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因为白灵犀的一脚,已经完全没了上面的那层桌面,就连下面的连体圆形鱼缸,似乎也受了牵连。
“你现在知道的也不算晚。”
贝齿轻咬着红唇,刚刚踢过去的一脚平稳的落在地板上,侧着身子,被挡住的小腿微微发颤。
她本就拖了鞋子,所以那一脚她用的是自己本身的力气,玻璃四渐,薄薄的丝袜,依旧不能让她幸免,还是有碎玻璃陷进了她的皮肉里,鲜红的液体在她的脚上溢了出来,打湿了单薄的丝袜,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我也可以认为,你这是忘不了我!”
爱之深,恨之切!
看着茶几的样子,她果然够爱他,可以碎尸万断了。
“你受伤了。”
穆景言躲过这一脚,却并没有向她还手,黑沉的俊脸,透露着他此时的不悦,不等白灵犀开口,便迈开步子,向她走了过来。
他脚上也没有穿鞋,因为白灵犀根本就没有给他准备拖鞋,所以他穿着袜子,白色的棉袜踩在满地的玻璃屑上,浸染出同样大片的红色,很快地上便染出了几个鲜红模糊的脚印。
“你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关心她?还是心疼她?
穆景言脸上所有类型恼怒、心疼、关心的表情,都让白灵犀觉得刺眼无比,又讽刺无比。
这似乎是不属于这个叫做穆景言表情,准确的说……他的表情应该给江若晴,而不是她!
“你现在这是在关心我?心疼我?我想你该关心,该心疼的应该是江若晴吧,她如果要是知道你在我这里,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想到江若晴这个名字,那张苍白而消瘦的脸,还有那双含着湿意的眸子,白灵犀觉得的心口一疼!
“你如果觉得抱歉,可以向若晴亲自道歉,她会原谅你的。”
脚下的步子未停,走过的地方,一个个红色的印记有些凌散的滴落,迎着乳白色的地板,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刺目而娇艳。
空气里像有着淡淡的血腥,加渗着屋子里原有的香味,混合成不知名的气息,说好闻,可又让人心口微堵,这样的气息太过刺激,又觉得呛人。
“看来你更了解她。”
白灵犀看着穆景言在自己的面前站定,自然而然的弯下身,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什么,可总能感觉到那种不舒服。
似乎在穆景言的眼里,她永远都是闯祸不讲理,欺负人的那个,而江若晴就是委屈,懂事,知理的那一个。
白灵犀对此已经没有任何想要解释和争辩的力气了,要是以前她或许有,现在……恐怕已经用不到了。
脚在那双温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踩在地板上的时候,玻璃碎片一压,又是一片触目的血红。
白灵犀脸色再次惨白了一些,嘴唇干涩泛白。
感觉到脚裸处的温热,她下意识的一缩,只不过这次却没有逃出来。
“怎么,假好心,又想让我给她道歉!”
以往穆景言要求的,就是让她对江若晴底头,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或许她会觉得自己愧疚,可是五年后的她,不会!
“随你,如果我想,你会做吗?”
“不会!”
用力的抽出脚,白灵犀说的一脸绝然,她不会,永远都不会了!
“坐下。”
穆景言突然开口,第一次不厌其烦的再次扯过她的脚,不过他的动作很小心,有意避开她脚上的伤口,看着还残留的玻璃屑微微不满。
“下次不用这么用力,反正你也伤不到我。”
他说的一脸事实,站起身,在白灵犀诧异的视线中,突然弯下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穿上衣,光裸的胸膛因为他突然间的动作,让白灵犀撞了上去,脸上贴上他的肌肤,冰凉的脸上,突然像是被火灼伤后的炙热。
火辣辣的温度,让她开始不自在的挣扎。
“想打架的话,等包扎好了再来,今天太晚了,恐怕要住一晚上了。”
他自顾自的说道,本来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意思,白灵犀对他这种人深深的唾弃,一个翻身,纤细的身影,像是一道灵活的鲤鱼,突然间跃了下来,闪身向后退了几步。
呯!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大力关上,似乎还有落锁的声音。
“想住的话,就在客厅里睡吧!”
到处都是玻璃渣,连沙发都不能幸免,他顶多能去厨房站个脚。
不过再结实的门,也有不顶用的时候,例如……
呯!
一声闷响,床上正在给自己挑玻璃的白灵犀一怔,看着门口高大的身影,再看看自己已经躺在地上的门板,她决定明天就给卧室换个防盗门,要钢的那种。
穆景言没有理她,直接转身进了一旁的浴室,在她光洁的地板上,流下一串串鲜红的脚印。
她家这是变成屠宰场了,还是垃圾堆了!
白灵犀看着自己像是被拆了的客厅,有些呕血,这些她可都要自己花钱啊!
要早知道就不踢了!
穆景言熟门熟路,没有任何的不自在,留下来已经成了必然的趋势,即使白灵犀和他打了一晚上,虽然是次次被压在身下,然后被狠狠的收拾。
到了清早的知道,她已经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了,看着从容穿上秘书送过来衣服的穆景言,白灵犀直接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着它呀,去呀去赶集,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