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样吗?难道这就是他的宿命?注定逃不开也甩不掉?只能永远无法挣脱的沉沦?永无止境!
心,好迷惘;胸口,好窒息!仿佛脚下有千斤重,每迈一步——都是他的煎熬与挣扎,无法更变!
伸手推开门,内心在斗争。然而下一刻,月如尘目光一凛,就要往门后击去!
然这时候,绯衣冰冷的话响了起,及时的制止:“是我,少主。”
“绯衣?你怎么来了?何会要躲在门后?”
绯衣为人,清冷高傲,是向来不屑做半点委损面子之事!可是今日,她却是一反常态?这感觉很奇怪。
“绯衣也不想如此。得知今日少主将要动手,绯衣本是想过来看看情况。可是谁想刚才有一女子悄悄闯进了少主房中,为了不让其发现,绯衣只好先委身在门后。”
“女子?”
微皱了皱眉,月如尘清俊的脸上有些不解。
他这房中,只有蔚蓝汐一人敢闯。只是如今她负伤在床,根本没有可能。那么……会是谁呢?
“是恒亲王府的县主小姐。”清冷的,绯衣说道。
“蔚玲?”有些诧异,表示并不理解。
如今蔚珑在关禁闭,那么想来这县主小姐就只有蔚玲一人了。只是……她来干什么?好似她跟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她来做什么?”自己的房中被人偷入了,月如尘还是警惕的。
见此,绯衣冷着脸,话语硬邦邦的回道,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近人情,“不清楚。只是见她来了后便四处翻找,最后拿了块少主贴身用的擦手帕离开了。”
“擦手帕?”这个蔚玲,搞什么名堂?月如尘不知其对自己的心思,心里觉得十分不解。
可是,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冰冷的讥诮。
站在一旁,绯衣冷着脸,口中似乎教训的口吻,并未真正的有将月如尘当成自己的主子,而反而是一种专属,一种霸道的感觉!
“少主,你不会忘了你来恒亲王府的目的吧?是匡兴我族,重振我族!而不是跟哪个女子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绯衣的话中带着质问,责怪之意十分明显!
闻言,月如尘一怔,还以为对方所指的是蔚蓝汐,不由的心口一震,刚想要解释——
可是却见绯衣开口,发难的话再次袭来:“少主,那个蔚玲,相貌一般,毫不出众,你若是看上她——那可真谓是我族的不幸!”
“不要忘了,少主的妻子早有人选,不管怎样,少主最终是要和其成婚的!就算你心里有别人,有那个蔚玲——你们也是不可能!”
“哼,少主是我族日后的主人,三妻四妾没有问题。但少主可别忘了,除少主夫人可以是外族人外,族中规定,其余妾室必须是本族之人,不可更改!所以……”
故意拖着最后的尾音,绯衣一脸的寒冷冰冽。
见状,月如尘出声,想要说明他和蔚玲的关系。可是绯衣盛世凌人,断然的一口打断他的话,并且还很呛声道!
“够了,少主不要解释了。不管怎样,少主和蔚玲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少主心里还有族人,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不需要别人去教!”
绯衣颇显生气,情绪也似乎有些失控。
此时,月如尘不再开口,惯于沉默的他不再要解释。
因为就像绯衣说的:他是主子,他心里有数。事实与否,只要他心里清楚就行了,其余的人……怎么想没有关系。
绯衣口是心非,说是不要月如尘解释,可心里却又十分的想!
久久的,她没有等来月如尘开口,自负和高傲让她变得十分暴躁,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十分尖锐:“少主去向蔚蓝汐下手……到底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