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宜昌出现第4次洪峰,流量为6.32万立方米\秒,九江大堤决口,国务院领导亲临现场视察,组织力量全力堵口,8月12日堵口成功。”

“8月16日宜昌出现第6次洪峰,流量为6.33万立方米\秒,为本年最大的洪峰流量,与清江、洞庭湖及汉水洪水遭遇,中游各水文站相继达到最高水位,长江管理委员会向国务院紧急报告,鉴于水位过高,建议启动荆江分洪区,并提前转移了群众,做好分洪准备。”

总理在报告的两处重重地划上红线,揉着太阳穴,口中喃喃地说:“石六牙啊,石六牙,不是说九江江底的问题已解决了吗?怎么又出现了更大的洪峰,这分洪区到底要不要启动呢?”

这问题绝对没有两全的结果,若不启动分洪区,一旦洪水量过大,冲溃沿江各城市防洪堤的话,就意味着无数的性命和财产损失。而启动分洪区,则整个分洪区中的群众同样将糟受生命和财产损失,即便是事先转移群众,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门外警卫员匆匆进来,向他禀报了一声。总理眼前一亮,急切地说:“快,快请他进来。”

进来的是石六牙,不过这回没有穿寻常的休闲装,而是十分正经的中山装,在8月中旬的天气下,看起来异样闷热,虽然在他的额头找不到一丝汗珠。

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总理的对面,将一张纸递了过去。总理飞快地扫了一眼,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这么说来,荆江分洪区是不用启动了?”

“不错!”石六牙指了指那张纸说:“其实最危险的时刻是在8月7日,在修行界的高人与狂龙兴洪阵争斗时造成的九江决堤,除此之外,其余洪水只是散布在各支流的小妖所兴,成不了大气候。何况,长江之底,九江龙宫重开,长江龙君令已传出,各处小妖将马上转业帮我们平静洪水了。”

“可最大的洪峰却出现在8月16日”总理很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他知道石六牙会有答案。

石六牙说:“8月7日,我们仅破了狂龙兴洪阵,但龙宫中的三条孽蛟没有除去。这时,佛戒传人铁肩担道义,只身赴龙宫,除掉了三条孽蛟。却发现孽蛟还只是小事,在龙宫中孕育着一个更大的威胁。佛戒传人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上面,一时之间忽略了那些支流中还在兴风作浪的小妖。”

“就是你说的怨念成灵?”总理叹了口气说:“纳谏台,龙宫倒真是有好东西。若是在中南海弄一处纳谏台,让我们这些当政者时时了解民生民意,也许会少了很多失误。”

石六牙眦牙一笑:“只怕那样一来,有人会攻击总理不信马列信鬼神了。”

总理哈哈一笑:“存在的就必须承认,存在的就是客观实在,并不以人的意志所改变,这也是马列主义的原理之一,不过,你今天来总不致于跟我讨论马列主义吧!”

石六牙说:“为化解纳谏台上怨念,佛戒传人再次传出佛戒珠,调集天下高僧,要做一场盛大的水陆法事,这些事在官面上,希望能够得到应允。”

“这个完全没问题,只要能保证长江两岸的平静,政府没有理由不批准。”总理说:“光就这一点,你以国家安全局的名义对下面打招呼就行了,何必跑到我这边来?”

石六牙说:“光凭高僧们的超度,只怕治标不治本。佛戒传人深入纳谏台,与里面的怨念进行多方沟通,发现要消除怨念,根源在得从人类自己的活动着手,没有政府支持,只怕寸步难行啊!”

“第一,尽量将湖泊民垸中居民迁入附近城镇,退田还湖,就算做不到这一点,至少不能再侵占长江流域的水面了;第二,实施封山种树,退耕还林,进行水土保持,全面停止上中游天然林采伐,大力实施营造林,恢复草地植被,加强水土保持工作,控制水土流失。减少长江水源的含沙量和下游河湖泥沙淤积;第三,治理污染,对直接排入长江的工业污水和生活污水必须进行全面整治,保证长江之水的洁净,给水族以适合的繁衍生存空间。这三个条件都不过份,可实施起来”总理轻叹一声:“我会尽力着手此事,让专家们完成草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10月,党的十五届三中全会,这将是一个重要议题。”

“我走了!”见事情搞定,石六牙站起身来就走:“还得跟下面的那些兔崽子们打个招呼,别打扰人家高僧佛事。”

九江的这场佛事极其盛大,对外当然是宣称能仁寺修缮完毕,特地邀请全国各大寺院高僧前来共襄盛举,做他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道场。寺、庙、庵、堂,凡是有点道行的和尚都收到了烫金的请贴,这仅仅是面上功夫,他们也只是在能仁寺里辛苦,承担着外坛设场的任务。

真正的大局面是在九江江底的内坛,佛戒传人又一口气传出三十六枚佛戒珠,召集了整整一百零八位老僧或居士,在纳谏台前举行超渡仪式。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等像挂满了纳谏台四周,刹幡、长明灯、贝叶经、莲台、念珠、锡杖、紫金钵、舍利塔、铃铛佛家凡上能叫得上名字的法宝应有尽有,一圈圈金色的佛光荡漾在四周,显露出这些东西可都是经过历代高僧加持的真家伙。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全国各大寺院都像是约好了似的,所有的僧人都开始持诵大悲咒,引动着云空高处隐隐的佛光。当佛光转盛时,能仁寺中的大悲咒开始了,五百四十名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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