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爷,安王妃,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甄后似是有些吃惊,面上却并没有半分惊讶之‘色’,“怪不得本宫好像听见外面有打斗争执的声音,原来是你们。看来这些狱卒,还真的是该好好教一教了,本宫先前都已经说过不得放人进来,结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是无用的废物!”
百里秋水面‘色’平静,眼底却隐隐浮起一团火光,开‘门’见山道:“听说皇后娘娘二话不说便将梅妃给抓了起来,送来了这刑部,臣妾不惭,斗胆替自己的朋友问一句,她是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需要让皇后娘娘您不辞劳苦,亲自抓人来审!?皇上现在是不能动弹不假,可皇上总有康复的那一天。倘若被皇上知道,在他动弹不得时候,娘娘无凭无据就把他的爱妃给送到了刑部,娘娘就不怕与皇上翻脸吗!?”
“好一张伶牙俐齿。”甄后微笑着看向她,神态自若,甚至还带了一丝慵懒,“你和梅妃情同姐妹,她被捉拿入狱,你会一时失了分寸,对本宫大呼小叫,这也是人之常情。本宫也有过姐妹,所以本宫可以不同你计较这些。只不过,安王妃,你说本宫无凭无据就抓了梅妃,这可是你在污蔑本宫了。倘若无凭无据,本宫又怎么会将人给抓走呢?”
百里秋水轻笑一声,“那臣妾倒是愿闻其详,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说明一二,也好让臣妾知道,皇后娘娘您到底是怎么有凭有据,将梅妃给抓进了这刑部大牢的。”
甄后笑了笑,那风韵犹存的一双眼眸,却透着一抹令人胆寒的冷光,“看来你们真是枉为朋友了,梅妃就是给皇上下毒的人,这你都不知道。现在还急吼吼的,不惜得罪本宫也要为她讨还一个公道,安王妃的情谊固然感人,但却实在不值。”
“这绝不可能!”百里秋水一口喝道,“自打皇上不能动弹之后,这后宫所有的妃嫔都像是被禁足了一般,再没有半个人踏入过宁心殿,唯独只有梅妃,日日夜夜守在皇上的身边,她对皇上的情谊可见一斑,倘若说她是给皇上下毒的罪魁祸首,臣妾绝不相信!”
“信或者不信在于你,可这事实究竟是或者不是,在于证据。本宫的人已经在凌华宫里面搜出了剩余的毒‘药’,这毒‘药’十分稀奇,并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东西,不是梅妃所为,又会是谁?更何况,皇上对于梅妃,向来都不设提防,会被她给轻易得手,也不是难事。”
“可又有谁能够证明,从凌华宫里面搜出来的毒‘药’,真的是梅妃的,而不是其他人将毒‘药’藏进去,好来污蔑她!?”百里秋水冷笑道,“皇后娘娘您总不至于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本宫当然明白,所以本宫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念头,倘若是真的,本宫不会绕了她,倘若是假的,本宫也绝不会污蔑了她。可现在梅妃自己都已经招了,说是她原本不想要入宫,不想要被这皇宫困住了她的一辈子。可皇上偏偏让她入了宫,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是因为这而被毁掉的,这怨恨在心里一天强似一天,终于忍不住就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