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时候户矜会来,蔚成风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目光疑惑。
一般而言太子妃与太子一同出席宴会这并没有什么,可是怪就怪在户矜这个人生性偏冷,之前从不爱应酬这些官方的客套场合。
一直深居简出的人,为何中途间会突然露面?
感觉此事有些蹊跷,蔚成风不禁与座下的韩云珠对视了一眼,彼此神色各异。
“太子妃到。”
又是一声通报,只见厅前缓步走来一人儿,端庄的发饰,端庄的服袍,没有过分的点缀,但仍是给人以雍容华贵之感,气势无二!
“爱妃怎么来了?”站起身,算作迎接,蔚成风抬手,亲自引户矜同坐。
因为户矜的父亲是当今燕云的左丞相,位高权重!
并且当年还曾是圣上伴读,辅佐过圣上登基,治理江山,乃圣上身边最得力,也是最具分量的大臣。
当年圣上坠马昏迷,燕云乃左丞相及征远大元帅一内一外合力扛起!
如今他虽贵为太子,可说到底也还并未登基!如果日后想要顺利的坐上龙椅,统掌燕云——他岳父左丞相的支持是不可或缺!
想要笼获人心,势必不能有所得罪!
那户矜是左丞相膝下唯一的女儿,蔚成风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跟她有什么冲突的。
当年户矜被誉为燕云第一才女,虽琴棋书画不甚精通,但诗词歌赋却出类拔萃,燕云罕有对手。
户矜为妃三年,品行端庄,孝友悌恭,虽不爱出席公众场合,但却并不拒人千里,并且相反的为人还很平和,赢得宫中上下一致称赞。
在燕云,太子妃户矜无疑是贤妻。除了当年意外流产至今仍无子嗣外,她几乎可是说是完美。
所以,在面对这般完美的妻子时,蔚成风也很尊重给面子。 这三年来,他们两人相敬如宾,从来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
户矜的到来引起一片诧异,可是作为当事人——却似乎并不以为意,微笑的示意众人入座,无须拘礼。
“今日是天霖皇子的洗尘宴,妾身身为燕云太子妃,若不出席的话恐显怠慢。”
“阑紫皇子,妾身这厢来晚了,还请多多包涵……”
说罢朝阑紫行了个礼,户矜坐下,接着眼眸轻扫向大家,扬起笑容。
“对了,似乎我刚才来之前听到大家商讨什么?如何,不说来与我一道听听么?”
笑容亲切,无毒无害,户矜给人感觉像是在开玩笑般以调节气氛,满脸的和蔼之色。
“回太子妃,刚才殿下正给我们说事呢,行至一半,眼下还未说完。”座下,有臣子在回答。
闻言,户矜点了点头,轻声淡笑的转对上蔚成风,口中含笑,“殿下在说什么好笑的?也让妾身听听呀。”
“这……”
总是感觉户矜这次来是有问题,可是一时间似乎又看不出端倪。
停顿中蔚成风沉默,拖着语调似在寻思,“哪有什么好玩的,爱妃说笑了。”
关于蔚珑的事,他之前没有向户矜提起。倒不是说他蔚成风惧内,怕被自己的妻子知道。
只是户矜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嫡妻,燕云的太子妃,他必须时刻维护她的颜面,保全她的尊严。
如果这件事今天他事先跟户矜讲过,然后再来宣布——那么流程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因为他知道碍于蔚珑这样的身份,户矜顾全大局,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所以……
原本户矜深居闺中,对这种事情不上心,所以他便想绕开她,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毕竟蔚珑她确实长得美,且滋味又好——一时间他还没有玩腻,很难放手。
然而谁想眼下却是被户矜给正对正的碰上了,没有一丝的转还余地,让他觉得很是头疼。
说实话,他不得不去考虑户矜的感受,毕竟在她身后意味着的,是左丞相那强而有力的支持,不能出任何差错!
“真的没有么?可怎么妾身刚才好像听到殿下提及恒亲王府上的两位县主?”
“说什么她们非我燕云皇族之人,没有皇族血脉之亲等等……”
明眸含笑,清浅话语,望了一眼蔚成风,然后若无其事的向下看去,户矜环视了一周场上,最后视线落在蔚珑的身上,唇边隐隐笑意。
“呃,这是……”
没想到之前的话有被户矜听到,一时间蔚成风语结,凝在那里。
糟了,他该怎么说呢?这么多皇亲贵戚都在这里,他万不可妄语失了颜面。
目光,朝韩云珠瞟去,似乎是希望她能站出来说一句话解围。
可是也是当下无法,收到讯号韩云珠颇为为难,脑中急得就犹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对了,玲儿呢?她有没有什么办法?一直以来就数她心计还深,不知道眼下……
视线不由向身旁瞥去,韩云珠挤眉示意蔚玲快想办法。
而见之蔚玲也是倍感棘手,紧绞着绢帕纠结苦想!
“殿下,此事有这么难吗?需要考虑这么久?”
仍旧笑得没有一点怒气,端庄大方,户矜面对场上玩笑说道。
沉默,一片沉默,没有人知道这时候该怎么答,除了……
“呵呵皇嫂,这件事啊……说起来还是真有些难呢。”
静默之中蔚蓝汐的声音响起,如一道清丽的弧线划过长空。
只见微笑间,她把玩着酒杯,目光悠悠游游,似充满了趣意盎然!
“哦?此话怎讲?”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