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娟娟点点头，“田老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没事的，我现在不是没死么？谢谢你陪我过来，要不我今天就要被张卫那群王八蛋笑死了。”田野苦笑道。
莫娟娟的趴在方向盘上，低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回家去以后你一定要暗示吃药，擦药，注意医生刚才说的那些。”
田野眼珠一转，不想放过调戏她的大好机会，幽幽地说道，“娟娟，你知道医生刚才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莫娟娟一下子从方向盘上直起来，紧张地问道。
田野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我以后再也不可能当爸爸了，甚至连最基本的本能都会丧失的，医生以为你是我妻子，所以还叫我要注意跟你的关系，随时准备办理离婚手续，当然这都是医生的猜测，我们又不是夫妻，不会影响到这些的，没事。”
莫娟娟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田老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田野继续装苦情，“没关系的，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就算没有人陪伴着我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站，也没什么，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有很多事情值得我们去做，对吗？我不在乎这些，这些年一直一个人过，我已经习惯了，老了的时候就养条狗，也可以陪伴自己孤独终老了。”
田野的催泪弹说得莫娟娟眼泪掉不停，“田老师，是不是真的没有治愈的希望了？”莫娟娟害怕又伤心，她毕竟也是成年人，也知道很多男性就是在意外中丧失了这项能力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根本就是最残忍的事情。
“医生说有百分之二三的可能性会康复的，没关系，还有那么百分之二三嘛，呵呵。”田野故作苦涩地笑道。
“呜呜——”莫娟娟趴在方向盘上，哭成了泪人。
田野看着她剧烈起伏的后背，从最初的窃笑变成了心疼，耍弄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有什么意思？田野轻轻地拍着莫娟娟的后背，说道，“莫老师你不要难过，我相信我会遇到那个真正爱我的女人，我们之间的爱情是柏拉图式的，而不是建立在物欲上的。”
莫娟娟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田野“坚强”的脸，眼泪又掉了个没完没了。
开车送田野到公寓楼下，莫娟娟要送田野上楼，田野赶紧拒绝，生怕被莫娟娟看到家里的杜蕾斯尸体，三天换一次垃圾袋的习惯往往会暴露太多秘密。
莫娟娟也不好再坚持，便跟田野挥手道别。“田老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好吗？”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得到女神的关心，田野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上了楼，要不是因为某个部位还不太舒服，完全可以一蹦一跳地上去。莫娟娟坐进车里，眼泪又不由自主地下来了，真是该死，自己怎么那么毛躁，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亲手毁掉了田野一生的幸福。
自责和伤心将莫娟娟的心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刚才在挂号台门口，田野的那一声“娟……”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那么亲切，又那么揪心。
田野没敢跟赵洁说自己受伤的事情，当然也不敢邀请赵洁过来陪伴自己，东扯西拉地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便也躺下了准备睡觉，明天周末，正好可以在家好好躺躺，恢复好战斗力改天再找赵洁大战三百回合。
刚躺下，手机就来了一条莫娟娟的短信，其实短信是在跟赵洁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的，只是田野现在才看到。
“田老师，对不起，我真是没想到一个无意的动作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希望能够成为陪伴你走完一生的那个人，如果你愿意的话。”
“靠，这么煽情干嘛？我不就是开了个恶俗的玩笑么？”田野笑道，分明心在痛，眼睛还有些湿润。离开白飞他们这段日子，田野感觉自己脆弱了不久，也不知道该用细腻还是用脆弱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容易感伤，轻易掉泪，根本不像从前的自己啊！想了很久，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田野最后回了一句，“别消极，还有百分之二三的希望。”
放下手机，田野忽然觉得自己很是无聊，干嘛要开这样一个虐心的玩笑呢，弄得人家女神都快要急死了，抛开这些道德因素，难道是莫娟娟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意思？
胡思乱想了半宿，终于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在分不清是闹铃还是手机铃声的情况下，田野醒来了，一看手机屏幕，是赵洁打来的！赶紧接起了电话，“亲爱的老婆大人，有什么吩咐么？”田野揉着眼角的眼屎问道。
“田野，再见。”赵洁拉开门，冲了出去。
无奈田野还穿着四角短裤，等到他穿好衣服追下去的时候，赵洁已经开着车消失了。
浓郁的夜色中，田野的身子被夜风吹拂着，似乎要撕开他的身体，将他的心掏出来。“赵洁，你就不听我的解释吗？”田野对着天空一声长啸，心闷得要死。
给赵洁家打了电话，保姆确定赵洁是回了家，田野这才放下心来，以他从别人身上学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去跟赵洁道歉，否则只会火上浇油，女人只有在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