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泥起了个大早。
昨晚真是睡了个好觉啊,尤其是耍了贺沉旗一通后,心情更是无比的愉悦。
走到阳台去伸个懒腰,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贺沉旗穿着家居服,带着诡异的笑容望着她。
“早啊。”贺沉旗端起咖啡,顺道向莫青泥问了个好。
“呵呵呵……”莫青泥干笑两声,“早……”然后立即转身,逃一样的回了房间,踏马她还没洗脸好吗!眼屎糊了一脸怎么办!
莫同学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为女人的必修课了。
贺沉旗神情不变,自顾自的喝着咖啡,只是眼眸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莫青泥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短发开始变长了,已经到了下巴,显得巴掌大的脸有些羸弱,尤其是尖尖的下巴,让她看着还有着弱女子的感觉。
不过,莫青泥眨了眨眼,轻轻勾唇,镜子里的女人便整个生动起来,眉眼间都是十足的灵气,深埋眼底的是经过戎马倥偬之人才拥有的杀伐气和冷漠,但都被隐藏的很好轻易不会被人发觉。
莫青泥忽然想起自己过去的外号,被敌人恐惧胆寒的称为,墓碑。
听着好像有些不吉利,但是自己,的确就是葬送敌人生命的墓碑啊,任何罪恶在她这里,都将会被终结。
莫青泥嘴角的笑多了丝血腥味,只是很快消失不见。
可惜她已经再也不能过那种生活了,往事只能被深埋心底。
“因为我就是敌人的墓碑,他们的生命会由我葬送。”
“不过,你可以叫我莫,我的朋友都这样叫我。因为你今天帮了我,所以我当你是朋友。”
“莫,该回来了。”
“莫,走了。”
“冥王,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就跟你走。”
“莫,你要知道,不管你怎么逃,我都会找到你。”
“莫,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一些突如其来的对话席卷了莫青泥的脑海,她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说的这话,记不起来是和谁说的,她难道真的有什么忘记的事情吗……
冥王,又是谁?
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之后,莫青泥的房门被敲响。
贺沉旗站在门口,换了一身休闲服,背脊挺直身材高大,表情依旧冷冽,眼睛漆黑如墨,在看见莫青泥的一瞬间便柔和下来。
莫青泥的脑海里忽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肩膀宽阔、蜂腰长腿的男人,身上的灰色作训服无法遮挡有力的身材,挺拔的鼻梁和略深的眼窝,漆黑的瞳孔,锐利似豹的双眸,隼鹰般的目光,陡然间就和眼前的男人重合。
“贺沉旗……你到底是谁?”莫青泥皱了皱眉,拼命想要去记起脑海里出现的杂乱无章的记忆,反而让她的脑袋像是撕裂般的疼痛起来。
贺沉旗看到莫青泥瞬间泛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里一紧,立即将人横抱起来,放到房里的床上。
“听着莫青泥。”贺沉旗温暖厚实的大手握着莫青泥的脸,让她的视线看着自己,“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要试图去想起一些东西,不然你会继续头痛,所以你现在必须跟我说话,转移注意力。”
莫青泥深吸一口气,聪明的换了个话题:“你的工作不是很多吗,怎么这么闲跑到这里来了?”
贺沉旗轻笑,揶揄道:“当然是因为想你了,老婆哪有工作重要?”
“滚!”莫青泥恼羞成怒。
“你昨天可是说了给我一个机会,我当真了。”贺沉旗收起笑脸,表现的一本正经。
莫青泥别开贺沉旗灼热的视线,叹气:“我知道了,是我自己说的话,不会赖皮的。”
“莫青泥。”贺沉旗压低了声音,轻唤道。
“什么?”莫青泥抬眼,又措不及防掉入一双盛满了温柔和爱意的眸子。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莫青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脸部温度在急剧升温,直到发烫的地步。
这个男人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好吗!
“那个……我……什么……”
贺沉旗看着突然就扭捏害羞起来的莫青泥,了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你不用有负担,知道就好了。”
要以进为退,兵不动我动,不时侵扰,才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贺沉旗可是熟读兵法的人。
莫青泥用手背捂住眼睛,红唇轻启:“我好了,你滚吧。”
明明就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的语气,带着十足因为不好意思而升起的恼意。
贺沉旗摇头,故意说了一句:“真是用过我就丢了啊,青泥你太狠心了。”
这种撒娇的语气是存心来恶心她的吗!莫青泥在心底怒吼。
达到目的地的贺沉旗满意的离开,还不忘嘱咐一句:“好好休息一会儿,下午去看婚礼现场,我到时候来叫你。”
莫青泥咕哝了两声后才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声:“知道啦,啰嗦。”
回到自己的房间,贺沉旗的表情立刻沉下来,无比严肃。
他拿出电话拨了出去,静静的等待对方接起来。
“凌然,催眠开始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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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小剧场,香菜:现在就表白了?太早了一点吧……贺总裁你太饥一渴了。
贺:滚。
香菜:……