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听说他病了吗?还病的很严重的,怎么身体好了吗?”
“嗯,好了,我可真奇怪,前段时间父皇去看过他,说是身体已经很是不好,正想着要不要将丞相的位置腾出来,可是因为没有人一直拖着,而张左业带头上了几次奏折,也就不了了之。但是,看来唐丞相势必是要下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没有想到,这才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神清气爽的又跑到了朝堂上,并且耳不聋眼不花的,身体更加硬朗呢。高兴的父皇和个什么似的,说唐丞相是老当益壮呢。可惜,安张左业在见到他唐风礼的时候,就已经是怒火中烧,似乎只要唐风礼不来,那丞相的位置就是他的一般。”
沈蕴卿听到沈煜这样讲,不免笑道:“那是,两人相争,必有一伤。我想张左业大人,是万万没有想到唐丞相会出现在朝堂上吧?”
“没有,没有。只是一听说唐风礼来了,还是来上朝的,顿时脸色就全白了,不过仰仗着多年的为官心得,才没有失态。”沈煜笑道。
“那其他的人什么反应呢?”沈蕴卿接着问道。
“能有什么反应,不过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罢了,倒是这次三皇兄似乎也是没有料到,当时我站的离他最近,无意中发现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因为被气到了,那脸色倒是有些发青黑色了。”沈煜思索着说了起来。
果然如此,打蛇就要打七寸,这三皇子沈耀鸿布局良久,就等唐风礼一命呜呼,让自己的人登上丞相的位置,那么下一步,就开始慢慢的将朝廷中的官员,渐渐拉拢或者换成自己的人,等到父皇哪一天殡天了,这嘉和国,可就是他说了算了。
这样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亮的很,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唐风礼被自己给救了过来,不仅这样,还查出了他与唐风礼之间那纠葛多年的恩怨。
她相信,依照唐风礼的性格,这前仇加新恨,岂能那么容易就饶过他,看来,这三皇子沈耀鸿有的受了。
不过,沈蕴卿略微沈吟了一下,看着沈煜的脸庞道:“既然是这样,我想,这段时间,朝堂必定是不会太过太平的。你想前段时间,唐丞相的不在,就有人这样说他,他来了,必是记在心中。我想,这几日,你还是不要太过出头,安安静静的就好,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啊。[t]”沈蕴卿对着沈煜嘱咐着。
沈煜自然知道什么叫韬光隐晦,他明了的点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母后也是一直这样的嘱咐我。”
刚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涞溃骸安还,今天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后来的火药味就浓烈了很多呢。”
“怎么说?”沈蕴卿笑着问道,心中却想要是没有火药味,就不是唐风礼了。
沈煜道:“这几天不是正说到关于明年春上修葺陵园的事情吗?就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石头从哪里走,唐风礼与张左业就挣得面红耳赤的。”
“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张尚书说这些是关系到朝廷脸面的事情,要用从南方经过工匠特别雕琢后的石头。而唐丞相就反驳说,这增加了不少的人力与物力,对朝廷不好,现在朝廷的钱财很紧张,不要用这些奢靡的东西装点。”
“然后两个人就激烈的吵了起来。”
“父皇说什么了?”沈蕴卿才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吵架呢,就是打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她只是看嘉和帝的态度。
“父皇听的他们吵得烦了,就挥挥手,说回头讨论。”沈煜道。
沈蕴卿听到这里一笑:“就没有第三个人来说出第三种方法吗?”
沈煜摇头道:“自然没有,如果有的话,父皇也不会说让他们算了。”
“这件事,你又怎么看呢?”沈蕴卿看到沈煜脸上一闪而过的一种情绪,试探的问道。
沈煜见姐姐如此的观察入微,也不避讳:“其实,张尚书不过是觉得南方的工匠好,雕琢的精细而已。既然是怕在路长运送石头经费太多,他们为什么就不选择多出一点工匠,来这里雕琢好了。再说,只是一点点的地方,不出几个月就完成的。”
沈蕴卿点头道:“是啊,这个想法,你能想的出来,自然有人想到出来。但是为什么人家不开口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不太想卷入这两者的斗争之中吧。再说,以前修葺陵墓也是正样子的。”说道这里,沈煜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盯着沈蕴卿看了一眼,略有迟疑的开口道:“这样说,如果以前有过,那么父皇也是知道的,而父皇就是不开口,还是为难的样子,这?”
“这说明了什么是吧?”沈蕴卿洞若观火。
“是,说明了什么?”沈煜低头凝神片刻,唐宰相说国库紧张,而张左业大人又要顾忌颜面。
“这说明了父皇是支持唐宰相的说法,甚至不请南方的工匠,直接用北方的。但是他不想被人说出是不顾皇家的颜面。”沈煜似乎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当庭裁决呢?
沈蕴卿低头一笑,因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明年春天的时候,或者张左业已经不在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在指责他不顾皇家颜面,而可以正大光明的省钱。
父皇怎么会连几个月都等不起呢?修陵墓毕竟是明天春天的事情啊。
只是这是不是说明,国库真的就紧张到如此的地步?、
沈蕴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看向了窗外。
过了没有几天,沈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