么会想到这一会事,奴婢便问他这是为什么,后来他看在奴婢同他相交多年的份上才对奴婢说道皇上的龙体越来越差,恐怕有一天.....。”半香说到这里眼神不由望向李珵。
李珵听出的她话里的未尽之意,眼神里迸出怒火道,“他胡说什么,父皇可是好好的在那里,他怎么敢诅咒父皇。”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这皇上奴婢往常看着还是不错的,怎么会到了差到这个地步,只想他是胡说八道,自然是不肯答应他的要求,他看起心情好像极差,平日里因奴婢和他认识十多年年了。关系也是极亲近的,见奴婢执意不肯帮他,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靠在奴婢的耳边说起他无意中听来的一件事,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害怕不已。”
“什么事。”李珵不由听住了,接下来问半香。
半香半垂着眼眸。继续说道。“他跟奴婢说,上个月末的时候,那一天正好是晚上。宫中正好是金太医当值,六皇子应该知道,金太医年纪大了,很少在晚上当值。只是那几日皇上的身体不好,而奴婢那个朋友那一天也正好是轮到他当差。当时快到三更的时候,他受不住很快就趴在那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因是他当着差事。他并不敢睡的太久,他只略咪了一会儿很快就醒了,这时候他侧耳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声。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奇怪,只以为金太医在里面跟药童说话。可是他在仔细的听了一下,那声音不像是药童的,那声音虽然已经压低了,他还是从里面听出一种尖厉来,他立刻就猜到这是跟他同样身份的人,他觉得好奇,便靠近了些,那声音就听的更清楚了些,这么一靠近,却被他听出来一个惊天大秘密来,因为这个秘密,所以他才整日的惶恐不安。”
“什么秘密。”李珵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吊了起来。
半香说的时候又把眼睛往四周瞟了瞟,以防止有人偷听,过了一会儿,只听她压低的声音说道,“这个秘密就是关于皇上身体的秘密,原来那个找金太医的太监,给了金太医一包药,让金太医每日给皇上熬药的时候放一些进去,他说那药是从西域传过来的,无色无毒,连太医们也查不出,这药能让皇上的身体虚弱,这样熬了半年,圣上也会像太子一样。”
“什么,”李珵大惊失色,急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半香见李珵不肯相信她的话,道,“六皇子,你不相信奴婢的话,那你看看这些日子圣上的身体,奴婢这个月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圣上,可也听过,那御前的宫女悄悄议论过圣上可是比以前差了许多,那脸色瞧着像是老了十多岁似的,一个月内圣上这是昏迷第三次了,六皇子殿下,正是因为圣上今天又昏迷了,所以奴婢才敢跟你提啊。”
李珵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的眼眸里由震惊慢慢转移到愤怒,过了一会儿,他忍着心中的滔天愤怒道,“你确定,你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打算加害父皇。”
“六皇子,你若不相信奴婢,那就请你去亲眼看看圣上现在的状况是怎么样的,依着这样下去,圣上迟早有一日会,到时候不止太子的仇,报不了,就连六皇子您也会。”半香声音焦急中带了一丝嘶哑。
李珵头脑被这个突然起来的消息充斥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紧张愤怒种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还有从最底处冒出的那一丝庆喜,只要他能拿到这件事情的证据,那么他就能彻底扳倒李瑜了,到时候父皇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想到这里,他把目光落到半香身上,眉头皱成川字纹,“你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是假的,你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下场吧。”
半香脸上的一丝表情也没变,还是那样的坚定不移道,“自然知道,自从我打算为太子报仇后,奴婢的命早就在刀尖上了。”
李珵的心中闪过许多许多的念头,最后他把目光手中那个玉扳指,然后缓缓抬眸,眸光似那冬日的寒冰,道,“既然这样,那本殿下就暂且相信你说的,这件事还要在细细查探,这一回可要我可是要铁证如山,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半香道,“殿下不如把这件事情和你的外家魏国公府商议一下,我那个朋友只听了个大概,那药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可让魏国公府仔细找找那药的来历,再有查查金太医,和她的家人这些年来有什么可疑之处,若能抓到金太医的证据,让他向圣上坦诚,那么这件事情圣上也会相信七八分。”
李珵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