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蓦然一疼,白灵犀只觉得呼进去的空气瞬间冰冷的如冰渣一般,刺进他的肺里生疼的发紧,忍不住伸手死死的捂住胸口。
最后白灵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的,整个人都木马了一般,一直走到团团病房的门口,和正好走出房门的白斯辰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过来了?”
白斯辰一脸诧异道,正要躲开迎面过来的白灵犀,瞬间脸色一变,将在眼前滑落的身影一把抱住。
“你怎么了,全身怎么这么凉?”
白斯辰一惊,将瞬间失力向地上滑落的白灵犀紧紧的抱在怀里,俊脸皱紧。
这是他认识白灵犀这五年来,第二次看到白灵犀如此崩溃的样子。
一次是五年前,他初见她时的绝望,另一次就是现在。
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湿热,白斯辰将白灵犀紧紧的揽在怀中,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眼底闪过一道阴悸的狠辣。
他的大侄女,能让如此强悍的女人瞬间脱掉坚强的外衣,像是一只蜗牛一般软弱无力。
除了五年前的那个男人,就只有现在躺在里面睡觉的小家伙。
“别怕,有我在,团团他不会有事情的。”
他也不允许他的团团小孙子有事,白斯辰双手用力的勒紧,仿佛只要他一松手,白灵犀就有可能在他怀里彻底脱落一样。
“怎么办,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万一团团他真的会离开我,我……”
白灵犀全身一抖,竟然发现这种可能性会这么可怕,她只能将自己扎进白斯辰的怀里,借着那一点点可怜的亲情来填补她心底里那个无法填缺的黑洞。
五年前她已经看着自己唯一最亲的人离开自己,难道五年后她依旧要如此吗?她好害怕,即使现在的团团不会有危险,可是她依旧怕的瑟瑟发抖。
白灵犀这才发现,原来她再坚强也依旧不是金刚,她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即使她给自己铸了一道坚硬的心墙,可依旧在现实面前,那么不堪一击。
她的儿子,她的团团,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老天爷再一次这么不公平。
“不会的,团团不会离开我们的,不怕,你是他的妈咪,如果连你都怕了,你有没有想过团团他会怎么办?”
白斯辰沉声道,即使他逼迫自己要冷静,可是抱着白灵犀的大手上,依旧忍不住青筋暴突,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此时布满阴悸。
感觉到怀里的身影一僵,白灵犀的声音停了下来,连哭声也紧跟着停了下来,然后怀里的白灵犀突然大力的推开他,疯了一般的再次向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白斯辰一怔,因为毫无防备,促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下一秒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向那道跄踉的身影追去。
砰!
刚刚从这里走了不久的白灵犀突然闯了进来,医生没有想到,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单子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我儿子,怎么样他才不会死。”
医生刚想要去捡地上掉落的单子,还弯身之迹,便被白灵犀一把扯住了衣领,连扯再拉的逼到了墙边。
可怜医生一米七几的身高,比白灵犀高了半个多头,却被白灵犀硬生生的给抵在了墙壁上,整个人吓的脸都绿了。
这是哪里来的女汉子,他虽然不算高大,但贵在精壮,可是眼下,他却被白灵犀这么轻而易举的逼到了墙上。
“小,小姐,你冷静一下。”
医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尽量的想要安慰道,只可惜,他的安慰根本就起到任何的作用,直到从后面赶来的白斯辰见状,连忙冲到白灵犀面前,将白灵犀大力的抱开,医生这才幸免被挂在墙上当壁画。
“灵灵你冷静一点!”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我身边我最在乎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我?”
白灵犀痛苦的抱紧身子,跟着白斯辰跌坐到了地上。
“团团他会没事的,我们还有机会,会有办法的。”
白斯辰冷声道,向来都是女人哄他,到是第一次去试着哄一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是和他那些女人截然不同。
因为这是他的亲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
白斯辰阴悸的目光,骇人的扫过面前的医生,如一头将要捕获猎物的野兽,凶恨而生猛,医生刚刚想要迈开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中,半晌窃窃的收了回来。
“要怎么样才能救他?告诉我。”
白斯辰冷声开口,面前的医生一怔,全身一个机灵,“请问病人有没有兄弟姐妹?”
白斯辰皱眉,这和救团团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不解,但蹲在白灵犀身旁的白斯辰还是冷冷的开口:“没有!”
“噢!”
医生有些失望的应声,沉沉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如果有兄弟姐妹的话,或许事情可以简单一点,病人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储存过脐带血?如果有小儿脐带血的话,我相信对于病人日后的康复会有很大的作用,如果没有病人本身,就家族成员里的任何一个,机率都是很大的。”
白灵犀一怔,抬起头,那双布满憔悴的脸上,此时怔怔的看向白斯辰,红唇微启。
白斯辰一张俊脸皱的更紧,脸上的表情很不好。
这件事情都是怪他,当年白灵犀再团团将要出生的时候,惹了一件桃花债,那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白灵犀的存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