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事件对莫问天影响不大,生活很快上了轨道,虎庆生和沈无禁继续追萧金铃,做为“世俗凡人”的张胖子根本没在他们的眼里,谁也没空跟这个笑得有点猥琐的家伙有什么往来瓜葛。
相反,萧金铃被他们两个给缠上以后,连跟秦香一起出来的机会都少了,倒让莫问天大大地轻松了一把。随着黄涉竹和秦香的关系日渐密切,他这个电灯泡也终于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被历史的滚滚车轮给碾成肉饼,整天贴在床上大叹黄涉竹有异性没人性。清闲地过了几个月,武汉的天气热得让人开始骂老天的时候,学校大礼堂里的毕业典礼也就如期举行了。
大大小小的毕业酒会早已将毕业情绪挥霍一空,到了这时候,大家反而没多少离别的悲伤,拿到毕业证和学士学位后,说说笑笑,各人找各人的死党又拼酒去了。
黄涉竹舍不得秦香,干脆借着锻炼的名义,从他老爹于化集团那里弄了三千万的投资,准备在武汉大干一场,也好近水楼台,经常来看秦香。莫问天则考了个公务员,被分配到温州审计局,回去后就可以上班,死板而稳定的生活正适合他的性格。这样一来,倒是他要回老家,毕业典礼成了他和黄涉竹分别的仪式了!
把派遣证塞到包里,又跟大家话别一番,莫问天提着行李出了中原大学后面,直奔火车站而去。就在火车站的候客厅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带着空智空海截住了他。
“阿弥陀佛!”老和尚高宣佛号,引来很多惊异的目光:“贫僧虚声,见过问天居士。”
引人注目是莫问天最不喜欢的事,为此,他还让佛灵将他的清静琉璃体,甚至于佛光统统掩盖起来,如今虚声大师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张胖子变为众人焦点,让他很不爽:“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虚声大师也感觉到了莫问天的不爽,加上那么多看猴子似的眼光,让这平常就不怎么懂世俗的老和尚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这个檀越学成归去前,不知可否移驾归元寺”
学成归去?我还驾鹤西归,驾返瑶池呢!呸呸,怎么都是死人出丧时用的话,不吉利啊!莫问天的脸色一阵子发黑。
在虚声大师身后的空智忙凑前一步:“代方丈不问世事已久,说话有不妥之处,还请檀越大量!此番冒昧来请檀越,实在是事关重大,还请檀越能够体谅小僧们的苦衷,到弊寺一趟。”
“行吧!”既然对方来了这么三个人,估计就算绑架而能将莫问天给绑到归元寺去。甚至连佛灵都怂恿:“去!去!好久没进寺院了,去玩玩那些光溜头也好!”
“多谢檀越慈悲!”虚声大师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莫问天的步子一顿。
“檀越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有了虚元大师入死关前的交代,虚声大师对莫问天毕恭毕敬。
莫问天笑着说:“我的火车票废了,可要老和尚你赔一张!”
“檀越放心,此去温州,无论飞机、火车还是轮船,归元寺定当安排妥当。”空智松了一口气,归元寺在国内政治序列中好歹也是个副省级单位,方丈更是省政协副主席,加上现在高干中也渐渐出现一些佛门信徒,要弄几张机票、车票、车票的,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来接莫问天的居然是一辆黑色的奥迪,还是最新款的a6,而且是空智亲自为他开车,让他对归元寺和尚们的修行顿时刮目相看。
“能说说到底为什么找我吗?”莫问天很好奇:“难道虚元和尚出关了?”真若是他出关了,这事就麻烦了!他手头的佛戒可是暂代虚元保管的,说好了等他出关,就要还给他。可问题是现在的佛戒已经成灵,而且跟了莫问天几个月,朝夕相处,已经有几分感情了,骤然要还给人家,还真有点舍不得。可是莫问天又没有强抢东西的习惯,有点伤脑筋啊。
“这个贫僧一时说不好,也许到了寺里才好解释一点。”虚声大师沉稳地说。
“那就到寺里再说吧!”莫问天明白,肯定不是虚元大师出关,不知怎么地,提了一半的心放了下来。
“放心!佛家讲究的是缘份,我在老大的手上成灵,那么除了制造我的禅宗六祖惠能菩萨之外,就数你跟我最有缘了,谁也要不走!”佛灵难得地在他的心中给他宽心了一句!
莫问天惊奇地说:“这几个月你不是说自己要闭关恢复吗?怎么又冒出来了?”
“事关终生大事,岂能轻视!”佛灵不经意间把自己的心里话给招了出来:“跟那些和尚,天天萝卜青菜,哪有跟老大这样精彩刺激?这佛戒既然已到了老大手里,就不用还了吧!”
“不还!”莫问天刚给了佛灵一点信心,又马上给了一锤:“不还才怪!自从有了你,我成天遇妖遇鬼遇修真的,还怎么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是吧!”佛灵笑着一点不像是受了打击的:“我最近对他心通有点心得,发现老大好像心口不一啊!你对妖啊仙啊不敢兴趣的话,为什么读《聊斋志异》、《夜雨秋灯灵》、《子不语》、《亦复如是》、《里乘》之类的起劲,还专门复习了一遍《蜀山剑侠传》?”
“我叶公好龙不行吗?”莫问天嘴硬了一句,突然觉得不对劲:“佛灵,你修了他心通,是不是就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那是当然!”佛灵得意洋洋地说:“凭我佛灵千年道行,随时都能知道老大心里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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