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真的要这样做吗?我看还是……”
解云拿着手帕的手有些犹豫,看着上面鲜红的血渍,还没有干,她碰上去,粘到了手上,微微有些粘。
“妈,你不是想让我对团团放心吗?只要dna一有了结果,我们大家不是都可以放心了吗?”
她不想让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待在自己的身边,更不想到最后,她连自己输的原因都不清楚。
团团对她来说,开始是好奇,后来是疑惑,现在已经是不放心。
她一定要确定,团团到底是不是穆景言的孩子,就算是最后不是白灵犀生的,她也不要任何女人有这种捷足先登的可能。
“那好吧,只要你能对团团放心,我这就去找你爸。”
解云说完,转身便要出去。
“等一下,把白灵犀的也随便验一下。”
江若晴的声音在身后缓缓传来,没有一丝的着急,平稳的像是在说吃饭一样。
解云脚下的步子一停,转身过,脸上满是震惊:“你瞎说什么,白灵犀走了这么久,去哪里弄她的dna。”
解云真的觉得江若晴这个样子有些紧张过度了,甚至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懂这个女儿。
明明是自己生下来的肉,她不是应该最懂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她却怎么都看不懂。
“你忘记了,她房间有个洋娃娃,那里面不是有白灵犀的头发吗?”
江若晴抬起头,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黑眸清冷的让人害怕。
“你是说……”
“把白灵犀的dna和团团的dna也验一下,就可以知道他们三个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解云的老家有个习俗,满百天的孩子会剪掉一缕头发被红绳拴好,然后绣在一个娃娃里,预示着会长命百岁。
解云刚来白家的时候,正好是白灵犀出生的时候,所以解云按照自己老家的习俗给白灵犀剪了一缕头发绣进了一个洋娃娃里面,那个娃娃一直放在白灵犀原来的房间里陪着她长大。
白家的事情,江若晴从解去那里都很清楚,更何况是白灵犀的事情。
“不是只要证明团团是不是少爷的孩子不就可以了。”
解云有些迟疑,潜意识里她不想做这件事情。
那间屋子从白灵犀走了后她就很少进,而且穆景言特别交待过,哪里的东西都不要他们动,只要按时打扫一下就好。
“我想知道,团团是不是白灵犀派来的,她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消失了五年的人,说她死了,江若晴不信,虽然她更希望这种结果,可是她却不信。
能让白灵犀活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理由,那就是有可能报仇,她会抢走原本白家的一切,这些现在都是穆景言的,她怎么可能会允许白灵犀这么做。
所以不管白灵犀有没有回来,她都不能放心。
“好吧,我知道了。”
解云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她这个母亲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要怪就怪她从小太偏爱这个唯一的女人,太娇惯她了,以至于到最后她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佣人的女儿。
穆景言捂着手背在卫生间里冲洗伤口,兴好伤口不深,只不过血流的不少,冲洗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玻璃残渣留在里面,这才转身出了洗手间。
“受伤啦!”
团团靠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是他已经提前拿出来的药箱,小腿翘在沙发的靠背上,嫩白的小脸笑的格外欢快,好像穆景言受伤,他应该拍手叫好一样。
“不小心碰到的碎玻璃,你怎么在这里。”
穆景言从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打开面前的药箱,表情到是很镇定。
脸上随意的表情惹得团团挑了挑眉,小身子一转,爬了过去。
“这里现在可是我的生活地,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啊。”
团团趴在沙发上,双手拖着自己的下巴,高高的扬着小脸,两条小短腿在空中开回的晃荡,一双精亮的黑眸,一直落在穆景言受伤的手背上。
“不知道这血能干什么,留出来也是浪费了,要不我拨根头发咱俩去做个dna吧,没准我还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呢。”
团团似真似假的说道,穆景言拿着止血药瓶的手一顿,低下头,视线落到团团嫩嫩的小脸上,黑眸深邃的看不到底。
“别做梦了,我从来不碰其它女人,除非你妈是她,不过好像这更不可能。”
穆景言自嘲的笑道,视线在团团的脸上越过,看着自己的手背,有些别扭的上着药。
“为什么不可能?天下有很多事情是很可能的,比如五年前你喝了酒和我妈咪yī_yè_qíng啦,再或者我妈咪你带球跑了,不过你说的她是谁啊?我认识吗?”
团团歪着头,一脸天真道,一双小手从下巴上移了下来,扯了扯穆景言的衣袖。
“我帮你上药,要不你认我做你儿子吧,反正我也没有爹地。”
儿子是可以随便认的吗?
爹也能这么随便认?
穆景言白了一眼,唇瓣微微动道:“你不是说你爹地已经死了吗?”
好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是他爹快死了,等着钱去救命,后来又说他爹已经死了,所以穆景言对于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小鬼,一点都不相信。
一句正格的都没有。
“是啊,他死了我就没有爹地了,我妈咪那么漂亮,你长的也不错,要不我把我妈咪介绍给你啊,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