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燕姨娘道,“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说你怎么就不装了呢,哼,我管的,那是大老爷让我管,你们要查账,要银子,只管跟大老爷说,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大哥能管,我为什么不能管,这个府里也该有我的一半,你这毒妇还不快把账本拿出来,就是闹到大哥那里,他也是同意的。”沈齐周大声喝道。
钱氏想看白痴一样看着沈齐周,这沈齐安若真想给他一份,早就给了,他这是烂泥扶不上墙,再说沈齐周只知道往府中拿银子可没有挣过一分银子,沈齐安凭什么给他。
“三老爷,”钱氏坐下来,示意秋棱倒了一杯茶过来,漫不经心的道,“难道你想分家,还想和大老爷一人一半,”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眼角轻轻的上挑,露出个讽刺的微笑,“那我就替你把把太老爷留下的东西好好算算3..,你跟大老爷一人一半,要说这太老爷原来在南边的那座宅子归你,田地都归你,想必大老爷是不会稀罕的,还有我看太老爷去世的时候,手里头还有三千两银子,这其中的两千两都是大老爷孝敬太老爷,想必大老爷也想不起这件事情,哪天我就去跟大老爷说让他跟老太太说,把这个家分了,以后大房是大房,三房是三房,两房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三老爷要是答应,今儿我就派人传话给大老爷。”
钱氏对沈齐周的头脑不报希望。她把老太爷留下的东西一样一样算给他听,她就不信沈齐周真的不知道沈家在南边有多少银子,而在京城发家靠的是谁。
燕姨娘一听这全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这钱氏手里握着大把的银子,却编了这么一个瞎话,只肯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给沈齐周,这想想,燕姨娘怎么会就此甘心。
她眉头微微轻颦,细声细气的说道,“我知道太太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该编了这么一个话来说给三老爷听,这府中每月的开支就不止一千五百两银子,太太管家占了大头。也不该欺瞒老爷,都说以夫为天,老爷才是一家之主。”
沈齐周听到钱氏说的那番话,身体有些绷紧。也有些不自然。他心里隐隐明白若他真的跟大哥提,肯定也是这个结果,他小时候也是在南边长大的,那时的环境哪能跟现在比,可是他在府中这么多年,看着沈府一天比一天繁荣,潜意识里也把这些当做是他的,听到钱氏戳破他这个美梦。心里由不干产生了怨恨,尤其是对沈齐安产生了埋怨。
燕姨娘最后暗指的那句话。沈齐周的心里也早有怀疑,他看着钱氏的目光越发不善。
钱氏听到燕姨娘说她这话是编出来的,还说,她贪了这府中的银子,她眉毛一竖,越发不耐烦道,“怎么发现你三老爷分家之后,只能分一千五百两银子,恼羞成怒了,你也不想想这府中是谁的,这一切又是谁挣的,我告诉你们,跟大老爷提分家,想拿三万两银子真是异想天开,我这里还有事,可没功夫招待你,滚回你的香玉院去。”
钱氏说了一句让燕姨娘滚出去,就摔了帘子,捧着账目进入内室,不在搭理他们。
沈齐周的脸色由红转白,最后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眼眸中一丝恨意,一闪而过。
二人回了香玉院后,燕姨娘的脸上也有些怏怏的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笑道,“老爷,太太说的话也有道理,看大老爷现在把府里的一切都管的死死的,也不让你碰,恐怕他心里早就想拿一点银子打发你了,我是不在乎,跟着老爷一起,吃苦,只是老爷,我实在是替你不甘啊,都是一府的亲兄弟,他怎么能如此对你,所以老爷你一定要自己争取,老太太一直是最疼你的,如果现在你跟她说分家,她一定会公正的,如果老太太不愿跟着大老爷一起住,可以让老太太跟着我们一起住,到时候我们也好孝敬老太太。”…
燕姨娘让沈齐周去跟老太太说分家的事。
沈齐周想了想,老太太对他还是不错的,要是跟老太太提分家,大哥也不敢不听老太太的,这么想,他道,“你说的不错,大哥这么对我,我是该跟老太太提提,总要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
当下两人商定了,准备跟沈齐安分家的事。
而钱氏在沈齐周和燕姨娘走了之后,就命秋棱不许把沈齐周说的话往外提,她的心里是不想分家,更不敢把沈齐周说的那番话让人传给沈齐安听,她也是三房的,如果沈齐安的心里对三房有了芥蒂,再把徐氏接回来,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她把账目算的清清楚楚就是为了让沈齐周了解这个事实,别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过以她这十多年多燕姨娘的了解,知道她肯定是不会放弃,这个念头,所以特意派了小丫头盯着香玉院。
过了几天。
沈齐周这一日打外边回来,先去荣喜堂给老太太请了安,还特意从聚丰楼带了一只烧鹅回来给给老太太,钱氏听到丫头禀告,见着沈家周这百年难得一回的举动,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对秋棱耳语几句,赶紧也跟在他身后也进了荣喜堂。
老太太脸上都快笑成了一朵花,指着那碟子烧鹅对汪嬷嬷说,“我这个二儿子是最贴心的,连出去吃饭都想着我这个做娘的,叫人怎么能不疼他。”
汪嬷嬷连忙应是,笑道,“谁不羡慕老太太有两个好儿子呢。”
老太太说沈齐周是最贴心的,其实汪嬷嬷心中是不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