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着差不多,方天豪收功直起腰拍拍手,刚想说话,突然那道奇异的吸引力油然消失,赤眦似乎也劳累过度,淡绿色透明的身体靠在一旁喘息,一直盘在大坑边的巨蛇此刻却活跃起来,先是将蜷缩的身躯伸展开,接着又扑腾跳跃,血盆大口不停的喷吐腥臭的黑雾,兴奋得简直是翻天覆地。
这一切让方天豪有些莫名,摸摸脑袋,看看铁蚯蚓又看看憔悴的赤眦,再将视线落到脚下,闪闪发光的晶石中镶嵌着一小坨泥土,不过这坨软泥黄白相间颜色异样,就像一坨刚刚拉出的便便。
铁蚯蚓那颗大脑袋伸了下来,而且还是冲着那坨泥土伸下来的,方天豪抬手拨开铁蚯蚓的脑袋,赤眦也飘身挡到身前,绛唇微启,发出一道尖细的声音,铁蚯蚓斜目看了看方天豪后很不情愿的缩回脖子,爬伏到坑边。
“泥土,用你那把破刀挖!”是睚眦的意识。
“嗯!”费尽心机*老子挖坑就是为了这坨屎,看来这坨屎不是凡,方天豪依言将砍柴刀伸过去铲起泥土,好奇地放到鼻子边嗅了嗅,酸臭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眉头大簇,“老哥,这是啥玩意?不会让主人我吃?”
“耶!猜对了,就是让你吃!”声音中充满了欢愉,睚眦这条无赖竟然吹起了口哨。
“这、这能吃……”方天豪忍不住又低头闻了闻,“酸臭酸臭,究竟是啥东西?像是……排泄物!”
“就是老主人的排泄物,历经一千多万年吸收天地精华,世间媳的宝物!”赤螭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但脸色仍然是那么冷艳,她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难道要本老婆喂吗?吃掉它就算补偿了我!”
“有、有、有这么惩罚老公的吗?”方天豪哭丧着脸仰天长叹,“绝德啊绝德,一坨屎埋这么深害老子留血流汗到头来还要老子吃,绝德啊!屎就是屎,即便一万亿年它也还是屎,能变成金子吗?”
“啊……不……喔……”想到自己要吞咽这黄白之物胃部就翻翻滚滚,一股酸水飙出喉咙,悍妞胺妞你也太狠了。
“倒底吃还是不吃?”飘荡在眼前的赤螭似乎非常生气,“老不要脸的,我们睡觉!”
“啊,别走别走,吃吃吃,行了!”尼玛,为了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但转而又想,觉得赤螭不可能因先前的缘故*迫主人****,况且自己还是她内定的老公,不管这个老公是否是老主人安排的还是因自己嘴快胡说八道,但这坨极之屎可能对自己非常重要,说不定对玄功增长还有作用,再说老子还得起冒险,冒险的路上还仰仗两条龙的帮助。
在赤眦冰冷的目光中捏着鼻子一口将软泥塞入口中,浓重的酸臭熏得他张口欲吐。
“咽下去!”赤眦一掌猛然拍在他背脊上。
“嗒!”铁蚯蚓一瓢口涎泼到方天豪的阴阳头上。
“咕咚!”清脆的吞咽声竟然是睚眦发出的,他急切地问道:“味道如何?”
“奇酸无比,奇臭无比,老子真的……喔、喔!”不是赤螭在背脊上又加了一掌,方天豪肯定连肠子都要吐出来。
“哼!”到了此刻,赤螭那冰冷的脸色才缓了缓,闪身飘入乌金蛟弦弓。
“别喔喔喔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你小子一个人得了去,还喔喔个屁!当年老哥千求万求老主人只给一小粒,可惜老主人宁愿埋起来留给你小子,你小子还嫌酸臭,真是****长大的!”
“皮痒痒是,有你这样说我老公的吗?”赤螭又飘了出来,看得出悍妞非常愤怒,双拳紧捏,一副欲干仗的架势。
拒嘴里余臭难耐,胃里翻江倒海,看见赤螭的表情方天豪心里一阵欢愉,露出满足的微笑,但脸庞上显现的却是一抹苦涩。
“老公……对了,媚儿叫你臭老公,我也叫你臭老公,其实你现在就是真正的臭老公,臭得不能再臭的老公!”
“慢着慢着!”方天豪赶紧截断那让人肉麻骨酥温情娇媚的声音,“我说老姐,咱们商量商量,在未化形之前你还是叫我小主人,这万一媚儿几人知道了还又责怪咱**……咦?这、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发现手中的砍柴刀狂颤起来,青幽幽的刀芒中夹着黄色光环闪闪烁烁,犹如巨蛇的长舌伸缩着,看上去显得非常妖冶诡异。
还没有等明白过来,方天豪自己也是莫名一抖,一股奇怪的能量从胃里面慢慢释放出来,像冰天雪地中的一泓温泉缓缓地缓缓地流入经脉,这股能量厚重绵长柔顺温热,体内原有的能量受到这股温热的刺激,突然膨胀起来,宛若平静的大海遭受飓风的袭击,致使方天豪整个躯体迅速变大变粗,血液也如高山峻岭中飞流的瀑布,冲击拍打着脉管,脑海一片混沌。但这一切并没有给他造成一丝一毫的不适,反而感到及其舒服,真的就像寒冷的冬季躺在温度适宜的泉水中,有点飘飘欲仙之感。
“嘿嘿,嘻嘻,臭老公!”赤螭终于笑了,那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长一寸嫌薄短一寸嫌矮的身体朝方天豪靠拢,纤纤长臂慢慢将方天豪搂住。
“推啊,赤螭,快把他推到!”突然间睚眦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虽然发音生涩却是清晰可闻,“让他压住我,老睚也要吸收吸收一点点能量!快推他啊,我的姐姐,我的主母,你倒是快点推……”
赤螭眨动漂亮的眼睛,鼻子一耸,甩动青丝飞瀑的小脑袋埋入方天豪的胸膛。
“我的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