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晴脸上的惊恐在白灵犀看来,多了几分的滑稽,嘴角边的笑意也不由的更冷了几分。
“你很怕穆景言知道团团的身份。”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江若晴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声道:“你胡说,你想用孩子绑住言,白灵犀你真卑鄙。”
江若晴的话,听在白灵犀的耳朵里,简直可笑至极。
脸上的讽刺越加明显,视线打在江若晴的身上,越加锋利异常。
“我看卑鄙的人是你不是我,到底是谁想用孩子绑住穆景言,谁的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白灵犀的话刺疼了江若晴,白析的小脸上越加变的狰狞,整个身子也跟着开始颤抖。
“白灵犀你这个要恶的女人。”
“可恶?”
白灵犀冷笑:“是你吃不到说葡萄酸吧,你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难道还不够吗?”
白灵犀的眼底闪过一道怨毒的光芒,身影快速上前,逼近眼前的江若晴。
一个不稳,江若晴快速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摔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后背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
一张柔弱的小脸皱在一起,越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要干什么?”
江若晴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转,视线警惕的看着白灵犀,一改刚刚的怨毒,此时变的越加的柔弱。
可以说,她是被突如其来的白灵犀给吓到了。
“江若晴你知道我有多想撕开你这张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长了一幅多么扭曲恶毒的嘴脸。”
白灵犀说着上,狠狠的抬头,作势就想打下去。
“啊……”
一起尖锐的叫声划破安静的楼层。
声音刺进白灵犀的耳膜,带来一阵颤痒。
下一秒,手腕一紧,被一只用力的大手扣住了甩下来的胳膊,动作停在了半空中。
穆景言去而复返,一脸冷傲的站在白灵犀的身后,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白灵犀,到底那一幅嘴脸才是真正的你!”
穆景言的声音低沉,无波,暗哑而性感。
每一个字掉落在白灵犀的耳朵里,都带着一股迫人的寒意。t
那种毫不掩饰的寒气和冷漠,让白灵犀所有的解释,都砸成了粉末。
倔强,再次在她的骨血里作祟,身体里住着的,都是那些不安份的反抗因子。
“那个都是我,恶毒的要打江若晴的,五前阴狠的把江若晴推下楼梯的,还有残忍杀死她肚子孩子的,都是我,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转过身,白灵犀的视线冰冷的打在穆景言的脸上。
要说冷,她比他更冷,要说无情,她就比他更无情。
那双深邃幽冷的瞳孔微微一缩,握着手腕上的大手,开始大力收紧,力气大的甚至可以捏碎她里面的骨头。
“言,你不要怪灵灵,她只是失去孩子太难过了。”
江若晴急急的上前,却被白灵犀一个阴悸的眼神制止住,嘴角处的笑意越加的讽刺不屑。
“要说难过,你应该也不会好过,你不是也刚刚失去孩子吗?”
江若晴在咒她不好过,那好啊,她就反咒回去,总之她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了。
“是,我的心里很难受,那是我和言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太重视了,可惜是我自己没有福气,我没有留住他,没有给言生下他。”
江若晴说着,眼眶里的眼泪似乎终于忍不住了般落了下来。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此时多了满满让人心疼的怜爱,只可惜,白灵犀却不会有这种情绪。
转头,视线看向身后的穆景言。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似乎更加深沉,浓郁的墨色也越加的深暗。
紧抿的红唇,似乎透露出他此刻的内心里的想法。
脸上的笑意深了深,白灵犀用力的将手腕在穆景言的手中挣脱出来,也不管这么大力,是不是会伤到自己。
他信了,他已经信了江若晴的话不是吗?
白灵犀的嘴角似乎多了份苍白,越加冰冷的眸子看向眼前的两个人,不禁的笑出声。
“你们两个自己在这里演吧,你要的结果不是让我离开吗?你做到了,我现在先走了。”
白灵犀笑笑,那双冰冷的眼底,此时像是一块寒冰,直直的落进穆景言的眸子里,那双深邃的黑眸再次暗了暗,终究还是没有再伸出手。
“明天下午两天,律师会拿着离婚协议过来,我已经签字了。”
“不用了,你让律师直接送去雷家吧,我要搬到哪里去住了,放心,字我会立马签上,随便让律师给你带回去。”
疼,都已经麻木。
白灵犀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没有知觉了,只觉得自己说出的这些话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根本再也没有办法注意身旁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表情了。
散了,一切都散了好了,这样她就不觉得累了。
穆景言这个名字缠绕了她久,久到这三个字都已经随着血液刻进她的骨血里。
擦不掉,也抹不去。
既然不能消失,那就让这里永远都留着块疤痕好了。
白灵犀僵直的背影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身,身后也没有传来穆景言追逐的脚步声。
自嘲的笑笑,她竟然到现在还报着一丝希望,真的是傻的彻底。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难怪她会最受伤,而且最后伤的自己体无完肤,因为和穆景言还有江若晴比起来,她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