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鬼卒,庞氏叔侄。
陆离本欲上前,发现矮个胖子满脸坏笑,唯有矗立原地,不再轻举妄动。
三番五次的纠缠,委实让人好生懊恼,进而也有几分迷惑。
庞氏家族,富甲天下,从不与世相争,红衣鬼卒揽为己用,未尝不是练就mí_hún术,尤其那双眼睛,时刻充溢妖媚之气,或多或少有些诡异。那名矮个胖子,从他外表判断,并非无知小儿,反倒不分青红皂白,偏要为虎作伥,确实叫人百思不解。最为奇怪所在,莫过于蒙面女子;不出所料,她是红花寨人,而今同恶相济,必然暗藏玄机。
有钱能使鬼推磨,兴许此节便是关键。
曾几何时,远在放皋山腰,陆离惨遭偷袭,导致气若游丝,天幸得到好人帮助,才不至于孤渡忘川河。时至今日,陆离依然念念不忘,本想做个了断,顾及时间紧迫,以免延误寻找同伴,不得不忍辱负重。
只是,对手有备而来,应当不会善罢甘休。
“数日不见,陆大侠越发fēng_liú,出入皆有美女陪同,真是威风凛凛。”那名矮个胖子,横眉竖眼瞟着少年,露出七分轻蔑神色。
陆离叹了口气,提足迈出数步,道:“往惜一事,已如过眼云烟,前辈勿要耿耿于怀。倘若晚辈真有过失,还请大人大量,切莫一再费心。”
庞褚道:“为了陆大侠,应该费心费力。”
听到刺耳讥讽,陆离双手抱拳,正色道:“晚辈口不择言,着实该挨板子,希望前辈多加包涵。今日晚辈有事在身,还请前辈网开一面,好让我们路过此地。”
庞褚道:“陆大侠是在乞求庞某?”
陆离苦涩一笑,道:“晚辈是在乞求前辈!”
庞褚抬起右掌,缓慢送出些许,道:“每当无聊时分,瞧见这只手掌,庞某就想将其砍断,然而握刀欲下,却又想起陆大侠。”
“想要他帮你砍?”荣晓故作天真烂漫,匪夷所思问了一句。
庞褚略瞅荣晓一眼,目露片片凶光,道:“早就听说狼狈为奸,无奈庞某深居府内,始终未曾有幸目睹,今日总算开了眼界。”
陆离道:“我敬前辈是条好汉,所以不愿针锋相对,但是并不代表怕你。望你嘴上积德,休要出言不逊。”
“他们欺人太甚,陆师兄无须多言,我们联手一战,纵然惨遭不幸,也是鱼死网破。 ”
韩巽紧握小小拳头,说着就要动手。陆离急忙将她拉住,示意不准冲动行事。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但凡陆公子开口,奚别恋定会全力以赴。”
正如韩巽所言,看来庞褚欺人太甚,已经引起人神共愤,促使魔教少女心生怒火,准备助人一臂之力。
凤邪宝剑,入鞘又响,似乎感应阵阵杀气。
那个绝色女子,伫立青天之下,衣裙无风自动,恍若栗栗危惧。
庞褚几人看在眼里,内心固然有些紧张,不过气势汹汹而来,断然就该势在必行,哪里又会畏惧退缩。
“庞某不想与玄天宗为敌,劝奚姑娘好自为之,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劳驾你稍移尊步。”有此一言,纯属多余,为了避重就轻,庞褚还是抱着试探心态,但愿对方知难而退。
奚别恋望着遥远高山,似乎想起美好往昔,脸间洋溢丝缕笑意,道:“其实我早就与你为敌了!”
庞褚张嘴大笑,陡然箭般奔出,四指朝着陆离抓去,压根难睹笨重之状。几名少年儿女,并未见过庞褚出手,不知本领是强是弱,却也毫不畏惧,赶紧帮助同伴。庞华等人绝非只顾看戏,同样挺身而出,找到各自对手,卷入混战之中。
自打争斗开始,庞华就向奚别恋扑去,无非不是别有用心,尽管此人本领不俗,手脚功夫断石折树,但是面对魔教少女,仍旧显得稍逊一筹。
姑媱山上,太一殿前,有个蹁跹俏影,当真历历在目,几乎时时刻刻深印脑海。
一剑之威,震慑众雄。
倾城之姿,尤为突出。
多少痴情男儿,不觉神魂颠倒。
今时今日,置身荒郊野外,庞华深深有感,光鲜之下隐藏千百恐怖。
修道中人,多办讲究清静,尽量做到上善弱水,不与浮世相争。习武之人,大都存在怪癖,敢情就是争强好胜,只顾力争上游。
这是武者的果敢,也算难得的勇气,针对庞华来说,则是愚迷不悟,因为他的侥幸心理,实在大错特错。
那个绝色女人,淡漠世间万物,包括德才兼备之人,故而她的出手,决计没有半点保留,纵然未曾发动仙剑神引,也是觉得庞华不够资格。
这名富家子弟,倒是越战越勇,很快就将奚别恋至旁边,远离大家八丈有余。
自从交手以来,两名护法再次缠住蒙面女人,势必要将黑巾扯落,以便见其真实容貌。蒙面女人法术高深,并且武艺非凡,岂能轻易被人制服,可是面临苦苦纠缠,想要脱身也非易事,唯有紧握弯月刀抵抗对手。
一时之间,杂草丛中,刀光剑影,莽莽余威传开,激起奇响不断,掀起泥尘腾空。
由始至终,未曾瞧见熙绫出招,而今有幸一睹,着实叫人佩服;想她年纪轻轻,手里两把匕首行云流水,纵横飞梭间快慢有序,居然显得十分强悍,连番刺向蒙面女人要害。每当就要一蹴而就,可惜又让对手转危为安,如此辗转反侧,不由得满腹狐疑。
据熙绫所知,优美山寨中,除了两人功夫卓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