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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心的话刚落下,德妃的瞳孔蓦然睁大,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随后德妃的心头就燃起熊熊的怒火,她气的身子有些发抖,那红珊瑚珠排串步摇,顺着她战抖的身子微微摇晃,她厉声喝道,“莲心,连你也被别人收买了。”
可惜李暄的动作到底晚了一步,莲心嘴角带着那抹笑意已经闭上了眼,再也听不到德妃的声音。
李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然后站起来对圣上道,“皇上,莲心已经死了。”
&⊕∷n⊕∷nbsp; 圣上已经没有心情去追究李暄为什么会上前,他的心里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事实所震怒了,好个德妃,枉她说的这么义正严词,原来这么不择手段,他冷笑一声,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德妃,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德妃嗤笑,神情高傲中带着冷漠,那身妃色的宫装穿在她的身上,越发衬的她此刻就像被风雪侵蚀过红梅散发着阵阵寒意,“皇上,要我说什么,认罪吗,我倒不知今日是谁布下这个局来陷害我,今日我若被成功陷害,那么谁才是背后的最大的得利着,圣上如何不往深处想想。”
德妃说的振振有词,句句说的是她被人陷害,而听在圣上的耳里却变的格外刺耳,他一直不喜欢德妃。神情中总是带着一股高傲,同她说话的时候也是句句带刺,如果不是太后的遗旨他怎么会让德妃管理后宫。而现在德妃竟敢当众指责他糊涂,真是胆大包天,他双眸掠过一缕冷意。
圣上的脸色变的更黑了,李珵的双手紧握成拳,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眼神锋利如刀划过李瑜。李瑜唇角轻轻一勾,似乎神情颇为愉悦,李珵心中憋着一股气。恨不得冲上前,很恨的打烂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他走了几步,义愤填膺的说道。“父皇。求你彻查此事,母妃怎么会派人毒害大哥,这一定是有人暗中算计的,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查的出来的。”
“你说如果朕认定德妃做的,朕就是个糊涂皇帝了。”圣上语气波澜无惊,可谁都能感受道,圣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下面。正酝酿着滔天怒火。
果不其然,下一刻。圣上抓起桌上的白瓷茶盏摔到李珵身上,李珵不敢躲避,挨了这一击,茶盏摔在他的肩头时,李珵面不改色,随后跪到地上坚定的说道,“儿子怎么敢说父皇糊涂,只是希望父皇彻查此事啊,还母妃一个清白。”
也有原来支持六皇子的大臣跪在皇上面前说道,“求皇上彻查此事。”
“彻查,怎么彻查,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让朕怎么查,你们打的好主意,以为在除夕夜上谋害太子,就没有人敢怀疑你们了。”圣上见百官中居然还有六皇子的支持者,更加愤怒了,先前只说德妃,现在连六皇子也捎带上了,显然是认为六皇子也是知情人,认为这是她们早就预谋已久,一个儿子丝毫不念亲情,为了一己之私至亲兄长于死地,怎么能不让他心寒。
见李珵站出去为德妃求情,沈齐安就知道事情不好,他的眉头轻轻拧起,六皇子太稚嫩了,说话也只凭意气,现在求情明显会让圣上更加愤怒重而牵连到他的身上,圣上会以为这件事情是他们密谋已久的。…
这时,李暄突然上前对圣上行了一礼,圣上随意瞟了他一眼,见他眼熟可是也想不起他是谁,祥公公上前提醒道,“是定北王府的小王爷,严王妃同先头的皇后娘娘是结拜的金兰姐妹,现在正在宫中当值。”
圣上想到先皇后又想到太子,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柔色道,“起来吧,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子侄,朕记得你小时候还来给朕请过安。”
祥公公说的极小声,李暄自回来后,每日习武,自然耳力过人,听到了,突然心中一动,站起来道,“多谢圣上还记得微臣,当年微臣母妃还在的时候,也曾领着微臣拜见过先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仍记得太子殿下的仁善,太子殿下被毒害,微臣的心中着实难受,这才挺身而出,想找出凶手为太子殿下报仇。”
圣上听了这番话,心中略舒服了些,一个隔了那么远的宗室子弟都知道为太子伤心难过,而这个六皇子一心惦记着却只是他们自己,这种丝毫不念兄弟手足之情的,叫他如何信任,不知不觉中,六皇子李珵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又下了一个台阶,圣上抬眸看他一眼道,“你有心了,起身吧。”
其实李珵并非不为太子难过,他从前也是把太子当成大哥一样来敬重的,只是当他知道太子的秘密的时候,心中对太子的怒气多过对他的尊重,当他下定决心同四皇子争皇位时,他同太子的亲情就变的寥寥无几,在皇上指责德妃谋害太子,他第一时间就要求圣上彻查此事,而不是对太子遇害的事情表示伤心难过。
这看在圣上眼里,特别是一个刚失去亲生儿子外的愤怒,觉得他看重自身的利益,特别是看重他身下的这把椅子多过于他的大哥,圣上怎么能不变的怒火冲天,沈齐安说他稚嫩,但其实是四皇子以前被德妃保护的太好了,说话做事只凭自己想当然。
众官见李暄在皇上面前款款而谈,声音晴朗,面容英俊,丝毫不见一丝猥琐之态,也不见传闻中的暴虐和残忍,都在心中疑惑,有那好奇的,都把目光放在定北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