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不过就是小小的透露一下,省得今天耽误时间还麻烦。”
“就知道是你,以后这种事,你最好和我商量一下。”沈蕴卿补充道。
“好,好,我的好公主,知道了。”
沈蕴卿往前又走了几步,见他那个样子,低低的哼了一声,转身看着他道:“别跟着了。”
“嗯?”
“难道你想没有事也进内宫吗?”凤眸一转,带着一丝欢喜与点点笑意,转身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陆承霭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她走了好久,前面就是后宫与前朝的分界线了,才恍如明白过来,见她那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中,才喃喃一句:“我愿跟你一辈子,到哪里都陪着你。”
数九寒天,天气是越发的冷了起来,沈蕴卿除了要管理好红宫中的事情,对于前朝也是不敢有任何将沈耀鸿与张左业关押后的第一日,听说大理寺就受理了曾皙的状词,然后紧接着是对于张左业那些账目进行了翻查,第二日就整出了眉目,将其中牵扯的人员都理顺了出来,扯出一张巨大的网。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找到突破了口,很快张左业的那些事情如决堤的口子,一旦有了开始后面就顺理成章的得到很多消息,等到拿到这些证据的时候,张左业就什么都招认了。
张左业一旦招认,其他的都是些小小的毛病,那边沈耀鸿就再也不能有任何的动静,就是有动静也于事无补,更何况被变相软禁的沈耀鸿,这会儿就是断了翅膀的老鹰,还能飞到哪里去呢。
等到了第五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查清,不管是有的没有的,都一一的理顺出来了,呈到嘉和帝的面前。
嘉和帝看着眼前的奏折,脸上的神色复杂而多变,但是几经周折,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露出了一直阴郁的眼神。
他的手放在案上轻轻的瞧着,似乎在诉说着心中此刻的苦闷,眼睛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本奏章。
上面列着张左业的罪名一共是十一条,而对于沈耀鸿列着则是八大条,其中两个人最为严重的就是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诬陷忠良、徇私舞弊、破坏科举。
这其中那一条都够掉几次脑袋的,特别是贪污的数量更是多的惊人,竟然达到了嘉和国三年国库的银子总数。
而关于沈耀鸿的奏章上最主要的几点则是有举兵谋反的动静。
嘉和帝呆呆的看着那一本本的奏章,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的儿子竟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父亲他能有什么舒服的地方吗?
特别是竟然私自的收买人人心,这不是说哪一日就要逼宫不成。
越想越气,最后拿起朱红的笔开始快速的写着什么,终于在最后的时刻的再也写不去了。
颓然的将笔一扔,伏在案上半晌不动。
等到传下圣旨的时候,沈蕴卿正躲在屋子中取暖,她靠在榻上,手中抱着手炉,静静的看着红醉在地下打点着一切,此刻已经是十二月的中旬,还有不长时间就是新的一年。
外面的风雨早已经停了,郑内侍匆匆的走了进来,站在帘子外面求见。
沈蕴卿道:“有事进来说吧。”
郑内侍进到内屋,跪下道:“公主,刚才陛下刚刚下了旨意。”
“哦,是关于什么的?”沈蕴卿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是关于三皇子的事情。”郑内侍轻轻的道:“皇帝的意思是说,三皇子这样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弑父杀君,按理说罪不可赦,但是皇上念着旧情,只是剥夺了一切官职,将他判了个终身幽禁。”
“幽禁在哪里?”其实这样的结果,沈蕴卿早就考虑到了,按理说,在怎么样,三皇子是不会死的,但是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郑内侍微微的顿了一下道:“幽禁在皇宫后面的素心阁中。”
“是个好去处啊。”沈蕴卿的手轻轻的将手中的手炉转动了一下,嘴角含着一抹看不出喜怒的笑容,毕竟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闹到今天,大概也是只能如此了吧。
“其他的人呢?”沈蕴卿接着问道。
“张左业被判斩首,其他的人也是斩的斩,杀的杀了。”
“那就好了,曾皙的事情呢?”
“听说皇上赞了曾皙父亲两句,给平了反,说什么忠良之后理应好好的收留,似乎给了奖赏还搬了匾额呢。”
“还有匾额,这倒是元氏挣的吧。”沈蕴卿幽幽的笑道。
“是,是颁给元氏的。”郑内侍点头答应着。
沈蕴卿听到这里,点点头,挥手道:“你下去吧。”
郑内侍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